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9(2 / 2)

嗒一声,青铜锁合上。

河中央的小船开始缓缓驶回岸边。

“过去并没有过去,延续到现在的话呢?”

祝泽峰看着他小心对待菜刀的模样,道:

“大道理我也不会讲,这样吧,你既然是当自己是生意人,那就按照生意人的规矩办事,何必公的尸检报告帮我打听一下来路。”

一个油皮信封被祝泽峰放在了柜台上推向了酒四,酒四拿起来倒出来在手里,叮叮当当竟然只是几个铜板。

“就……这些?”

“没办法嘛,我看起来像是有钱的人吗?”

祝泽峰无奈摊手,一脸可怜。

酒四扯了扯嘴角,似乎对于祝泽峰这幅耍无赖的模样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更改他的任何信念。

什么生意人的规矩来,不过就是他随口一说的套路而已。

酒四握紧了汗巾,将信封塞在身前的口袋里,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背,却下了逐客令,道:

“时间不早,小船已经靠岸,客官请回吧。”

宕一声,船帮响起。

酒四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人已经转过身忙碌善后,不再理会祝泽峰。祝泽峰看了一眼昏死的铁拳雷霆,似乎是一股子踫灰的郁闷无处可以发泄,暗暗地踹了雷霆一脚。

不管如何,这个人,他确实看不对眼,大概叫做第一感非好感吧。

祝泽峰买了两壶酒回到转职处,在房顶上一口喝完,本来就是空腹,再加上酒不醉人,人却有想醉的心,不一会儿,两眼眯起来,似乎有几分醉意。

眼帘一开一合,忽然闪出以前一起练剑的时候场景来,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小,少年的童年——大概就是这么个年纪的时候。

何必公虽然年龄上是最小但性格吻合,跟谁都没有黑过脸。

他祝泽峰是个愣头青,我行我素,常常闹得不欢而散。每次都是在走廊那里假装擦剑,实际上一双眼睛盯着其他人游戏时候到场景,心里羡慕不已。

结果何必公一回头,这羡慕的眼神没有收住,一下子被看了个底。

祝泽峰准备走,何必公一把拉着他闯进了嬉闹的弟兄之中,这才有了祝泽峰跟其他兄弟的交集。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道是在为谁哭泣。

雨滴落在祝泽峰的脸上,驱散了酒意。

对酒当空,对雨舞剑,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场景。

祝泽峰伸手在腰侧下意识地一摸,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清醒地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剑,光有剑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剑,难道他什么都做不了吗?

他虽然没有了剑,但是他还有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意义,还有为之前行的方向。

这个世界除了剑之外,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生活,每个人都在朝着前面做出为自己的一点点努力。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祝泽峰从房顶跳下,到了院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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