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秘”站无声11（2 / 2）

义泽秀明的脸气成猪肝色，又不好当众发火，不停地用笔敲桌子，提示黑脖镜子这是在审查，检点些。

黑脖镜子毫不在意，嗲声嗲气地说：“哎哟哟，您不会是吃醋了，老娘我就是烂在地里，也不会瞧上冷血动物。抓紧问吧，晚上我还要请党先生吃饭，别耽误正事。”

“你……”义泽秀明眼睛瞪得如铜铃，恨不得把黑脖镜子活生生的吞了。

党英明赶紧劝解：“镜子女士，这就是你不对了，不能随意批评人乱发火，影响团结。”

黑脖镜子火腾地上来，用手指着义泽秀明的鼻子骂道：“不提这事还则罢了，一提这事气不打一处来，当年是谁追我不成在背后造谣，说我连妓女都不如，睡过的男人能拉一卡车。”

义泽秀明把笔丢到桌上，原本白皙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变形，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你连妓女都不如，找出证人，否则我跟你没完。”

黑脖镜子掐着腰，伶牙俐齿地争辩：“你敢不敢打赌，老娘要是找来证人，你从我胯下爬过去！”

义泽秀明颜面丢尽，忘记审查，指着桌上的电话吼道：“你现在就找证人，我奉陪到底，宁肯丢官，也不能让女人骑脖颈撒尿。”

黑脖镜子牙齿咬得咯咯响：“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我早就把你倒运军火的事禀报司令官。我当初痛下杀手，早治你的罪，轮不到你为虎作伥。”

义泽秀明被逼疯了，用拳头砰砰砸桌子：“还是那句话，去找证人，否则就是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黑白！”

黑脖镜子步步紧逼：“你真的让我把证人找来，到那时四目以对，谁也救不了你！”

义泽秀明义愤填膺地说：“把证人找来，我倒想看看是谁，要胆敢无中生有，我一枪拿了他的性命！”

黑脖镜子傲慢地说：“你也就吹吹，真的来了，得吓破胆儿。现在服软还来得及，一会儿证人来了，跪地求饶都不放过！”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党英明什么都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早有积怨，只是没找到爆发点。

“不能在我这里爆发，一旦出了乱子，我跟着受牵连，该给他们浇盆水清醒一下了！”党英明见黑脖镜子操起桌上的电话找证人，一把按住他的手，说：“稍安勿躁，听我说一句，恩怨宜解不宜结，没有过不去的坎，针锋相对，两败俱伤，各退一步，息事宁人，何乐而不为。”

见党英明开口调解，义泽秀明不想把事儿闹大，缓和口气说：“黑脖家族势力大，咱可惹不起，既然党先生开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抓紧审查回去交差！”

黑脖镜子拉下脸说：“再次提醒你，管好自已，少管别人的事，实力不允许玩阴的没有用。”

义泽秀明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点头应允。

二十分钟后，审查匆匆收场。

黑脖镜子临出门对党英明说：“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哟！”

党英明哑然一笑：“要得哟！”

打发走两个瘟神，党英明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审查关好过，女色关难闯，还得浪费一批脑细胞。”

项德美就没有党英明这么幸运了。

审查她的是关东军参谋部情报室负责人禾田。

禾田问的很细，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包括几点出门、午餐吃什么、会客见什么人等等，甚至私生活都要说清楚，不能含糊其辞，一旦扣不上环，就刨根问底，搞得很紧张。

最初，项德美没把禾田放在眼，以为他是刚出茅庐的小屁孩，带搭不理的回答问题。等过了几招才发现，此人道行很深，看似提出的问题很简单，实则是一个盖着杂草的坑，稍不留神就会掉进坑里。项德美好几次差一点上套，她不得不百倍警惕，盯着禾田的嘴判断他要问什么，提前做好应对。

项德美纳闷，禾田如同如影相随，完全掌握她的行踪。回答对了，便点点头，回答错了，让她仔细回想一下。难道自已被日本特务盯梢？项德美意识到经济部绝非一潭死水，而是暗流涌动。好在她处处小心，慎言慎行，没有被抓住把柄。

百密一疏，终有一漏。令项德美没想到的是，一个细小的动作差一点暴露自已的身份。

“十二月十一日，中午喝完咖啡您去哪了？”禾田问道。

“您声音小，没听清楚，请再复述一遍！”项德美漫不经心地问。其实她内心有些紧张，这个时段正是自已获取传递情报的时段，由于中途换了两次交通工具，幸好没被特务发现，但禾田却盯着不放。为了想出万全之策，消除禾田疑虑，项德美故意装聋拖延时间。

“不对啊，你的眼睛告诉我，刚才你听清楚了！”禾田眉横杀气，眼露凶光，神色狰狞的看着项德美。

短短几秒钟，项德美便想出应对策略，也是一步险棋，走对了化凶为吉，走错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她轻呼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说：“去朋友那儿了！”

“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几时去的几时回来的，你们都做了什么，如实交代。”禾田连珠炮地发问，不给项德美思考时间。

“私生活也说吗？”项德美一脸娇羞。

“必须讲！”禾田说。

项德美矜持地说：“我……我跟处长党英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