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流放7（1 / 2）

马库斯绝不是一个专业的追踪者。他有丰富的穿越世界各地荒野的经验，但他往往不会在某个特定的地方停留太久。此外，虽然他知道克里克特正前往蛇牙高原，但他没有她的实际踪迹，这使得任何试图追溯她的足迹的尝试都是徒劳的。

然而，他在处理各种奇怪的请求方面经验丰富，而这些经验告诉他，找到Cricket的最好方法是找到一只黄蜂侦察兵，看看它们在做什么。黄蜂的领地意识很强，很可能会很快注意到一个没有经验的孩子进入它们的领地。它们很可能也是Cricket的父母从野外旅行后再也没有回来的原因，如果她试图找到他们的遗体……

马库斯摇了摇头。她活着的机会不大，但他不是那种现在就放弃的人。他要坚持到底，即使最后他不得不埋葬三具尸体，而不是两具。

他瞥了一眼赫尔夫兰，发现牧师和他的乌鸦使者正默默地注视着他。

“我们为什么停下来？”牧师问他。

“所以，经过一番思考，我们有两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马库斯说。“首先，我们可以步行前往蛇牙高原，一路寻找蟋蟀经过的踪迹。我不知道你的渡鸦侦察能力有多强，但我有一个契约土元素，它非常擅长识别人类的脚步声，一旦我们足够接近蟋蟀，它很可能就能发现它。”

当然，前提是她还活着，而且能够活动。

“还有其他选择吗？”赫尔夫兰问道。

“我们可以飞，”马库斯说。

赫尔芙兰摇了摇头，“我听说你很擅长飞行魔法，但恐怕我不知道有什么法术。”

不会吧？马库斯会认为神鸟会给予其追随者飞翔的能力……也许赫尔弗兰的等级还不够高，无法获得这种特殊的祝福？

“没问题。我有办法把我们两个带到空中，”马库斯说着，从腰带上取下飞行宝珠，自豪地向死亡牧师展示。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球体看起来并不像什么，看上去很像一个由半透明石头制成的云状白色球体。它看起来并不怎么神奇，所以马库斯想知道赫尔夫兰是否能认出——

“这就是几年前消失的巨雷殿祖宝吗？”赫尔芙兰问道。

“不……”马库斯慢慢说道。“它没有消失。我在光荣的战斗中打败了他们的首领，并以征服权从他手中夺走了它。它现在是我的祖传宝藏了。”

“我……明白了，”赫尔夫兰说道。

“无论如何，这不是重点，”马库斯不屑一顾地说。“重点是飞行球能够运送整个群体，而不仅仅是使用者本身。非常有用的东西。有了它的帮助，我把我们两个飞到高原上应该没有问题。”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巨雷殿如此渴望和你交谈了，”赫尔弗兰说道。他的目光在球体上停留了一会儿，但随后又重新聚焦在马库斯身上。“除此之外，我必须指出，黄蜂本质上是巨型黄蜂。如果我们在它们的领地上飞行，我们会非常显眼，它们会毫不费力地在空中找到我们。”

“我知道，但我想引起他们的注意，”马库斯说。“如果他们专注于我们，他们就不会专注于追踪克里克特。”

“这也可能会让整个蜂巢陷入疯狂，让它们注意到她，否则它们会忽略她的存在，”赫尔夫兰指出。

“不太可能。黄蜂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敏锐，”马库斯摇着头说。“当我在常青森林与它们战斗时，无论我们多么小心，它们总是能很快注意到我们的入侵。我不知道它们是否有非常灵敏的嗅觉或更奇特的东西，但它们的侦察兵非常厉害。对付它们的唯一可靠方法是杀死你遇到的每一个侦察兵，在它们逃走之前警告蜂巢的其他人，我不认为一个没有熟练力量的小女孩能做到这一点。她独自一人应该可以帮助她逃避注意，但只能持续一段时间。”

赫尔夫兰皱起眉头。“我不知道。”

“如果你从未与他们战斗过，这可以理解，”马库斯说。“无论如何，我坚信帮助克里克特的最好办法就是尽快找到她。”

“那么，真的没有选择了，”赫尔夫兰说。“我需要做什么？”

马库斯没有回答，而是一手握着法杖，一手握着飞行球，对他们俩施展了飞行法术。他立刻让他们俩飘离地面。赫尔弗兰终于失去了冷静的表情，一时露出了彻底惊慌失措的表情，然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恼怒地看了马库斯一眼，他的乌鸦从他的肩膀上飞了起来，发出一声响亮的嘎嘎声。

“准备好了吗？”马库斯笑着问道。

“下次施法前先问这个问题，”赫尔弗兰警告道。“不过，我准备好了。”

思索片刻后，马库斯将法术的影响也扩展到了乌鸦身上。他们飞得太快了，乌鸦无法跟上它自然的飞行速度。赫尔弗兰的使魔再次惊讶地嘎嘎叫，但没有抵抗魔法。

三人顿时腾空而起，朝着群山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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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时间不长。在岩石林立的地形上爬山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徒步可能需要几天时间，但可以缩短到仅飞行一小时，特别是如果飞行速度快的话……而马库斯可以利用他的球体飞得非常快。主要的问题是，由于树木挡住了视线，从高处很难看到地面。因此，当他们接近蛇牙高原时，马库斯放慢了飞行速度，让他们更接近地面。

他召唤了Chompy，指示他聆听人类的脚步声，并在他们飞翔时从地下跟随他。被召唤的生物可以在相当远的距离内感知到他们的召唤者，因为召唤者是他们在物质层面上的锚点，他不认为这会带来任何问题。Helvran似乎还指示他的乌鸦协助搜索。他没有和这只鸟说话，但它突然飞离他们并开始探索附近区域的方式告诉Marcus，牧师可能有一些非语言的方式与它交流并给它下达命令。

他们没有立即找到Cricket，这令人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不过，他们确实发现了许多群黄蜂侦察兵正在该地区搜寻。它们就像Marcus小时候记得的那样。每只黄蜂侦察兵大约半米长，让人想起黄蜂——一种有条纹的黄黑色昆虫，脸有点像骷髅。虽然从这个距离看不到，但Marcus从以前的遭遇中知道，它们的前四肢都有类似手的附属物。

根据Marcus的经验，除非蜂巢受到攻击或出现其他骚乱，黄蜂侦察兵通常单独行动。这些侦察兵三只或更多成群飞行的事实表明有什么东西在扰乱蜂巢，他怀疑那东西不是Cricket。

“他们看起来很焦躁，”赫尔夫兰说道，他漂浮在旁边的空中，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他们正在寻找一些东西，”马库斯说。

奇怪的是，黄蜂似乎不愿意攻击他们。它们清楚地注意到了两个飞行的入侵者，但只有一组立即向他们冲去，其余的则选择立即离开该地区。这非常不寻常，因为黄蜂往往具有自杀式攻击性，很少表现出自我保护的本能。尤其是在群体中。它们总是先独自对付入侵者，直到只剩下少数幸存者时才会撤退……然后这些幸存者会去寻找更多的增援部队，然后向敌人投掷。

“这是件好事，不是吗？”赫尔夫兰说道。“如果他们已经找到那个女孩并杀了她，他们就不会还在寻找她了。”

“他们可能在寻找其他人。我觉得他们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绝望的孩子，”马库斯说。“但是，是的，这绝对是件好事。如果黄蜂们现在有其他事情要担心，他们就无法集中精力寻找她。”

“嗯，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直接进攻黄蜂巢吗？”赫尔芙兰好奇地问道。

马库斯挑起眉毛看着他。“你对毒药免疫吗？这些侦察队可能看起来微不足道，但如果我们袭击女王，我们会被数百只这种东西包围。我们俩都会被蛰伤，而且不止一次。”

赫尔夫兰有些尴尬地握紧拳头咳嗽，他的身影漂浮在空中摇摇晃晃，他试图移动和移动，就好像他仍然站在地上一样。

“显然，我做不到这一点，”赫尔夫兰澄清道。“但你谈论它们时表现出的熟悉和自信让我认为你可能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即使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危险的举动，”马库斯摇着头说。“维斯皮德人队伍里可不只有侦察兵。这些小家伙只是他们社会中最低等的阶层。”

“你说这些小？”赫尔夫兰指着他们下方地面上五只烧焦的黄蜂残骸问道。这是之前向他们冲过来的侦察兵小组。马库斯用一道连锁闪电咒语轻松杀死了它们，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没有威胁。如果五只黄蜂都成功刺中他，马库斯就麻烦大了。

由于黄蜂很容易被攻击，而且只要被蜇几下就会中毒身亡，所以黄蜂在修士中非常可怕，就连强大的修士也不敢与它们交手。马库斯并不奇怪人们不愿意接受消灭黄蜂的任务。

“是的，这些是最低等的、数量最多的黄蜂类，”马库斯点点头。“从这里开始，它们只会变得更大、更强大。尤其是蜂后，它大约有三米长，是一种灵级生物。谢天谢地，她从不离开蜂巢，所以我们应该不会遇到她。”

由于这个巢穴建立在常青森林之外，所以这只蜂后很可能是被其他蜂后赶出巢穴的，也就是说她还很年轻，或者体质比较弱。但一只灵级生物绝对不容小觑，尤其是当它有数百只愿意为她牺牲生命的手下时。

“我明白了。看来是我太无知了，”赫尔夫兰说。“我们先避开蜂巢，让别人来处理吧。”

“那就这么做吧，”马库斯同意了。“相反，我们应该利用这些黄蜂相对被动的特点来监视它们的行动。我敢打赌，通过监视它们的行动，我们可以比随机飞行更快地找到蟋蟀。”

赫尔弗兰的乌鸦比马库斯预想的侦察能力更强。即使乌鸦飞得很近，维斯皮德人似乎也没有认出它是间谍，只是把它当作一只普通的野生动物。赫尔弗兰的眼睛和耳朵可以看东西、听东西，在这种情况下，这只鸟可以成为非常有效的间谍。

至于马库斯，他发现他所有常用的间谍手段都被一一挫败。他可以给某些黄蜂甲虫装上一只真正的隐形眼，但这个咒语要求施咒者留在咒语的范围内才能继续发挥作用，而这个范围不足以让马库斯不被发现地跟踪黄蜂甲虫。他尝试将石甲虫附着在黄蜂甲虫的背上，但黄蜂甲虫成群结队地旅行，而且有手——它们只需让其中一个同伴把粘在它们身上的甲虫拿走即可。

正当他准备活捉一只，在它的甲壳上直接画上间谍符号时，赫尔夫兰示意他降落在左边一片茂密的树丛中。

落地一刻，赫尔夫兰仿佛松了一口气。

“你的飞行魔法很方便，但我发现自己回到地面上时有难以言表的高兴，”赫尔弗兰承认道。乌鸦再次栖息在他肩上，大声嘎嘎叫着表示同意。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马库斯指着灌木丛中间一处看似废弃的营地问道。

“是的，”赫尔夫兰点点头。“有人来过这里，可能是一小群人。这可能和我们要找的小女孩无关，但值得一查。”

营地状况很糟糕。搭建营地的人显然没有安安静静地完成任务，而是匆忙离开。背包和睡毯还在那里，一只翻倒的小锅和一些木碗散落在各处。野生动物把所有可吃的东西都吃光了，包括任何血迹，但树上的爪痕和刚折断的树枝表明这是一场激烈的战斗。这群人很可能被迫放弃营地，或者干脆在袭击中丧生。

“这看起来不像是黄蜂类动物的袭击，”马库斯说。

“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赫尔夫兰说。“你比我更熟悉这些生物，但我想，即使是更高级的黄蜂类对环境的破坏性也比这要小。”

“它们也没有爪子，”马库斯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描摹着附近一棵树皮上粗糙雕刻的平行线。树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渗出粘稠的黑色树液，并变硬，但很明显，这个图案是由某种巨大而有爪子的生物造成的。比人类大得多。“很奇怪。胡蜂不喜欢大型野兽在它们的领地上狩猎。它们倾向于将它们赶走。”

“这里有人死了，但没有尸体，”赫尔夫兰皱着眉头说道。“黄蜂会把尸体带回蜂巢处理吗？”

“不，”马库斯摇摇头说。他没有问赫尔夫兰怎么知道有人死了。“他们吃人，但他们只是从尸体上剥下肉，然后把它切成小块带走，留下骨头。”

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搜索该地区，但一无所获。好吧，马库斯什么也没找到。赫尔夫兰似乎看到了马库斯没有看到的东西，因为当他检查营地周围的区域时，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不愉快。

“我怀疑有什么事情，但我现在不想讨论，”他们做完后，赫尔夫兰告诉他。“我们应该找到克里克特然后离开这里。这个地区有比黄蜂巢更险恶的东西在活动。”

好吧，这一点已经很明显了。不过，赫尔夫兰对马库斯的做事方式非常宽容，所以他不打算强迫死亡牧师说出他发现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卷入乌鸦神庙的事情。

他们回到空中继续搜寻。他们又发现了一个废弃的营地，以及一个属于某个不幸旅行者的破背包。但没有Cricket。不幸的是，他们的侵扰行为似乎终于让黄蜂难以忍受了。虽然黄蜂侦察兵最初避开他们并试图做他们的事情，但他们逐渐变得更加好斗，因为他们显然不只是路过他们的领地，而是打算逗留一段时间。最后，马库斯意识到几群大黄蜂正聚集在他们的位置，小规模的侦察队在飞向他们的位置时合并在一起。

他立刻将两人放倒在地，并解除了飞行咒。

“看来我们逗留得太久了，”马库斯告诉赫尔夫兰。不祥的嗡嗡声已经从他们四周传来。“准备战斗。”

“马库斯大人，我就指望你了，”赫尔芙兰厚颜无耻地说道。“请保护我。”

“别跟我扯这个，”马库斯辩解道。“我相信死神的追随者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没有时间再争论了。一大群黄蜂，几十只长着骷髅脸的巨型昆虫，从树丛中冲出来，以惊人的速度从天而降，毒刺直指他们。

马库斯发射一道连锁闪电法术，一道闪电电弧杀死了一半的蜜蜂，但另一半蜜蜂继续前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不顾任何危险。它们头脑简单，知道只要它们能刺中蜜蜂一次，就意味着蜂巢的胜利。在它们身后，马库斯可以感觉到另一群蜜蜂蜂拥而至。

他用法杖猛击地面，一道缓慢移动的黄色能量波从他身上喷涌而出。所有接触到地震波的黄蜂都停了下来，像被巨石击中一样爆裂开来，但当它们意识到自己没有机会刺穿不断扩大的能量场时，它们中的许多都偏离了航向，避免了立即死亡。

马库斯在原地旋转，向四周投掷连锁闪电法术和火球，被烧焦的黄蜂尸体像雨点一样落到地上，但它们还是不断涌来——无所畏惧、不知疲倦、势不可挡。许多没有经验的法师在这种情况下丧命，即使他们有能力生存，也会因无情的攻击而士气低落、心烦意乱。但马库斯以前曾与黄蜂战斗过，所以这种情况很熟悉。他不断杀戮，密切关注自己的法力储备，以确保不会消耗得太快，并在处理大批黄蜂时，留意任何试图抓住他的鬼鬼祟祟的黄蜂。

其中一只黄蜂落在地上，试图慢慢地爬过地面，朝Marcus和Helvran爬去，毫无疑问，它希望在他们意识到它之前，它能蛰伤他们的腿。Chompy迅速阻止了这一阴谋，它从地上冲出来，咬了这只不幸的黄蜂，然后再次潜入土壤，带着黄蜂在地下窒息而亡。

正当马库斯进入一种战斗恍惚状态时，他确信这场战斗将是一场消耗战，他只要比敌人坚持得更久就能赢得胜利，这时一个非常大、非常快的东西从树上向他们冲来。

而且它的目标是赫尔夫兰，而不是马库斯。

马库斯迅速做出反应，拉住他的衣服，把那个人拽了回来，这意味着当那东西用它巨大的爪子向赫尔夫兰挥去时，它只差半根手指就打到了死亡牧师的脸。

马库斯的突然举动让赫尔弗兰感到不安，也对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感到震惊，但袭击他们的生物却对刺杀失败毫不畏惧，而黄蜂类生物的攻击也毫不松懈。因此，马库斯只有很短的时间来研究这个生物。

它是……骨头做的？它是一个巨大的人形生物，全身覆盖着骨头制成的盔甲，但它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骷髅。

它再次向赫尔弗兰冲去，马库斯却抢在它身前，化作一道蓝色的力盾，令他吃惊的是，骨巨人的利爪仿佛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盾牌，撞在了他的胸口。

尽管马库斯的衬衫上施了轻度防御魔法，但衬衫还是像纸一样被撕开。在撞击点，他的皮肤像碎石一样破裂，形成了蜘蛛网状的裂缝，遍布上身，包括下脸。打击的力量使他向后退了几步，他的脚在泥土上留下了深深的凹槽，但并没有像布娃娃一样被弹回去，而这正是骨巨人可能预料到会发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