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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心平气和,仍在步步紧逼。那句“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差点脱口而出,司芃咬着嘴唇,算了,不说了。她不明白,凌彦齐为什么要在乎她隐瞒的事情。她的过去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可我愿意向你坦白。”

“凌彦齐,别逗了。那些重要的事情,人们从来都不会坦白。你和我都一样。”

“不,我会坦白,时候到了,我都会说出来。你也一样。”

再纠缠她是不是司玉秀的侄孙女,已没有意义。她给了证据,只是他仍相信自己的判断。说下一桩吧。“你和陈龙。”

“关龙哥什么事?”

“到底什么关系?别说你是他的女人。是我开了你的苞。”

一桩一桩的,没完没了。司芃觉得她都快被这些事烦死了。脚一蹬,被子全给踢开,“不就开个苞?你就没开过别的女人苞?”一踢开就后悔,自己又拢不回来。什么都没穿的女人,光比气势就输了。

“还真是,我就开过你的苞。没经验的女人我不碰,怕抽/身太麻烦。”

这话司芃倒是听进去:“要是提前知道我是雏,你就不碰了?”

“例外。”凌彦齐看见她毫无遮盖的身躯,叹口气,仰头望着天花上那盏原木吊灯,“早知道就早上了。”

司芃想,该认的就认吧,不然得绑一个晚上了。“龙哥是没上过我。”

“那为什么要撒谎,骗我说来例假了?”

“因为要解释龙哥为什么不上我是件很麻烦的事,而且你不觉得可信度很低?来例假,三个字就说完了。”这个下午,司芃的火气走得快,也来得快。他绑着她,还想要她好好解释?

凌彦齐听得也想发火想骂娘:我为这事翻来覆去地想好几天,你倒只是因为解释很麻烦,索性撒个谎?

偏偏这种被引爆的感觉一点不陌生。因为卢思薇经常在他面前,突然间风度尽失。

她很关注的事情,他总是随便给个理由就搪塞过去。偶尔被他糊弄住,但大多数总有拆穿的那天。卢思薇朝他咆哮,他便如司芃赤/裸裸躺在床上一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想到的这一刹那,他是又想气又想笑。

如果他不讨厌敷衍卢思薇的自己,今日便也不能厌恶司芃的撒谎。除了觉得遗憾。遗憾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连花几分钟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都不愿意。

二十七年来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不是被无关人等忽视,而是在心爱的女人那里,体验到——他没那么重要。他突然就转过弯来了。他认可,也接受这样的解释。今日司芃所说的,他全都接受。

他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人,无所谓要真理和答案。不过是今天司芃非要把钢琴抬起来,触动他心底的某根弦。他曾想过,有什么他不了解的东西,把司芃困在咖啡店里。

那时他以为中心点是咖啡店。后来咖啡店歇业,他也就忘掉这种揣测。

今天重新想起来。人活在世上,就免不了要想事情。

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放弃的未必是百分之百,而是百分之九十九,尚有百分之一,她只会藏在心底。不深交,别人自然看不见。

本来人的心是能装很多东西的,功名利禄,欲望杂念。通通都没了,就剩那点小东西,想的太久念得太多,就必然无可抑制地庞大起来,占据整个心。

小楼,或许和小楼有关的过去,对司芃而言,就是那百分之一,也是那膨胀的百分之百。他不应该强求她来分享,更不应觉得隐瞒是种伤害。

司芃始终把他们的关系的度把控得很好,她总是说,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这是你的事,我不介意,……。

是他,屡次地进犯。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司芃开口。

好多,毕竟这样得罪人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只此一次,凌彦齐本来想开成审讯大会。现在一样也想不起来。他只看着司芃。像一条鱼,光溜溜地,任人摆布地躺在空气里,躺在他的眼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会觉得司芃为了隐瞒撒这么大的谎,不明白。可是她已经改换身份了,要重新承认过往,并不容易。她的性格,也不会允许她轻易道出。她和凌彦齐相恋,她的依赖感也不强。她并不认为爱上一个人,要丧失自我。目前为止,过去是她自我的很大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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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中,我不想开任何的金手指。所有的行为,都是性格驱动的。

而且文案和简介中,我都没说这是个悬疑故事。写到这里,应该能看得出,我的主线自始至终,都是两个人的性格和感情的交织。

真假花的身份最后会大白,结局要是大快人心,只不过是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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