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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蓝山市医院进一步诊断,不过短短一天半,孩子母亲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看跟妈妈年纪差不多大的曹春芳哭,陈序青的心也像被手捏紧了,她执导拍人文纪录片这么些年经常会遇见类似的事情。

制作组的同事劝她不要太共情,不然天下让人痛苦伤神的故事会太多了。钱诗也总是抱怨她太爱多管闲事,拍完就该忘了,别人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何必老是回头惦记自找烦恼。

道理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曹春芳带着孩子在县医院检查的时候,陈序青就躲在卫生间忍眼泪,伤心完赶紧给在蓝山市医院上班的朋友打了通电话咨询就诊流程。

一晚过去再加上来蓝山市的几个小时车程,才刚刚让陈序青的心冷静一点——好在理论上,幼儿先心病发现得早治愈概率也会大很多。

陈序青挤出笑容,安慰曹春芳:“曹阿姨,刚才县医院那位张医生说很多小孩子的心脏病早发现就能及时控制,月月一定会没事的。”

“陈小姐,真的谢谢你告诉我们……我们还一直以为小孩是缺铁才这样……”

陈序青看窗外: “我也是因为……以前有认识的人是医生才了解。”

开车司机是陈序青那纪录片制作组常年合作的女师傅,姓李,向来专注,听见陈序青这话还是没忍住分神瞄了眼陈序青。

她只记得陈序青有位姓蒋的朋友在做眼科医生,没想到还能跟心脏共通。

到蓝山市医院心外中心直上十一楼,曹春芳进诊室前抱着孩子又是对陈序青一阵感谢,陈序青扶着她让她赶紧先带孩子看病,自己就在门口等。

到诊室门合拢,陈序青才松口气,就近坐在诊室门外的一排座椅上给钱诗打电话。

电话也被拉黑了,钱诗这次是铁了心要分手。

陈序青只好编辑条短信,回应钱诗的话。

“病人的收缩压是多少?”

“如果血压还是不稳定,马上打给我,我尽量赶过去。”

听见右前方靠近的脚步声和熟悉的女声,陈序青忘了按发送键,只下意识抬头去看。

驻足在诊室门外的人群中央,女人穿着靛青色手术服套了件短款白大褂,正表情严肃地听着电话,尽管女人较六年前消瘦,五官也比六年前成熟不少,落在陈序青眼里,还是六年前那个她亲自送进机场、从此再无联系的人。

陈序青家邻居的女儿,池宴歌。

六年前的新春是陈序青的生日,当天陈序青收到通知,她的第一部独立纪录短片顺利通过电影节一轮筛选,她开心地抱着朋友瞎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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