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30(2 / 2)

很奇怪的,这种被全线占领的微妙的有些气恼不忿,有些焦急慌乱,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唯独没有恐惧感,像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会被吃仍然要拼死一搏在案板上跳动起来的鱼儿一样,她此刻竟然微妙的觉得有种解脱的快感,

只是这种自己正在渐渐地打上有关他的烙印,自己的一切正在一步步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不知何时连大脑里也全部都是对方的事情,自己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以对方的行动为中心,

她又轻轻捡起地上那颗被薰衣草系着的纽扣,如果这就叫恋爱的话,那么,

那么,她现在大概,正在恋爱也说不定,

她把那颗纽扣对准窗外的夕阳,夕阳的余晖还在发出温暖橙黄色的光,细细的光线从纽扣的孔里钻了进来,留出一条细细的光线,在地上投影出一个小小的光斑,窗外的风轻轻吹起窗帘,纱织的窗帘膨胀着变换着形状,

该到吃饭的时间了,佐助去敲雏田的门,踏上楼梯的时候,一阵风忽然把旅店的门给吹开了,他吓了一跳,门是木质的,被风吹得砸在墙上发出咣的一声,

旅店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叹了口气,“啊,真是的。”走过去把轻轻门关上,然后对着楼梯上的佐助,老板娘像是抱怨一样的自言自语的解释,“普罗旺斯没什么别的不好,就是风大,这种事一天没有两三次简直就是奇迹、”

他放下心,去敲紧闭着的雏田的门,

与此同时,在窗外的不远处沐浴着夕阳的还有另一个人,她长着一头短短的蓝发,紫色的瞳孔,穿着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背对着夕阳,阳光给她拉出一个细长的影子,长到了像是一条线一样,风吹着的她的头发飞了起来,山谷里发出嘘的呼啸声,

她的脸上毫无表情,漂亮的紫色眼睛里可能是因为背光的原因,一点生气都没有,简直不像是活物,

然后僵硬着的喉咙像是破旧的老音乐盒,她轻声,“找——到了哦··”

最后的句尾被更强的风给吹了起来被风的呼啸声所淹没,

而刚刚被老板娘关住的门又呼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墙上,这次就连老板娘也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她有些惊吓的把门再次关上然后用了个凳子轻轻抵住门,

然后门外虽然依旧风声呼呼的响,但是门却再也没有像刚刚那样忽然被风吹开的意思,她放心的呼了口气,朝着楼梯上的佐助得意的瞥了一眼,却只见对方已经拐过去上了楼,

“咚咚——”

“谁!?”雏田缩在墙角询问着,

“我啊。”

“干··干什么?”

“到吃饭的时间了,快出来吃饭了。”

“哦··哦,知道了!”

雏田从墙角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房间里其实很干净,老板娘每天打扫,但她像是为了驱赶自己脸上的烧灼感一样好像身上有很多灰一样拍着,强装平静,平稳了一下呼吸,挣扎了一下然后去开门准备下去,谁知一开门,就看见对方依旧站在她门口,一看见对方的脸,自己刚刚平稳的呼吸再次变乱,脑子里也变得迷迷糊糊,不自觉的脸开始变红,不知道被自己放置于心底的害羞,从何处悄悄的又回来了,

“怎么脸红成那样?”佐助歪歪头,皱了一下眉头。

“没,真的,没没什么!!!”

佐助有些担心,“是感冒了吗?”

“没!!没有!!”

“吃完饭我去找点药来好了,不行,还是问一下这附近是不是有诊所什么的吧,看起来你好像状态非常不好的样子。”

“不!!那个··不!!不用了!!”

她逃也似的飞快的窜下了楼,途中还因为跑的太急了而绊了两脚,幸而没有摔倒,她松口气,然后直奔旅馆的餐厅,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是怎么了?

佐助皱皱眉,自言自语着,“果然是感冒了吗?”等下还是给她找点药监督她吃了比较好的样子,果然是最近跑的地方太多了吗?是不是应该转移的速度应该再慢点呢?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被他硬拉扯来的,虽然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折但是终究一路走走停停,体质不好的人很容易生病是难免的,尤其她那样的很明显在以前没经过这样的锻炼,生病是难免的事情,

而楼底下的摇曳生姿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则从楼梯上轻声走了上来,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猛的在佐助后面调笑着来了一句,“原来如此啊。”

佐助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意思?”这女人明白什么了?

“你在喜欢那个女孩对吧?”

佐助腾的脸一红,像是要反驳,但是临到嘴里又噎了一下,“和你没有关系吧!”

看来这是承认了啊!老板娘心下暗喜,继续印证着自己的猜测,

“本来我还以为你和她是男女朋友,但是后来看起来又不太像,毕竟你和她看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单纯了,好像什么都自然而然,我最初还以为是因为你是学生才让我有这种不经人事的感觉,但是现在看起来你们的关系更多的是你在试图绑架她操控她的一切,而她则在迁就这样试图操纵着她的你的样子。”不得不说,眼前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对方掩藏在平静的外表下的控制**简直有种海平面上一角的冰山的感觉,该说是女人的直觉还是怎样的,

佐助不答,

“你以为这就叫情侣吗?”她用挑逗的表情竖起一根手指摇摇,手指上红色的艳丽指甲油的颜色分外跳跃,“如果这叫恋爱的话,那世界上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都要换个名字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定义,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个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人质会对劫持者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依赖感。他们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里,劫持者让他们活下来,他们便不胜感激。他们与劫持者共命运,把劫持者的前途当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视为自己的安危。于是,他们采取了“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把当局当成了敌人。

“你确定,对方不是因为对斯特哥尔摩而对你百依百顺的迁就的?犯罪者产生病态的依赖感才在你的手心跳舞,这种掌控着她的生活的一举一动去哪个地方吃了什么住在哪里睡得怎样的感觉把她从她原本的世界原本的家人原本的生活里隔离出来只依赖你而活的感觉如何?对方笑一个转个圈圈身上的衣服都是你送的对方的食物都是你准备的对方生病的药也是你准备的对方要去哪里的路线也是你准备的这种对她极度的控制欲感觉如何?那个女孩简直像是个漂亮的洋娃娃啊!在你手心随便你摆弄着,你是不是有种你救了她的感觉?你是不是觉得你担当的是她的拯救者的角色?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成了她的上帝?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洋娃娃从一根头发到脚趾甲都是你的?”虽然表面上不明显,但是有些事情暴露的很明显,而老板娘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她抚弄着自己金色的长卷发头发,继续以调笑的语气说着,“说什么一起旅行?你分明是把她从她原本的世界里把她绑架出来然后四处逃,如同一个小偷,偷来了一个银币然后为了不被被害者抓住而拼命地捏紧住那枚银币朝前跑一样。”

漫长的寂静,

被讽刺成小偷,老板娘本来以为眼前的亚洲男人会愤怒会长篇大论会被激怒,谁想到对方低着头好一阵,然后抬起头平静回答了一句,

“所以呢?”

“看来自己是承认了啊。安心,我没有为了这个嘲笑你的意思,因为这件事横竖与我毫无关系,就算我说什么,也影响不了你的任何想法,我只是来帮你的,你有兴趣知道那个洋娃娃是不是真的喜欢着你吗?”

什么意思?他不回答,只是用眼神询问着,

“一直保护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愿意去想的只是一直跟着你朝前走洋娃娃很痛苦吧?面对那样什么都不懂只会听着你的操纵而前进的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长进任何反应洋娃娃你其实已经开始焦躁有些急不可耐了对吧?小偷偷走的银币面对着那银币有道德性质的罪恶感了但是又不想还回去于是银币在你的口袋里越发发烫愈发灼手了对吧?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都写在你脸上了。”老板娘竟然像是会读心术一样的,一步步的凑近,虽然面容模糊,但是就是有种魅惑迷人的感觉,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诱人甜蜜,

“·····”

“要做个测试吗?你想知道要怎样现在的洋娃娃到底对你什么感觉吗?到底是普通的斯德哥尔摩?还是终于对这样的你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恋爱感情,不想知道吗?”

佐助沉默了一下,“怎么做?”

“很简单啊。”她再次逼近,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用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恋爱最基础的本能是占有欲的表现啊,和我然后故意让她看见,倘若她终于一副伤心的要死的表情,那么就代表她喜欢你,倘若她依旧是那副什么都不懂的洋娃娃,就会一脸平静的看着你和我kiss哦。”

简单直接,粗暴且有效,且足够诱人,不管是从和眼前的女人kiss也好还是测试雏田对他的感觉也好,不管从各种角度上眼前这个男人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老板娘是这么想的,然后接着有意识的拉了拉自己的胸口的拉链,露出深深的的□□,而红唇凑上他的耳朵,

“我还没有放弃你哦。”离开身,老板娘继续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只是站在那里,依旧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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