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7(2 / 2)

除了宿花眠柳的二公子,童家还有个恐怖的传言。

凡是女的嫁进童家,不出意外,女方家男丁都要死绝。

童家老爷子一连取了三房姨太都是这样。便再没人敢嫁进童家去。

如今又来,传言再起,诡秘的风云在乡里乡亲们的口中再次被搅动。

所有人都揪着一口气看好戏。

许安平皱起眉头,不可,戏得演下去。他再次双手递上茶。

许九斤皱起一张脸不肯接。他又端着茶往前推了推。许九斤拗不过他,缓了口气起身将童心尘扶起。

“二少爷请起,是老奴受不起这礼。”

原是如此。童心尘松了一口气。

好在许九斤即使再不情愿,之后也没闹出什么来。婚礼才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童心尘高高兴兴抱着“新娘子”进屋,关上房门,屏退左右,就来找床上那娘子兴师问罪。

“你这伤……”

“我说了,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关系。你的关心,大可不必。”

“哦哦。”童心尘刚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直起身来,生怕他看出自己的急切来。

“行啊。你我什么关系?本来也就唱一台戏的关系。只是你这伤着实不轻。”

在花轿上匆匆忙忙扯上了就完事儿,都没来得及清洗伤口好生包扎。

“扎针疼,吃药苦。来!自己选一个。”

童心尘说着,推开那些个花生瓜子,摸出腰间针灸包,在桌上一字排开。

台词都不带换的。当年扎针疼在床上哭,换吃药会不会好一点?这般想着,在独心苑吃过亏的许安平果断选择,“我没事。”

童心尘抽出一根银针,放在龙凤烛火上烤了烤,擦了擦。

“条件有限,没药,扎吧。忍着点儿。”

又翻开一本黄页书看了起来。

银针烛光下闪眼睛。许安平心生不安。“你,干嘛呢?我说了我没事。”

“我六师叔治病救人。我见多了也会两招。我先给你扎两针止止血。你别怕。腿瘸了的我都能让他站起来。”

说话间,童心尘又翻过去一页,“不过我记性不好,得现学。”

他口中喃喃自语道檀中穴天泉穴之类。闭眼,忘记了,又去翻看一遍。好似那考前求神佛的贡院举子。

许安平想起当初病榻前,这人趁他烧得糊涂,非要依书给他扎什么退烧针。满头满脸都是银针。疼得他眼泪干流。好是好,就是太过遭罪。忙摆手,“不必。”

“怕疼?”

“不怕。”

为免暴露身份,他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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