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日番外1（2 / 2）

十七岁的观月幸声音还泛着甜蜜，像夏夜傍晚十六摄氏度的、带着荷花味道的风。她说冰岛语不太熟练，带着点可爱的鼻音，一串下来发音有些模糊，但十七岁的国见英听得很清楚，连带着二十四岁的国见英想起这天时仍能记起观月念台词时像花一样开合的、柔软湿润的唇。

“我好想去冰岛啊。”观月走在夜色里，手里捧着热奶茶，眼睛看着夜空。那天的天气很好，于是空中的星星又多又亮。宫城很少有这么多星星，观月喜欢星星，她一直仰着头，国见不得不一次次揪住她的书包带子，防止自己的小女朋友真的撞到柱子上去。

“去啊。”国见想了想，说，“会很冷吧，要多带点衣服。”

观月说：“那你陪我去吗？”她回过头看国见，眼里也带着星星。国见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头——他不喜欢出门，但他喜欢陪着观月实现她的梦。

“我很快就能学会冰岛语了。”观月牵着他的手，十指缱绻地勾在一起，手心也贴在一起。“我们自己去，不要报旅游团，我不喜欢和很多人一起。”观月边走边说，思维跳动得很快，“那你得学开车才行，或者我学……”

国见侧过身，用手上的书遮住他们的脸，借着夜色和星空的遮掩，和观月接了个吻。

他舌尖扫过观月的齿列，卷走了奶茶残余的热量，像浪潮一样侵袭进去。

观月呼吸乱了些许，白皙的手指用了些力，被国见更用力地攥紧。国见接吻时不闭眼睛，他比观月高很多，垂着眸子盯着观月的神色，看着观月眼睫乱颤，一直等到观月眼下泛起潮红，像是要流出泪来才不紧不慢地松开了她。

观月幸总有很多很多梦要做，在学校旁边开奶茶店，去冰岛卖她爱吃的煎饼果子，去阿根廷看小企鹅，去澳大利亚看珊瑚礁。她觉得自己不切实际，但还是会忍不住幻想——国见英不觉得她不切实际，只觉得她好可爱。他认真地记下观月每一个或大或小的愿望，等着未来的某一天陪她实现。

观月幸给国见英无数个梦，国见英则还给观月幸做梦的勇气。

观月喜欢买柔软的家具，从抱枕到地毯，看上去都像小孩子会喜欢的风格。国见不讨厌这样的孩子气，只会在观月把太多白色的家具放进购物车里时换成深一点的颜色——白色太难洗了，他对观月抱怨，就算有机器也不能这样。不做家务的观月大小姐心虚地移开眼，任凭国见把小海鸥放回架子上，换了只海豹。

好吧，海豹也不错，观月在心里想，还好他没选那个鲨鱼，不然我就要和他分手了。

——分手有点太严重了，还是不要分了。她又在心里推翻自己，希望国见不要和她分手，不然她会很难过很难过。

观月有很多很奇怪的仪式感，她会和国见英过每一个她觉得重大的节日——当然包括国见英的生日。观月会亲自动手做漂亮的蛋糕，很奇怪，她不会做饭，但却很会做甜点。也许是天赋使然，她总是能做出很符合国见口味的蛋糕，不会不够甜，也不会太腻。观月喜欢往蛋糕上撒厚厚的杏仁碎，有时是巧克力碎，有时是芝士，包裹着绵密的蛋糕胚和奶油，上面偶尔放两块水果。

“许愿吧——”观月用打火机点着蜡烛，把灯全部关掉，黑暗里只有蜡烛火苗微弱温暖的橙光摇曳着。国见看着烛光晃来晃去，心里感到一些充盈的暖意，把他从内到外全部填得满满的，让他觉得安全又快乐。他双手合了掌，怀着逗观月的心思把愿望说出来：

“希望观月永远和我在一起——”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观月着急忙慌地越过蛋糕去捂他的嘴，他别过身子，笑着躲开。玩闹间衣袖掀起的风把本就摇摇晃晃的烛火熄灭了，观月好气又好笑地去开了灯，埋怨国见：“都怪你！”

国见笑着，捏着观月的手切蛋糕。他一边熟练地切了块大的递给观月，一边在心里想，神明只要满足他刚刚说出来的那个愿望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他会自己实现。

观月做的蛋糕总是很大，两个人其实吃不完，观月又切了几块送到邻居家，得到几句生日快乐后心满意足地回了家。国见手指沾了奶油，眼神沉沉地看着观月。观月脸上的笑忽然顿住，后退了两步抓住门把手。国见大步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手指迅疾地伸向她——观月猛地往下一缩，扯着门把手想逃跑，却被国见用另一只手箍住了腰。

“国见——”观月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被国见抹了一道奶油印子。她松开了门把手，伸手去找纸巾，张开的五指被国见扣住拉回来，固定在了头顶上。观月被扯得站直了，脊背随着手臂的举起拉出漂亮的弧线。她腰很细，衬衫下摆扎在裙子腰带里，显出惊心动魄的纤窄和柔软。

啪的一声，国见抓着观月的手摸到了开关，他按下去，整个房间便陷入黑暗。观月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很亮，她毫不避讳地直视国见，眼睛里明晃晃地带着引诱。

国见没忍住，环着她腰的手上移，扣着观月的头和她接很黏腻的吻。他们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月光从窗外探进来，鸟雀在窗台上停歇片刻。观月在茫然间听见雪化开的声音，她头脑混乱，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遍一遍破碎地重复国见英的名字。

国见酱、国见、阿英。

观月几乎不受控制地流了泪，她闭着眼睛和国见英接很多吻，泪眼朦胧间看见飘进屋里的月光。

风冈大呼小叫的声音把国见从几年前的三月拉回来，他皱着眉看风冈。风冈感到脊背一凉，声音顿了顿：“我就是想问……吃蛋糕吗？”

国见说：“吃。”

也许观月说的是真的，愿望说出来可能真的不灵了。国见抿着奶油，缓慢地思考。

观月上了车，小助理跑过来，给她端了一块慕斯蛋糕。

“你不该吃……”经纪人皱着眉看她，观月只当没听到，拿小勺子挖了一块。

“……好甜啊。”观月喃喃。在经纪人和助理都去忙了之后，她一个人坐在车后座上，莫名地流了泪。

祝你生日快乐。

国见摁熄了手机屏，放下他跑了很多家蛋糕店才找到的水果蛋糕。风冈凑过来问他不好吃吗，国见摇了摇头，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些。

“……忘了许愿啊。”国见英说。

一个看起来有点草率的故事，破镜时期，大多数是回忆，好像也不是很快乐，但我很努力orz我这两周状态特别特别差，感觉写得很烂，很emo呜呜。。。

最后！还是祝我们kunimi-chan生日快乐！平安喜乐，赚大钱！

ps 如果有问号显示不出来，不用在意^^小月说的是冰岛语的“我好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