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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院外的水,已漫过客厅台阶,向推拉门的地轨前进。院子里稍矮一点的盆栽全被淹没在水里。她从没想过,这里会被淹。她从没想过,它们面临的是比无人问津还要惨的命运,是被泡在水里,然后腐烂、丢弃。

她只想尽力挽救,哪怕她走了,她希望它们都还在。

凌彦齐让她不要管,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只是关心她。她错待了这份好意。手轻轻抚上他的胳膊,司芃开口:“你帮我一起抬钢琴。”

凌彦齐却不像意想中那样欣然答应她,而是盯着她的双眼问,“为什么要抬?”

为什么要抬?很简单,不想被水浸啊。人在疲惫的时候,情绪很容易对立,更何况他刚才还啥都不管的看她徒手搬砖。司芃伸手推他。凌彦齐有准备,腰箍得死死的,推了两次,司芃还在他臂弯里。

“放开我。你不抬,我自己来。”

“在你眼里,我还没这钢琴重要?”

司芃想扣开腰间的那双手,“难不成你是来和我吵架的?”

“你要说我重要,我就不吵,说钢琴更重要,我就吵。”

这不就是无理取闹么?凌彦齐在心里痛骂自己的懦弱。他的质问已到嗓眼,仍是不敢说出来,他怕问了是自寻死路,只能拿钢琴做替死鬼。

司芃更生气,还是那套“你说在意,我就不和她上床”的把戏,玩上瘾了?

推不动,她就打他、捶他。凌彦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两人像被捆在一起,你来我往过几招,他干脆强行抱起司芃,上了楼。

司芃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人扛在肩上,更没想到,她竟然——不反抗。不是没法反抗,而是怕无法控制反抗的后果,凌彦齐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挣扎中摔下楼梯怎么办,家里已经有一个姑婆骨折了,再多一个,谁照顾谁?

☆、064

宁愿掉入爱的深渊,亦不在理性所筑的花园里留连。

——某人日记

她反而冷静下来,说:“凌彦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放我下来,帮我搬钢琴,然后再做好不好?”

“不好。”语气很冲,还斩钉截铁。司芃愣是控制不住脾气,拿膝盖去顶他的上腹。

顶得凌彦齐也是一心窝的火。手压住她膝盖窝,几步就上楼冲进卧房,把她扔到床上,压上来就脱衣服。上一次他是和她闹着玩,这次动真格了,上下其手,粗鲁而暴躁。

到这会司芃已经很累,不止胳膊酸,意识也慢半拍,她还停留在这个男人被她踢下床时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压根不觉得他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无非就是发神经,要找她闹一闹。

可她一点上风都占不到,很快就被人拨了个精光。

贴身肉搏好一会儿,凌彦齐被雨水浇个透的身体,逐渐火热起来。可今天这样的情形,司芃无论如何是不肯了。他干脆扯开领带,揪着她的双手拉到床头。

司芃懵住。待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凌彦齐。”

没有用,懵掉的那几秒让她失去反抗的机会,手已被绑在床头柱上。靠,扯都扯不动,她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斯文禽兽。

斯文禽兽伏在她身上,啃噬她的每一寸肌肤,瘙痒之意即刻就爬进五脏六腑。双手被人反缚在床柱上动弹不得,司芃也没生出点耻辱感。她的口气还软下了三分:“凌彦齐,你松开我,好不好?”

没有回应,膝盖被分开,他在顶她。司芃甚是无奈:“又不是没上过,你非得强要么?”

趴身上的人不动了,几秒后撑起身子下地。暴雨骤降,温度也低了。光溜溜的司芃身上没了遮盖,浑身凉飕飕。

凌彦齐把被子扯过来给她盖上,却不给她松绑,径直去卫生间。水声哗哗,他在洗澡。

司芃半靠床头,除了等他出来,无事可干。她想起几年前龙哥把她摁在墙上的情景。那一刹那,她的血液全冲到头顶,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紧绷。要不是孙莹莹突然冲进来,她绝对是要拼命的。哪怕后来龙哥不再冒犯她,身体依然保持那样的记忆;哪怕站在一起时,身边有第三人第四人,她都有意识地把距离保持在半米以外。

可这个傍晚,她被凌彦齐囚在这里,心中还泛起涟漪,想象他裹着浴巾出来,水珠在胸膛滴落,他一言不发地跨在自己身上。她不得不闭上双眼打断这浮想联翩,心道一声,司芃,你真是没救了。

十分钟后,凌彦齐从卫生间出来,没裹浴巾,穿了浴袍。浴袍也很好,松散地系上结,露出胸腹间的肌肉,也很性感。

他半躺在床尾那端的欧式贵妃榻上,左膝弯曲。未被束紧的浴袍一边被膝盖撑高,大腿紧实的肌肉曲线,亦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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