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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焰拿着小镜子自己涂烫伤药。她已经拆了绷带,露出来的脸确实有些吓人:一层硬硬的壳结在皮肤表层,脸颊上黑红一片,还有剥落到一半的白色死皮。但是这张脸露出来的时候,她的家人已经大喜过望。

  在网上搜到太多火灾受害者的图片,即使历经十几次手术依然失了人形。面部肿胀,五官被拉伸扭曲。而肖焰虽然皮肤吓人些,五官和脸颊却都是原来的样子。

  这时,距离肖焰出事近一年。上个月她去医院复诊,几乎被整个烧伤科的医生护士集体围观,“你真的没有去整容?这简直是奇迹!”;“不愧是伊大夫的病人!”这类奇怪的话她已经习惯了。

  不光是脸,她全身的状况都大有好转。那种全身灼烧焦裂的痛苦渐渐转为气闷和难以忍受的瘙痒。肖妈妈为此把她的两只手缠成了面包,以防她不自觉地抓开新长出来的皮肉。

  只是,身体上的急迫的痛觉一减轻,精神上的纠结就随之而至。每月她去换药,伊大夫的助理护士似乎就只是个开门端盘子的,他本人全程亲力亲为。

  肖焰的烧伤面积覆盖全身,所以……

  每次伊大夫面无表情地说:“自己去床上躺好。”的时候,她那张黑红黑红的脸就更惨不忍睹了。伊大夫的手势很熟练,给她从上到下地上药的时候,肖焰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对方一直戴着口罩,她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有一双专注沉静的眼睛,带着一点儿似是而非的温柔。

  想到这里,肖焰竟然有一种血脉贲张的感觉。她甩了甩头,回房间打开电脑,查看邮箱里上一次的客户反馈。

  虽然有巨额赔偿,但是安娜的医疗费和日常用药就耗尽了十分之九。即使有父母支撑,她也不愿就这样当一个米虫。出院一个月后,肖焰就开始尝试能在家完成的远程工作。梦境中的语言知识,对她简直是无价之宝。靠着为公司或个人电脑作图和阿拉伯语系、英法语翻译,她也有了一份收入。

  登陆QQ和邮箱,果然有几个客户的留言。肖焰正在回复,无意间撇到屏幕右下角有一个小喇叭在跳动。

  她点了一下,随即愣住了。因为在网上广发信息,要求加她的人不少。但这个QQ名……

  “木乃伊/**师请求加您为好友。”

  肖焰脑子一懵,完全没想像之前那样发起即时会话确认对方的来意,直接点了“同意”。

  下一秒,弹窗就出现“木乃伊/**师已成为您的好友”的字样。一个新的对话框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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