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爷新喜3（2 / 2）

柳老太爷合欢后，睡安稳，呼噜声一声高过一声，柳红却是一眼未合。

窗外传来打更的声音，五更了，下人们都起床了，再过半个时辰就得过来服侍主子们了。

柳红下床，悄悄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望着床上这个头发在孙子出事后全白了的老爷。老爷虽然六十了，但是平时保养得好，脸还是白皙的，没有什么皱纹，看起来也就五十出头。平日对她们这些夫人姨太太的贴身丫头也好，从不轻薄她们。本来说定了，她们18的时候就放她们出去配小斯，管家柳保的二儿子柳叶和她早有情有义，柳叶到的婚娶的年纪，硬顶着父母和老爷不肯娶，就为了等她被放出来。

家里在她五岁的时候把她卖了死契，由管家柳保的妻子收养调教到1.岁，才跟了夫人，做贴身小丫头。由于她机灵、懂事，所以在15岁的时候成了夫人房里的管事大丫头。夜夜服侍夫人，当然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亦需要服侍老爷。但老爷的心思从不在她身上，她只是伺候老爷洗澡、穿衣、脱衣、出恭而己。虽然老爷的身子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老爷却没见她的身子。要不是少爷出事，老爷着急传香火，在急切之间，夫人提议，让她和二位姨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首接纳为妾，她也不会失身于老爷。成为妾之后，另两位仍随姨太太住东西厢房，她本来要随夫人，依旧住夫人北床。老爷却以以妾就应有单独房为理由把她安排在正房里间。

老爷从不去姨太太屋留宿，姨太太们在初一和十五以外的日子，轮流被老爷招进正房。自从她成妾后，差不多三天就得有一天睡在老爷的床上。尽管她不喜欢老爷，可是老爷喜欢好，满头的白发拱到她怀里，她总是感觉阵阵恶心。这个比她爷爷都大的老爷，让她恶心无比，还得装作满心欢喜。

正想着，外面的小丫头端着水进来，轻声说道：“姨太太，请洗漱。”

柳红起身洗漱好，又描好妆，这才来到床前，轻声叫道：“老爷，该起床了。”

“嗯，今晚上睡得真香。”老爷起身，伸了个懒腰，下床。柳红赶紧拿起夜壶伺候他出恭。

“柳红，小宝贝儿，以后这活儿你就不要干了，一会儿你选个小丫头，让她伺候你，这活也让她干，你现在是真正的姨太太了。吃饭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们，称你西姨太太。”柳老太爷摸着柳红的脸，美美地说。

伺候老爷穿好衣服，洗漱完，夫人、姨太太们就都到了，今天是初一，少夫人（己故儿子柳春生的夫人）、少姨奶奶、孙姨奶奶也都在餐桌旁侍立。

柳老爷在正位坐下，夫人上前福了福说了声：“老爷吉祥！”姨太太们则跪地磕头说道：“老爷、夫人吉祥。”少夫人深蹲说道：“公公、婆婆万福。”少姨奶奶、孙姨奶奶上前磕头：“老爷、夫人、少夫人、姨太太万安。”

柳老爷哈哈笑道：吉祥，都吉祥。入座。夫人领姨太太们坐下，少夫人、少姨奶奶、孙姨奶奶则侍立桌旁安箸、奉羹、布菜。

柳老爷举起酒杯，说道：“第一杯酒敬天地，佑我柳家香火延续。”说罢将酒洒于地上。少夫人把酒斟满，“第二杯，敬祖宗，佑我柳家家业兴盛。”复倒于地。少夫人再斟满。“第三杯，敬在座的夫人与爱妾们，是你们精心调养，让我重振雄风。柳红，将单子呈与夫人，由夫人悬挂，以示下人，从即日起柳红为西姨太，月例如二、三姨太，独享正房里屋，赐小丫头一名侍候，不再为夫人值夜。”众人一脸惊异，望向柳红。柳红娇羞着从正房捧出床单，跪送给夫人。夫人低头一看，果见一朵小红梅。立刻拿起床单，率众人跪贺：“恭喜老爷，贺喜老爷。”随后拉着柳红走出大厅，将床单示给在屋外等候饭毕跪拜的众位下人，朗声说道：“昨晚，柳红侍候老爷大喜，即日起晋为西姨太。”众人跪拜，“贺老爷新喜。拜见西姨太，”夫人又说道：“柳保家的，一会儿听西姨太安排，选一名贴身小丫头侍候。”随即转身回厅，柳红也随着往回走，她的目光与跪下刚抬起头的柳叶目光相撞，心不由的一紧，柳叶的眼里全是火苗，她不敢再看，赶紧低头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