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学1012(1 / 2)

怎么开头好呢。我也是心情走到哪块就写到哪块。昨晚你信息中问道说:是不是误解我了。当时我晕晕乎乎还没晕过来是啥意思,到底是你误解我还是我现在误解了你。其实我感觉也没有什么“误解”这回事,对于咱们两人的关系,可以这么说,自从咱们有电话联系了以后,我对你的感觉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总感觉多一点什么,与其他我认识的同学朋友不一样。每当我有空闲时,心里面高兴或郁闷的时候,电话里面拨出去的却总是你的电话号码,我的通迅录里面也有其他人的不少号码,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总想给你打个电话。这也许就是不一样的感觉吧。至于这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我很难表达清楚,比普通朋友要高一些,但也不能说算是“爱恋”,为什么不能说是“爱恋”呢?因为我没有经历过恋爱,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具体纠竟是什么感觉,假如仅仅把咱们以前的那些电话、信息联系给我的感觉当作成一种爱恋的话,我认为那对你我都不是太负责任的,假如有那种“爱恋”的话,其目的肯定也是不纯的。可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一种中间状态呢?我感觉“好感”这个词比较好,也不知是否恰当,我对你有好感反总没有错吧。我就是感觉你比较好,就乐意给你打电话,给你打完电话我就舒服,或者不给你发个信息我就难受,我高兴这样反总没错吧。再说了对你有好感的人,肯定不只就我一个人吧。

至于你提到的以前的事,我真的很感动,感动你能那么真心信任我,我感觉信任这东西在两个人的交流中十分重要,因为有了信任对方,才能更坦诚交流彼此的所思所想,内心的感情。我不反对过激的恋爱,毕竟咱们都是年轻人,思想在某些方面都是比较开放一点的,那以前的事应该是你心中的故事,而我只是那个故事的分享者,有些东西总是要经历的,经历会让人变得更加成熟。

至于咱俩的关系,我感觉某些方面也会比好感多一点?我问自己,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因为就像你所说的,“你并不十分了解我,因为我觉得我不了解你”。我承认确实不太了解你,因为以前咱们的交流太少了。但我也不能说是恋爱,只能说有这方面的可能、趋势,万事难料啊,是不?如果现在就说让咱俩爱恋一把,暂且不说你会不会答应,我感觉那很像儿戏,就给那小说里写的样,男主角说:做我的女朋友吧。然后两个人都以一对恋人的身份再按照他们俩看过的某某小说里的男女去“演”自己,面对对方。应该说感情的铺垫不是太足。这种行为很“小说”化。当然如果那样子对你我都有好处的话,尝试一把也未尝不可,年轻么,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我现在不想因为这事给你分过多的精力,你现在还要面对升本,学习压力很大,我也能够理解,现实中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详细的,慢慢适应吧,咱们也只能是初涉社会。佛曰:少欲无知,得失随缘。有一定道理的处世态度。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好,希望你能快乐。我也希望自己能从你身上感染到一种快乐。

我这个人,怎么说呢?一般不会把心里想的东西过多地,说出来,有时是说不清,更多时候是放在心里。但我也挺愿说出来的,可有时说不清,情感这方面也不善于表达,放在心里边,没事偷着乐去,所以我比较喜欢那种坦诚聪明的女孩,(这世界上肯定不只我一人喜欢黄蓉类型的女孩,坚信不疑)。我感觉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非得说话,只要感觉好就行。我给感觉下的定义就是磁场的吻合程度,感觉越好,说明两个人的磁场吻合的越好。

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尽量想把节奏放得轻快一些,因为我不想让你在这个时候思想上因为我有过于沉重的压力,你自己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是吧。我看到你的信的时候说实话,想了很多,的确咱们之间还要相互了解,可以说我现在混的连你的一张单人照片都没有,毕业时也没互赠,当时也没好意思托哪个人问你要。再有就是你发那个,问我是不是误解我了那信息的时候,心里面是兴奋还没过去,还是有点生气。更多的话留着以后慢慢再写,相互了解吧,不止于普通朋友的了解。

李书鹏

10.2晚

李书鹏的回信,句句都让我很安心,平复了因觉自己的信有些突兀而产生的些微不安。我们达成共识,相互进一步了解,所以很心安。

只是多年后回过头来看,他当时字字句句都是拒绝,我却一厢情愿的看作认可。对于刘加祥老大曾提醒我:人在目的驱动下的意志不可忽视。此句形容当时的我倒是贴切,目的驱动下的,盲目。

晚上11点了,张文城问,你老大回来了没?就像以前问完我老大男朋友走了没,然后他再跟老大说事,我说,嗯,回来了。他又说:哈…睡吧哈,你咋老这么晚还不快睡…乖…哈哈…我说过分唉,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竟回:谁没大小,疼你不知道疼你!找打!“疼我”?干嘛?为什么?我说:我不接受总可以吧!快办你的正事吧,真是的。他说:……俺很伤心……我说,伤心个头啊你闲得是吧,你不也没睡嘛,睡吧睡吧哈。他回:嘻嘻…我又觉得他是找借口跟我说话而并非当真问老大,行,谢了,无论怎样。

周六晚上李书鹏来电话,聊了近一个小时,很开心。

我渐渐不再与自己别扭着,心中充满感动与欣喜的成分,他成功的使两人的关系明朗化。

当我以为他会是个羞涩小男生模样时,他却说,相隔这么远,他们一年只有两个假期,以后的日子,会觉得对不起;他说他的信不要成为我的障碍若遇到合适的可以再考虑。虽然说这些时声音会有些哽,可是考虑的问题,已经很深入了。

他主动承认说十一假期前一天他打电话时我问信收到没,他说没,其实中午已收到了,他说当时不知说什么了;提及我们之间的现实问题气氛凝重,他意识到便笑说是不是太沉重了,我说没有啊这些问题以后都会慢慢遇到;他在信里说坚信像黄蓉一样坦承聪明的女孩不止他一个人喜欢,现在又说以前跟同学打电话时幽默一下或是讲个笑活别人都没反应,可是每次我都能立刻明白,我让他举个例子,他说好多可一时想不起来;我问他具体88年几月,他说阴历腊月阳历到89年了,我说你比我小整整一年,他说他知道因为一般人都比他大,我说别扭,你去改户口吧,他笑,他问我听懂了吗,我说我觉得懂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懂了你要表达的全部。他说你说说看你懂什么了,我说你怎么那么替别人着想啊!他问你是在夸我吗?我说,我夸人技术那么差吗都听不出来的?他说终于有人夸我了,我说从小成绩那么好一小孩会没人夸?

挂断以后他发短信说,本来是想听听你的想法的却正好反了,我说要说的我全都说过了。后来他说算了,不老问你了。

毕业生处的聂老师本学年担任辅导员,针对毕业找工作开了次班会。当他说到找工作锁定城市锁定岗位,春节前后是招聘热潮到明年四月份就晚了,说到家里有人的尽量帮忙找,要主动联系人家等等很切实际的话,我更加清楚的认识到,生活很现实,也很残酷,爱情,不过是衣食无忧时的消遣品。对于李书鹏,我该谢谢他,因为他,可以让我想到爸妈时安心,只是说安心。所有现实中的问题我都会一个人去一一面对,不会失了自我。

晚上大家的短信都碰一块儿了。

和李书鹏正聊着,杨博和周兰的短信齐到。杨博说又看一遍《不能说的秘密》,很好,强烈推荐我去看。他说,这个电影自己一个人看真是又幸福又凄凉,然后说晚安。周兰发了一条祝福短信,文字如她本人一样温暖可人儿,仿似也如她一般长了一双爱笑的眼睛对着我忽闪忽闪眨着,我不禁开心地笑起来。

然后还有刘加祥。

屏幕上显示侯明亮的手机号,连打了三通骚扰,接着又一条短信:我是刘加祥,你还好吗?晕!什么跟什么啊!我又打回去,说了说备考的学习情况,问他几个电话的事,他说里面的“黑白曲直”一时难以说清楚,我没再问。大概真的没有所谓“在乎”吧,没一点心理障碍,不会紧张不会心跳,泰然处之。

珍惜。

所有的。

都值得感激。

在照个人毕业照的这一天,我打了耳洞,还打了仨。

上午第一次做化工原理实验,正抄写黑板上实验内容,张文城捅捅我肩膀说,咱俩一组。他是穿过站我后面的刘加祥,拿笔捅了捅我。流体力学实验,他掌阀控制流量我在仪表前计数,还挺默契的。后来我蹲地上伸头使劲儿看清那小字记录泵型号时,莫名说我呆,我当即凶巴巴地说,我哪里呆啊!他说,真生气了?我说嗯,之后就没事了。做完走出实验室,他跟张玉林在前面,我说等等,上前去一起走。

晚上11点,他打我手机又挂了,我发短信问,干嘛?他说,骚扰,嘿…嘿…我学他:睡了,乖哈。他说,哦哦,小丫头片子。“小丫头片子”是这两天听到两遍的称呼,出自他和吴北。

第二天下午,张文城问化工实验报告写完没?我说,你写吧我抄,他说,去,老规矩,你写好,我抄。我说谁规定的,凭什么呀!接着说,可以指望陈颖。因为和陈颖、张玉林四个人一组,数据一样。过了会儿他发过来这条:反正我这辈子是靠你了。我只得也开玩笑的回绝:别别,担当不了,我还指着靠谁呢,再说还“这辈子”,怪吓人的。他回:hoho…大概是句口头语吧没再深究。

李书鹏发短信,我问他这两天干嘛了,他说没什么特别的,就上课,下午跑步,下周去实习,实习海洋地貌和水深测量。我告诉他打耳洞了,他说,应该挺漂亮的吧,然后问打了几个,我说三个,右边两个,他说他的想法都在我耳朵上体现出来了。其实这之后有想,他能不能想到买耳钉寄来送我?不过,一念而过了。

第一次穿了靴子靴裤,去实验室迎面碰到那个叫鲁杰的,不熟悉,认识,打了个招呼,我看到他从头看到脚的目光。可能风格有变吧,大概如此。

在改称“小兄弟”一次后,张文城的短信里没了“帅哥”的称呼,直接:我说,实验报告完成了么?我说没,问陈颖吧,看完别忘了给我抄抄。他说:俺滴亲神啊…不会是“亲姐”发错了吧?不知道。

这一身衣着变化很大吗?不知道。做完实验后碰见宋焕杰,又是从上到下的目光。我发现很讨厌男生如此没遮没拦的目光,不知道是对你改变的新奇、审视还是别的什么。

他说,你们不是做实验吗,做完了?站了近两小时听老师讲实验,累了,便懒洋洋地说了句,嗯,做完了,走了。没有停留,其实是想避开、打断他那目光。 宋焕杰往青青邮箱里发了份邮件,青青回来说宋焕杰又暗恋上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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