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挑灯夜读79（2 / 2）

当然，也不缺乏关系亲厚一点的，正低着头交换眼神互使眼色询问根源何在。

而“罪魁祸首”正低头抢菜抢的不亦乐乎，压根没注意到话题的偏移。

但他们还是从南锐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些细节，然后回到院子，就开始了挑灯夜读奋笔疾书。

虽说自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本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原则，只能收拾好东西一笔一划认真誊抄。

光自己誊抄还不算什么，连殇连炀都被他们喊来一起参与誊抄了。直引得二人叫苦连天，几番想要扔笔罢工。但屡次作罢。

原因无他，只因这两个败家子用的毛笔也不是什么普通玩意儿。

太贵，不敢丢。砚台也不敢丢，更贵，还有那镇纸，放到其他人家——包括他们父亲那里——都是可以当古董好生存放起来的玩意儿，真真儿的是被他们二人物尽其用了。

丢了，摔坏了，还要掏好几个月的月钱赔。当真是赔不起啊！

“好了，别嘟囔了，再嘟囔小心我把你们连字辈私底下传信分享生活的事告诉大师兄哦，到时候可就不是扣月钱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南谨言一手摆弄着长箫，一手奋笔疾书，嘴上还不忘再过个瘾。

连炀与连殇又对了个眼神。

怎么办？更想摔笔不干了。

连殇只叹了口气，递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算了，这么久都忍过来了还怕这几天？

连炀只好自己生闷气。

不过他气来得快，消得更快。还没抄半页纸呢，就忘了自己还在生闷气的事了。

倒也不是必须这样，只是依着南锐的说法，这个门牌只能用到年后，再往后可就不认了。

而且早抄晚抄都是抄，印刷术虽好，但有些孤本印出来了，被流出去了，还能算孤本吗？自家孩子浅浅地抄录一份也就罢了，方便随时研习和做笔记不是？

“就这一次。”南谨辞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刚誊完的这本小心地放到一边，又摊开了另一本，“我把孤本都带出来了，这一旬弄完就好了。以后的就无需誊抄了。”

是的，藏书阁的顶层之所以是顶层，一是因为里面多放置了家族历史或秘辛变迁，二是收集而来的古籍孤本都会放在里面好生保存。

并且通常不对外开放，只有在宗祠中经过族老认可的才能进入——南谨辞和南谨言虽是家主嫡子，但这么些年下来，确确实实是没进过宗祠几次的。真正有记忆且清晰的，今年应该算得上是第一次。

“话说回来，公子，翻过了年，进了宗祠经了族老认可，你们二位不就可以随意进入了吗？何必急于一时？”连炀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还剩半本的书，哀叹连连。

“不一样，到时候拿本什么他们都要过问，就像在影门的时候，去公共书阁一般。现在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可是没人管啊。祖父默许的，又没旁人知道，谁会在意我们都拿了些什么书不是？”南谨言撂下笔，伸了个懒腰，“今晚先到这里吧，明儿我和哥哥还要跟着长辈们去祭祖，到时候你们留下继续？”

南谨言笑得狡黠，明亮张扬，却掩不住眼底的戏谑。

“别闹。”

他这边还没得意多久，就被南谨辞敲了头。

“连殇连炀，把你们手上这页誊完就回去吧——阿言，你把最后一章乐谱先誊完，不然明儿墨迹干了对不上了。”

“哎呀，知道了。”南谨言揉着头拾起笔继续写了起来。

南谨辞却是放下了笔，将墨迹已经干了的纸张小心翼翼地拢作一堆，与原本细细比对，若是刚好凑齐一本，便收到一边借着灯小心装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