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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了什么都要问清楚才放心。

任勉虽然有点畏惧裴上将的气势,但他自认是于万半个师傅,从辈分上得算个长辈,面子是不能丢的。

“说说晚上的安排。”他咳嗽两声清清喉咙,还很客套地对白副官道:“白副官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一起?这是他能一起的吗? !

“不,不,不,我不行。”白副官宛如被一道雷直直劈中了天灵盖,踩着碎玻璃脚步打晃,像棵风中凌乱歪歪扭扭的小草晃悠到于万面前。

他看了看他敬佩多年视之为目标偶像的裴丛隶。

那是带他赢得军校比赛的学长,是他搭档多年能交付生死的将领,是他奉若战神的上将。

上将是看开了不再执着多年前的暗恋对象,可现在也看得太开了吧!他要为上将争取到100%的恋爱权益!

他深吸一口气,拉住于万的小臂让她进屋离任勉远点,“于医生,你不能和任先生走。”

于万……她在看到酒馆图片时想到了脱身的方法。

“好,不走。”

她招招手让任勉也进来,弯起眉眼,用温和的语气对白副官说:“今天不去外面,带白副官一起,裴上将不会介意的,对吧。”

白副官一怔,机械地转头看裴丛隶的脸色,“上将……这这这,我不用,我真不用!上将!”

作者有话说:

小白:我才不在上将身边几天AA恋就变成了AAB恋?上将的感情生活还得靠我!

“不,我不能,嗝,再喝了……”

白副官没想到于万说的“一起”是大家一起喝酒,更没想到,任勉劝酒的功夫比军区的兵痞子还厉害,一杯接一杯地酒水喝下去,他很筷感觉脑袋昏沉眼前有虚影了。

任勉平生有两样本事是绝不接受质疑的,一样是专业上的天赋,一样便是拼酒的酒量。

于万体质特殊,对一切药物包括酒精麻醉都有抗药性,跟她喝酒就没见她醉过,现在碰杯的换成俩正常人,还能喝不过?

那绝对不能!

任勉一套划拳行酒令再给白副官灌上一满杯,见小白满面酡红杯子都端不稳地趴下了,立刻把目标切换成裴上将。

灌倒顶级Alpha,任勉摩拳擦掌还有些小兴奋!

奈何要灌倒他并不容易。

裴丛隶酒量不浅,他是在重遇于万后才开始戒烟戒酒,任勉一张嘴说出花来他也不见醉意。

任勉慢慢没招了,在于万起身去卧室时,他对着她的背影摇头晃脑地眯了眯眼,有感而发地来了句:“哎裴上将,你们没准真能成,以前那些不是搞柏拉图的俊寡夫就是爱害臊的小男孩,都没你厉害。”

天天如狼似虎的,一个蛋刚生完就能怀下一个,于万甭管用啥方式繁衍都快被掏成真空的了吧?

长生不老的身体也禁不住天天往外消耗啊!

不行,还是得配点药备着,补肾的,计划生育的……等等,常规避孕成分对他们应该没用……

任勉低头瞟了眼裴丛隶的腹部。

男Alpha能怀孕,神奇,太神奇了!

酒杯落桌的声音让任勉回神,裴丛隶面无表情:“看什么?”

很平静地语气,平静到像在审问罪犯交代情况。

任勉一愣,笑了两声缓解尴尬,抿口酒说道:“别误会,我就是觉得世界无奇不有,你们也在一起挺久了吧,没想到,真没想到,以前她瞎撩的人就没有谁能超过一个月,我还以为是她心里放不下容……”

他断了声音,暗暗后悔要提容先生也不该他提,裴上将就是个醋坛子,他碰这块逆鳞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过去的事不说了,裴上将走一个。”

裴丛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垂下眼睫:“你要说的人,是容玥的父亲。”

裴丛隶一直刻意不去触碰带有“容”字的话题。

容玥和她的关系,容玥的那句“你认识她的那段时间,不过是她和我父亲在一起十多年的时间里最寻常不起眼的一段”,他敏[gǎn]地意识到,这位未曾谋面也没机会谋面的“容”和秦屿林灿根本不在一个级别,很可能,也和他不在一个级别。

交锋、掠夺、独占,Alpha骨子里的劣根性。

一个陪了于万十多年的男人,他妒忌的生恨,又没办法和一个去世的人拼个高低。

裴丛隶不敢向于万询问求证,他害怕听到任何她和别人之间的爱。

任勉有些悻悻,去

扒拉醉倒的白副官,“我喝多了说胡话,你别走心,他们要有事早有了。”

于万换了件衣服出来,任勉搀扶着醉醺醺的白副官回他房间休息,于万送他到门口,任勉挤眉弄眼地使眼色,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搞定这一个已经尽力了啊。”

裴丛隶又喝完一杯,抬头看她时眼眸像有千言万语,可于万走近了却一字不说。

有苦梅味的信息素溢了出来,像网一样罩在她身上。

于万坐在他旁边,裴丛隶弯下腰,脑袋沉甸甸地枕着她的腿,过了半晌又换成面朝下的姿势,露出腺体,“你如果有信息素,会不会……标记我?咬破我的腺体,在我身体里灌满你的味道,拥有我,占有我。”

于万的手覆在他腺体上揉捏着,犹如在捏一颗果子,把果皮捏软,把果肉捏烂,搅弄出充沛丰盈的酸甜果汁,“嫌我不是Alpha ?想要信息素?”

裴丛隶翻了个身搂着她的腰,依偎在她怀里,用带着酒气的唇亲吻她的手指,“我,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永远属于你。”

手指被湿润的口腔包裹,细密的痒传递过来。

她用指甲刮划舌尖,故意逗他:“属于我?我现在不吃人肉,要你能做什么?要么……找个房子把你关起来,谁都见不到,谁也找不到,天天敞开腿给我生蛋好不好?”

裴丛隶朦胧的醉眼愈发迷离,脖子和耳朵都红了,“好,给你生。”

“生多少都可以?”

“可,可以。”

“你上次的孕期是半年,要是努努力的话,一年给我生两个,二十年能生四十个,你会一直在哺乳期,胸会很涨,易感期会怀着蛋挣扎发疯,变成一只被信息素折磨的野兽,没有理智没有尊严,跪下来求我给你抑制剂,这样也可以?”

裴丛隶看着她的眼睛,手指将她鬓边的长发掖到耳后,沉沉道:“不要抑制剂,我要你,用触手,标记我。”

于万先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视线再滑到他的眉峰和薄唇。

狐疑,探究,审视,还有一丝惯性的防备。

她没有找到说谎的痕迹,也探查不到对方的排斥或伪装。

她摸摸裴丛隶的眉骨,微微扬起唇角,“你一个Alpha天天要标记,比Omega还缠人,羞不羞。”

羞耻心在独占欲面前没有任何分量,裴丛隶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手臂勾挂住她的脖颈,情难自抑地吻上去。

于万半推半就地回应他,舌尖的追逐令他呼吸急促发沉,被按在床上时已经云里雾里了。

触手熟门熟路地缠上来,一股电流感从小腿往上窜,他仰起头,用沙哑到破碎的声音叫于万的名字。

“嘘,长官,别出声,不要勾引我。”

这是……勾引吗?喉间萦绕着浅淡的酒味,像是一把燎原的火烧得他口干舌燥,手抚到她的腰后握住触手根部。

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于万险些失神。

她抓住裴丛隶的头发,咬着他的耳垂低语:“还要?真想被关起来不断怀孕生蛋?”

裴丛隶呜咽一声,挺了挺腰。

于万没有顺着他的心意让触手探入,而是卷住了他的手脚。

耳垂被唇齿松开,紧接着电流感传上四肢。

很真实的感觉,刺刺的,他猛然想起什么,然而什么都来不及说,立刻闭上眼晕了。

“好好睡吧。”于万给他盖上被子,转身向外走了两步又返回去,抚摸他平坦的小腹轻声说:“我很快回来。”

在酒精的加持下用触手上的刺细胞麻痹他,这是曾经用过的招数。

说来,于万还是不知道她毒性的时效性,在秦屿身上用过那次他第二天早上六点就醒了,裴丛隶醉得没有秦屿厉害,身体素质也比秦屿强,估计醒得会更快。

没关系,她只是去看一眼,时间够用。

于万本想自己行动,可开门时任勉已经换上衣服候在门外,搓着脸催促:“走走走,带我一个,我可不留在这伺候俩Alpha ,一会这二位要是醒了指定要怀疑我没安好心。”

任勉看似有点游手好闲,实则胆大心细,爱玩是真的,办事靠谱也是真的,出了事立马先溜的操作也很熟练。

他心思活络懂变通,于万还真找不出比他更合适搭把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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