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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

颜夏也知道这些规矩,但她总觉得这事儿还没完。

她苦着脸跟顾淮说:“我总觉得我们的加班还没完怎么办?”

“……那就跟夫人祈祷一下吧。”

“听着也太惨了。”

他们哀怨了下,很快就按照习惯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们起来得也不算晚。

随便弄了点吃的,他们还是按照计划那样去了白鹭公园。

虽然现在弄得像在加班里摸鱼一样,他们也还是要把旅游给游完了!

白鹭公园是没有公交过去的,所以最后他们打了个车。

跟即使是工作日也有一些游客的沙滩和灯塔不一样,白鹭公园那是彻底地没人。

公园的绿化很好,到处都是鸟鸣声,不同的鸟鸣声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的,仿佛鸟联邦正在开会。但是他们要找到鸟也不容易。它们躲在树叶子里,躲在草丛里,窜得又快,人明明被鸟包围了,却很难抓拍到它们的全貌。

远远地见到一树的鸟,他们也不敢靠近,因为一靠近它们就飞了。

可是用手机呢,手机又拉得不够近,拍出来的效果就是糊成一团。

这种失落,在他们见到湖对岸成群的白鹭时达到了顶点。

白鹭很大,人眼能看见白鹭在湖对岸梳理羽毛的样子,高贵、优雅。但是等他们举起手机,拍出来的就是对岸有一大堆大白点。

颜夏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拍出来的一堆白斑,跟顾淮说:“你的生日礼物就是微单,说好了。”

“……”

公园占地面积也不算小,加上他们走走拍拍,竟然也耗费了几个小时。

待他们吃上午饭,时间也不早了。这回他们跑去了一整条都是给游客逛的食街,所以故意留了点胃专门装小吃。

他们还在瞎逛的时候,民宿老板忽然打电话过来了。

“那个……顾先生,你们有带结婚证吗?”

顾淮听得莫名其妙的,他说,“什么结婚证?你为什么这么问?”

正在吃沙冰的颜夏听到“结婚证”三个字,也抬起了头。

“是这样的,警察过来检查,要求住同一间房的男女出示结婚证。”民宿老板沉闷地说,“所以我想问你们到底有没有……”

顾淮毫不客气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开房不都是只需要身份证的吗?什么时候还要结婚证了?”

颜夏觉得这对话太诡异了,含着一口沙冰也凑过去听,顾淮干脆外放了。

民宿老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所以顾先生你们是没有结婚证是吗?”

顾淮和颜夏对视了眼,说道,“没有。”

民宿老板还是很温和地说,“那顾先生你们能不能先别回来得那么早呢?等警察他们离开后再回来行不行?大概一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就走了。”

顾淮答应了声,颜夏慢慢地咽下嘴里的沙冰。

颜夏看着顾淮挂了电话,说,“我觉得不太对。”

顾淮说:“我也觉得,这年头还有谁查结婚证的?难道还要把开房的情侣按照流氓罪逮捕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流氓罪?”

颜夏说:“那警察肯定有问题,反正我们先回去。”

他们迅速开始打车。但是百澳岛的网约车确实不多,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打到车。但他们好歹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了。

他们赶回民宿,老板正在无所事事地喝茶,猫正在他脚边躺着,看着异常闲适。

两人一看,这架势也不像有警察检查啊?

顾淮装作不经意地问,“老板,刚刚有人过来找我们吗?”

老板摇了摇头,说:“没有。你们有朋友要过来吗?”

颜夏作出松了口气的样子,说,“你刚刚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赶紧回来,有人有急事找我们,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民宿老板愣了下,说:“我没打电话给你们啊……”

随即,老板也有些紧张,“你们没被骗什么押金吧?没转账吧?不会被骗了吧?”

顾淮摆了摆手,说:“没有,估计就是恶作剧吧。”

老板说:“你们确定?”

颜夏笑着说:“真没有。我们一听就赶回来了。我们上去了啊。”

两人告别民宿老板,往楼上走去,颜夏把包里的擀面杖摸了出来。

门开着,里面有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顾淮在门口守着,掐了个朦天过海诀,颜夏把擀面杖收到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阿姨正在翻他们的东西。

颜夏看着这个阿姨,那种异样感又出现了。

这次的异样感比之前还要强烈。

阿姨停了下来。她转身看向颜夏,脸上有些慌张,说话也是尖声叫嚷:“我!我是来打扫卫生的!”

那种异样感再次消失,颜夏抡起擀面杖就揍了下去。

面对使用邪术的家伙,可以便宜行事!

阿姨尖叫了声,颜夏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阿姨连滚带爬地逃离。颜夏很快反应过来,一棍子打在她背上。阿姨倒下的时候再次尖叫了声,颜夏脑子里一片空白,再次反应过来,阿姨已经逃到了门口,就被顾淮一脚踹了回来。

颜夏抓住机会,摁住她,贴了张塞七孔符,就用法索把她捆了个严严实实。

期间“阿姨”反覆张嘴,但是她的声音根本没法让人听见,所以她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颜夏看着她反覆张嘴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这人音攻也太厉害了,害得她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顾淮已经关好了门。他看着塞七孔符就有些诧异:“你怎么带了张塞七孔符?”

“这不是怕民宿隔音不好,我们闹得太大声会被投诉嘛。”

“咳咳。”

“阿姨”已经停下了挣扎,也不再开口,只是冷冷地盯着颜夏,而颜夏还在琢磨着该用什么让她显露真身。

她不再说话以后,那种违和感越来越强,颜夏已经无法忽视了。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很奇怪,但是跟司命操控的尸体两码事。

外面的门敲响了。

颜夏赶紧拎起“阿姨”往洗手间奔去,结果脚下一滑,她赶紧松手保持住平衡,“阿姨”摔了个严严实实。

顾淮一看,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上前看她,“你没事吧?”

颜夏皱着脸摇了摇头,“没事。”

其实有事,脚崴到了。但是在这个不明身份的邪教分子眼前,她不能暴露。

她抓住顾淮,仔细看了下到底是什么让她摔了一跤。

一颗小珍珠。

奇怪,他们房间怎么会有这个?

但是门又叩响了,民宿老板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你好?我是民宿的老板,请问有人在吗?”

八成是刚才这个“阿姨”的惊声尖叫惊动了老板。

颜夏也顾不上那么多,拎起阿姨赶紧进了洗手间,然后把门锁了起来,让顾淮去接待民宿老板。

过了一会儿,顾淮说:“我把老板打发走了。”

颜夏又把“阿姨”拎了出来,放在椅子上。末了颜夏还是觉得不太保险,又从行李箱里找了根法索出来,把她和椅子捆在了一起。

“阿姨”恨恨地瞪着他们,颜夏和顾淮一起拿出手机,用相机看她,屏幕里是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女性。

颜夏和顾淮看看屏幕,再看看真人,感觉有点分裂。

颜夏说:“怎么做到的?”

顾淮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先拍下照片。”

于是,他俩“卡卡卡卡”地从不同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再发给马俊河。

然后,他们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这样有点像绑匪,而这个女人有点像无辜的人质。

颜夏突然有点心梗,“我们这样会不会被处分的?”

“应该不会。这人用法术不干好事。”顾淮安慰了下,继续跟马俊河发信息。

很快,马俊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顾,你们在哪里找到的人?我帮你们联系了80所,他们要派人过来接她。”

“这个女人进我们房间偷东西,被我们逮到了。这女人怎么回事,有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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