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嘉缘诞生2（2 / 2）

“吃饱了就抱过来让我看看。”李氏躺在炕上虚弱地说。

柳嘉缘将乳娘的这个乳房吸得瘪瘪的，再也吸不出一滴奶来，才松开嘴。他喊道：“我还没饱。”可是出来的声音依然是“哇唔，哇唔……”

“乳娘，她怎么还哭啊？”李氏焦急地问道。

“孙少夫人，这孩子太能吃了，我的两个奶都被他吸干了。”乳娘无奈地说。

“快去，再找个乳娘来。”太夫人张氏冲外面喊道。

柳保马上回应道：“禀太夫人，乳娘马上就到。”随后转身对他媳妇说：“去正院下人房把那个乳娘也领来。”

不一会儿，第二个乳娘便被领了进来。柳嘉缘又开始大口地吮吸起奶水来，这次他只吸干了一只，就不再吃了。他被乳娘送到了娘亲李氏的身边。李氏起身，端详着他，他也瞪着小眼看着李氏，心想：“我就是在这个人的肚子里憋了三天，才滚出来的吗？这女人很漂亮，比我那个妈漂亮多了。”

“瞧，这孩子，像是在认人呢？”众人夸赞着。

“都退下吧，让孙媳妇也歇歇，把根儿抬过来，看看孩子。”太夫人张氏发话了。

众人都退下了，只剩下两个乳娘和侍女柳云、小妾柳如意。

两个家丁低着头把柳根抬进了西屋，把他放到床上，又低着头退到屋外面去。柳云和如意过去，把柳根扶了起来，示意乳娘将孩子抱给柳根看。

当粉嫩的柳嘉缘出现在柳根面前时，他颤抖着用右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又轻轻地摇了摇孩子的小手，轻声叫道：“苟儿，我的好宝儿啊！”两行清泪从他两颊流了下来，这个半身瘫了时都没有流泪的硬汉，在看到儿子的这一刻，竟然激动地流泪了。柳嘉缘也瞪着他的小黑眼珠子看着面前这个脸色白皙，还没有长出胡须的，清瘦的大男孩儿，是的，柳嘉缘觉得他可能就比自己大三两岁而己，可是他现在是自己的父亲。

“打开，让我看看。”柳根对乳娘说。

乳娘将孩子放在炕上，解开包着的被子，又将尿片打开。“天呐，这就是要看我的小雀吗？”柳嘉缘心里一惊，“他们怎么这么喜欢看我的小雀儿，不知道我害羞吗？”可是，他现在除了能蹬蹬腿，也不能做什么了。

柳根用手轻轻地拨弄着孩子的小雀，转身俯在床上，对李氏说：“贤妻，受我一拜。你是我们柳家的大功臣，我们柳家后继有人了。”

李氏挣扎着起身来扶柳根，柳云和如意，赶紧把柳根扶了起来，又把他放平到床上。柳根喘着气对李氏说：“从今儿个起，你和孩子与我一起住东屋吧，西屋让奶妈住，我一刻也不想和儿子分开了。”又对柳云说：“让那两个进来，把我抬回东屋。”

两个家丁把柳根抬回东屋，便离开西院回外面的家丁住所了。柳云和如意将被褥放好，又把李氏搀了过来，乳娘也将孩子送了过来。柳嘉缘在乳娘怀里把东屋看了个清楚，南北各有两张大床，柳根和李氏在南面大床，床旁放一小摇篮，不用说，这是他的了。

柳嘉缘躺在摇篮里，可以从缝隙里看到南面大床上的情形，只见柳云和如意，正将柳根的衣裤脱了，柳根只留上身的小贴身衣服，下面是一堆布片子。他闻到了一股尿臊味，不用说，是这个瘫子父亲尿在布片子上了。柳云将布片子抽走，又喊外面的小丫头端盆温水进来。如意拿着手帕，用温水仔细地给柳根清洗下部。柳嘉缘看到父亲的大雀软塌塌地呆卧于两腿之间，如意怎么拨弄都是那个样子。洗好后，柳云又把一堆布片子给他包好，盖上被子。柳嘉缘暗想：可怜的人，这么年轻就成了废人。

只听父母李氏说道：“夫君，我常住东屋不合咱们柳家的规矩，祖母至今住西正房，哪怕公公仙逝，婆母也依然住东院西正房，正房东屋只能是当家的住，妾来服侍。”

“如今，你诞下嫡曾孙，使得柳家香火不断，理当住正房，且我己经成了废人，无法当家，祖父母年事己高，母亲向来无才，不问外事。如今每月不过是领1..两的府银过活。将来在儿子成年前只能由你当家，所以住正房也是应该的。况且，如果你住西屋，乳母便要住到后院，儿子亦须到后院，我怎么能让儿子离开我们呢？你不必多虑，我自会向祖父禀明。”

当晚，西院正房东屋里三个女人（柳云、如意在北床），两个男人安歇了下来。每隔一个时辰，如意便起身为柳根翻身，顺便看看是否需要换尿片子。乳母来喂嘉缘吃了两次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