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49 章 [修]50（2 / 2）
“我想，松野小姐应当还记得这里是审讯室吧？”佐佐木身体前倾，略带压迫地沉下声音。
我看了他一眼，又瞟了眼始终没有动笔的今井信女，深呼吸了几下，才语气沉闷地解释：“如果你们真的调查清楚了的话，就应该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害得我父亲被捕，又是谁在我父亲死后夺走了我们松野家的所有家产吧？”
我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一样，长出一口气，“如果不是姑母，如果不是他以我父亲过去的、过去的记录为要挟的话，我是不可能承认他的身份的。”
“——他有什么资格以我父亲的亲信自居，明明只是个该死的小人而已。”
我面上嘲讽一笑的同时，心里暗自为这些话对北岛叔感到有些抱歉。
佐佐木和今井安静地看着我发泄，好一会都没说话。
我又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还要问什么，赶紧问。缺课四天了，我的学生会担心的。”
我冷淡地抬眼看向他们。
“……抱歉。”
“我说了，陈年旧事而已。”我垂下眼，一笔带过。
我们共同安静了一会后，佐佐木才长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放松了表情。
“我清楚你的态度了。”
他坐起身看向我：“那么，冒昧问一下，松野小姐对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有什么想法吗？”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佐佐木看了一眼今井信女，在今井起身走到门边，以守卫的姿态站定后，他回过头，看向我。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收到了明天释放你的指令。”
他手撑着下巴，脸上带起一大片阴影，“但同时我也收到了要让你认下罪行，再多拖你最少两周时间的额外指令。”
“我不太喜欢多管闲事，所以我原本也是打算这么照做的。”
我皱了下眉，刚要开口，他又接着道：“但在收到了一条消息后，我改变了这个想法，因为我想，你可能等不了这么久了。”
“作为松野小姐出乎意料的坦诚的回馈，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下这条消息的内容。”
“——那位在歌舞伎町开万事屋的先生，您的旧友，在我们邀请您到访巡回组的当天，和您的另一位友人一起，在路上与试刀杀人狂对峙时双双遇刺。”
他抬眼，“虽然没能得知更多内情，但听说他们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十分乐观。”
“——！什么？！”
我睁大眼，没控制住立刻站起了身，却忘记了手铐的束缚，又被强行压了回去。
佐佐木对我的表现似乎毫不惊讶，他镇定地看着我：“出于我个人的好奇，我想知道，松野小姐是否对这位能力卓越的袭击者有所耳闻？”
我烦躁地挣了一下手铐，没能挣开，在细微的痛感下冷静了下来。
我暂时没去考虑佐佐木提这件事的用意，而是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刚才说的内容。
首先，银时遇袭，和他同行的人应该是桂。
试刀杀人狂可能是官方在不确定犯人身份和背景的情况下按上的定语，也有可能出于犯人本身的特性所下的定义。但如果银时和桂的情况不明却依然用“试刀杀人狂”的名义的话，那也就是说袭击者至少前后另外犯过两起类似的伤人案件。
——所以这个人身上必定有很鲜明的“试刀”的印记。
“刀”？
我又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抓捕前跟进过的可能有问题的情报。
被巡回组抓捕是我早有预料的。我其实有避开抓捕的能力，但是为了稳住清平那边的局势，以及将我们的钉子埋进妹尾和定定的势力里，我还是放任了这个行动的进行。
与佐佐木搭上线也是这次行动的目的之一。
但由于我并不能确定拘留时间的长短，所以为了保证我离开后各项计划的顺利进行，我将大部分不确定的内容都分发给了不同的人员来管理。
——唯一不在我把控范围内的，只有鬼兵队。
但，能同时重伤到银时和桂的人？
如今的鬼兵队中除了高杉就没有其他人能做到这件事了。
可我在顺着桂的意、将一部分工作转交给银时之前，是特意通过情况再三分析，确定了高杉实际上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攻击意图的。
否则我根本不可能放开权限，默认桂的暗示，让他们三个人自己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情的。
——所以这件事可能并非出自高杉本人的授意。
可如果不是高杉的话，谁还能对他们两个下手？
“刀”和鬼兵队……
刀匠？
我皱紧眉，抬眼看向佐佐木：“你对村田铁矢有什么了解吗？”
佐佐木愣了一下：“村田铁矢？”
他看向今井信女，今井垂眼，想了想，摇了摇头。
佐佐木沉吟了片刻，看向我：“松野小姐是认为这个人就是袭击者吗？”
我还在看着今井，有些在意他们刚才的互动中透露出的信息。
“应该不是，但这个人很可能和袭击者有直接的联系。”
“所谓的’试刀杀人狂’不至于这么巧合到能同时找到他们两个头上。”
我收回视线，重新看向佐佐木，“你们可以试着从他那边调查看看，或许能有所收获。”
“不过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我和银时远离那边的事情已经很久了，除非是知道内情的人，否则不太可能找上门来。”我的眼神划过他们身上的制服，不快地暗示。
佐佐木搭起手，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感谢您的坦诚。那么，”
他冷肃地看向我，“不知道松野小姐现在有没有听一下他人建议的兴趣？”
我打量着他的神情，心里有了点预感。
于是我带着点不耐烦开口：“有话直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介于刚才的消息内容，他并没有介意我的冒犯，顺着我的意思，直接了当地开了口：“合作吧，松野。”
我挑了下眉：“……合作？和谁？你，还是佐佐木家？”
“或者，整个巡回组？”我意有所指地加深了笑意。
佐佐木也笑了下，看得人冷飕飕的：“我以为这三者应当没有任何区别才对。”
我货真价实地有些惊讶了。
上来就白送我这么多信息，如果不是我清楚他手中不可能有我的真实情报的话，我都要怀疑他铁杆一桥派的立场了。
像听见了我的心声一样，佐佐木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鹿乡会社有这个价值。”
我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对你们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吧？”
“我不是没有办法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只是我不愿意这么做而已。更何况，”
我看向他，“你我都心知肚明，总有人喜欢越界出手，更甚于我的叔父，不是吗？”
佐佐木异三郎挑了挑眉，态度依然不变：“那么，我可以仅代表我个人与你对话。”
有意思。
“所以你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鹿乡会社，你真正要的，是我身上的附属价值。”
“哈……你想要的，居然是’恶煞’这个身份所附带的一切吗？”我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佐佐木不置可否地看着我，意外地坦然。
“哈哈哈哈——！真该让那些老东西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三天的怪物’佐佐木异三郎阁下竟然存有这等异心，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恐怕连觉都要睡不好了吧？”
真是个意外收获，我亮着眼睛，咧开嘴，紧盯着他，“佐佐木，我认识了你五年，告诉我，是什么让你选择在这个时候找上我？”
“现在难道不正是最合适的时候吗？”
他的眼神锐利又愉悦，甚至还透着几份有恃无恐，“我可以获得你最大程度的让步，不是吗？”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猜我这时候的眼神里大概已经带上了杀气，但看他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后，低下头，活动了几下手腕。
——“咔哒”一声，手铐应声而落。
今井信女动作迅速地出刀，刀尖直抵我的咽喉。
我并不在意她的动作，只是径自前倾上身，无视了脖颈处被她的刀锋所划出的细小伤口，放松地倚向审讯桌上，盯着佐佐木的眼睛。
我看着他始终平淡无波的脸上此时终于泄露出的难以抑制的警惕，带着挑衅冷笑了一声：
“别想威胁我，尤其是，以他作饵。”
审讯室里的氛围瞬间凝固住了，一时间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但在今井信女快用杀气刺穿我的背之前，我却又缓下脸色，后退了一步，重新像往常一样轻松又温柔地笑了起来。
我耸了耸肩，伸出手：“来聊聊吧，有关于合作。”
佐佐木打量了我半晌，才低下头，看着我伸到他面前的手。
他叹了口气：“恶煞，还真是名不虚传……”
沉默了一会后，他握了上来。
“提前合作愉快。”
不管是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葵所有除了心理活动以外的描写，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在对除了假发银时他们以外的人的时候，基本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样子全都是她想让别人看到的，大家记得要分辨着看。
呼，总算写到和佐佐木的合作了。到这里为止，假发、茂茂、御庭番还有佐佐木就都算是联合成功了，就差真选组还有鬼兵队还没有达成明面上的合作了，马上就快全部集邮完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