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遗计8（1 / 2）

秦昭襄王五十三年，咸阳

司命无奈的对嬴稷说：“王，我办事不力，星神要召我回去了。”

嬴稷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何啊？星使您与您的妻子，帮助孤的大秦有了几倍于敌国的粮产，使我大秦子民得以饱腹；又授吾之工匠铸铁之法，使得孤的将士所向睥睨，使燕赵之人，退避三舍，使大秦获膏腴丰满之地，向西退戎蛮之族，使我边民无受秋掠之苦，难道这非您之功吗？”

司命笑了笑，他说：“人有人的君臣，神也有神的君臣，若我不应，则妻子父母将受无妄之灾；若我应之，则受罚者一人，九族得所善终。”

嬴稷怒骂道：“星神怎能如此？以有功之臣平怒！难道不怕忠臣失其忠吗？”

话刚出口，嬴稷就意识到了不对，他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他怕仙家生气，但也愿是仙家生气。若是生气，纵使是像白起那样避朝不出，也比去助他人和被长庚星神处死的好。

现如今司命和千岁的震慑作用可比实际作用大得多，只要他们尚在秦国一日，自己就还是那个为他国所忌惮的“天命之人”！

司命和千岁还是走了，嬴稷封锁了和这相关一切消息，但半个月后，局面开始变了。各国的街头都出现了不同的谣言，但其中心都在说一件事，嬴稷不得天命。

嬴稷这人说聪明也聪明，他深知这些良种自己是绝对守不了一世的，在严格的把控下，就出现了数不胜数的窃种者。所以，他干脆在备好粮后公开售卖种子，选些低劣的种子去卖，收益颇丰，国库前所未有的充盈。

本质上他只是加速了种子扩散的速度，要知道有些地方压根不适合种植那些作物，种了也得不来好收成。但这样无疑给下一任君王带来了无尽的压力，昭襄王拉开的差距，也会被慢慢填平。

司命和千岁的离开的确让秦国安稳了不少年，司命在离去之前，效仿诸葛丞相给嬴稷留了几条锦囊妙计，它们是的确能为秦国带来去二次革命般的红利，但司命真正的目的则是为自己下次出现拿些便利。

经过几年来的尽心尽力，嬴稷对西名几乎是百分百的信任，不过这也惹得范雎对自己颇有说辞，自己的这些计划只要有一半能实现就十分满足了。

嬴稷在不久之后薄言少食，整日忧心忡忡。不过他还是抓紧干了些正事，因为他感觉自己时日不多了。

华阳君和宣太后早在司命来之前就被放逐了，不过为了收集资料千岁倒是时常往宣太后那里跑，这就给了昭襄王一种错觉，千岁喜欢宣太后，范雎在几次宴席上倒是假借酒意问过几次原由，毕竟这二人之前才朝中势力过大，若再回来，那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他们代表着新型阶级地主，而宣太后和华阳君则是完完全全的奴隶主，双方在基础利益上有着不可缓和的冲突。司命对此回答说，因为宣太后长得像千岁的母亲，这才糊弄过去。

毕竟总不能说是因为有考察队在废墟中挖出了有《大秦帝国》的优盘吧！千岁的资料库里有这个，所以她想多了解一些，看看这份文件中所言是否为真？最终结果是，一半真一半假。

其实别说千岁，连司命自己也对此十分感兴趣。最后昭襄王破例让宣太后回宫养老，但限制也很多。

司命在遗计里从头到尾分析了商鞅改革的利弊，指出了老贵族和新贵族的矛盾不可调和，建议他好好想想到底要支持哪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