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场（2 / 2）
距离大概七八米，宁遥停住不前，仔细聆听着二者的交流。
“鹰王说了雾丸很珍贵，现在还不是时候！”青面魔说道。
“唔，还不是时候？人类跟疯了似的，唔，我都躲着走，你再揣着，以后就没机会了！”红面魔应声，显然它经历了不小的惊险，现在回想起来，还一副惊恐的样子。
“唔，嗯，再等等吧，这才五天，太早了”，青面魔坚持自己的意见。
“吼，那行，那我的雾丸给你，我估计都活不到那天了。”红面魔递出一粒黑丸。
“唔，各自拿好吧，万一我死在你之前，也说不定。”青面魔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推回了红面魔的手掌。
“哼，你拿着吧，我肯定比你先死！”
“我偏不，谁能保证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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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宁遥有些无语，这俩家伙后面满嘴都是“你先死，我先死”之类的，再没别的内容。
无奈，他迈步向前，距离缩短到五米时，青红二魔顿时大吼：人类！
“轰隆隆！”两具无比壮硕的身躯破窗而出，落于院中，一前一后，将秦一包夹在中间。青魔持巨刀，红魔双板斧。
“二位，何为雾丸？”，宁遥平静的问道。
“人了，且照着本统领的刀说话！”，青魔暴喝，巨刀力劈而来。身后红魔闻声而动，双斧轮动，直切人类腿和腰。
宁遥不退反进，一记斗战二式灼锋，青魔巨刀被磕飞，身形后仰，中门大开，此刻的它满眼惊恐。宁遥飞起一脚，直蹬在魔物前胸，逆向后跃，躲过身后横切，却来到红魔上方。红魔也是久历厮杀之辈，立时翻身，正对宁遥，巨斧变切为抡，直取宁遥中门。宁遥一记斗战一式纳刃，神兵交锋，叮的一声，红魔后背重重着地，宁遥翻飞，远远飘落。
“何为雾丸？”，宁遥站定，再问。
“哼哼，你死便知！”红魔抡斧再来，青魔紧跟其后。红魔一斧自上而下泰山压顶，一斧自下而上翻江倒海，宁遥闪身躲过一式，骤然出手，一记灼锋劈于下落巨斧之上，改变其方向，直奔下方巨斧而去，当啷一声，巨斧对撞，红魔撒手。青魔自前者上方，猛然跃出，一记横刀，宁遥早有感知，屈膝躬身躲过，弯刀自下而上，一记纳刃，直取红魔首级。青魔心急，巨刀力劈，做出一命换一命的架势。宁遥等的便是这一刻，他身形猛转，一记旋踢，踢飞红魔刚刚拾起的双斧，人刀互换，人在内，刀在外，又是一式纳刃。
斗战一式可虐杀杂兵，但面对统领，却显不足。但此刻，对于宁遥而言，却是不足而足。青魔以为宁遥又要对轰，便全力斩下。
却不料兵刃交击之时，宁遥猛然转动刀身，刀刃向内，刀背向外。
“叮！噗！”纳刃扛不住青魔的巨刀，被狠狠的斩落，化作一束刀光，直接劈进了红魔的头颅。
宁遥抽身，青魔落地，红魔倒地。
宁遥甩了甩刀身的血迹，看向青魔：“何为雾丸？”
其实他此刻心中也好奇，既是至宝，为何在木简上不曾记录？但转念想想魔君的事，觉得不能错过。
青魔疯狂了，看着红魔的尸体，它状若疯癫：“都得死，人类都得死！”，说着，他伸手入怀，掏出一颗黑丸，指尖用力，“咔”的一声，黑丸碎裂。
宁遥神色忽然凝重，他此刻才明白，这雾丸不是什么至宝，而是魔族的杀人秘技！他连忙后退几步，静观其变。
只见突兀的，有丝丝雾气自青魔指尖溢出，继而蓬勃汹涌，疯狂弥漫，似有灵觉一般，锁定宁遥，直奔而来。
看着席卷而来的黑雾，宁遥撇了撇嘴，心中忽起一念：“此生真是，迷雾重重”。才思及此，便彻底被黑雾笼罩。
“哈哈哈，人类，这是四位魔王联手所制雾丸，有几百颗，原本想待你等武者尽皆陷于杀欲中时，再一同释放，祸乱尔等心神，两百万武者一同堕魔，何等壮观！今日你有幸得以先尝，便先一步入我道中吧哈哈哈！”青魔癫狂疯笑，看着浓重的黑雾将宁遥笼罩，不断渗入宁遥躯体，最终，尽数消失。
宁遥，依旧站在原地。青魔盯着宁遥，宁遥看着青魔。相顾无言，一时安静。
“你，唔，堕魔了没？”，青魔看着宁遥，一时有些拿不准。按理说堕魔者应该状若狂癫，但并非不狂癫者便没堕魔。
“额，应该有吧，应该堕了一些。”宁遥向上翻了翻双眼，似在认真回味一般。
“唔，有些嘛，唔，那，可有杀欲？可有控制不住，想要疯狂杀戮的念头？”青魔拎着巨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确实挺想杀你的”，宁遥如实说。他确实对这俩魔头很气愤，一肚子火。这俩家伙言语不清，弄得自己还以为所谓雾丸是不被记录的至宝。
“杀我？唔，嗯，这也是杀欲，我魔道之中，也常相残，这也是修道的法门。”青魔似乎在思考，又说：“不过，且待此间事了，你我再彼此证道！”
宁遥看着这头憨货，心中尽是邪火，轻轻的合上双眼，一声叹息。
耳畔只传来噗通一声。
古城遗迹的战斗在持续着，宁遥听闻了魔物的对话，知晓了雾丸的存在，但他不知如何告知烨阳凰天，更不知，这是不是本就是考核的一部分，索性不再去想。
那雾丸确实有些威力，但和自己在窟野河洞窟所经历的三色雾气的反复锤炼相比，还是差得远。想来当年于窟野河争斗的三位存在，级别肯定是远高于这魔王级数的。那三气经历无尽岁月，尚有如此威能。
转眼九天，宁遥已经收获了杀了两百头杂兵和四五十头统领。也摘了些珍宝，但相对都比较普通，最珍贵的一株也才几十道资。
每个统领的尸体他都会检查一遍，当真搜出了几颗雾丸。
最初他在一相对偏远的宫殿处醒来，经过九天的跋涉，他终于到达了古城遗址的边缘。常年的水漫，使这里成为了一片广阔的泽国。将近两千米半径的灵觉探查，将周遭一切尽收眼底。这是他参悟了三部功法第三阶带来的精进，但需要经过与王级的彻底磨炼，才能将这功法彻底吃透。那时，他的灵觉感知范围能够达到惊人的五千米。
他不断向前飞跃探查，刻意寻找一些妖魔可能聚集，或则利于珍宝成长的环境。
“嗯？这是，奇莹草！”，宁遥心中欢喜，奇莹草，是一种能够澄澈道心的奇珍，价值200点道资。心中大喜，脚步加紧。这株奇莹草生长在一口幽深的枯井中。但这对宁遥而言，却毫无难度。几个下沉，便到了珍宝边缘。
“这算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收获了！”，宁遥心想。
他伸出手，刚要采摘，灵觉猛然探查到，有人靠近，不止一个。而且很显然，在自己察觉到对方的一刻，也被对方察觉了。
包括这一株奇莹草。
宁遥神色严肃，迅速摘取了奇莹草，塞进乾坤袋中，几个上窜，跃出枯井。看到来者，宁遥心中一沉。烨凰子弟凌玄飞，身边三个，也尽是烨凰子弟。
其余三个且罢，对宁遥不存在威胁。但凌玄飞，他记得，在浅春谷考核中，他是第四十个到达终点的。在壁画图考核中，他是第二十一个。加上他烨凰子弟的积累，当不比自己差多少。
两方人马，确切的说，是宁遥和另一群人，就这样注视着对方。
“奇莹草，宁遥，不错的运气。”凌玄飞开口了，说话间看了看宁遥的乾坤袋。
“啊，祝你也好运气。”宁遥语气淡淡，没什么感情。一眼说罢，不看对方，转身继续前行。
而那四人，并没有追赶。
“飞哥，就这么放过他？”看着宁遥身影逐渐消失，三人中有人开口。
“嗯，他的实力不下于我，甚至隐隐更胜之，我没把握。”凌玄飞摇了摇头，“走吧”，四人身影也消失在此地。
“刚刚凌玄飞的眼神，很明显是想杀我。”宁遥心中逐渐开始沉重，他明白为何无人和自己组队。“唉，还是吃了心思单纯的亏。”，现在回想，之前的自己应该尝试保持实力，只要确保能够进入上院考核就行。远远的躲在后方，充当一个偏远道院查不到的小家族有点天赋的凡俗武者。前期冲的太猛，太过惹眼，入队无门，还成了两边全都猜忌的众矢之的。
成为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第一，再次提升实力；第二，找到那家伙。”，这个念头闪过，秦一已经在笑，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没有王级的磨砺，自己的实力根本提升不了。除非找天才中实力靠前的武者厮杀，那简直等于直接树敌了。至于冰雕？那更是碰运气。
“杀一方自证而投另一方？”，更可笑，真的证明得了吗？对另一方而言，相比于接受我，显然杀了我更稳妥。
宁遥的心渐渐下沉，如今摆在宁遥心中的选项，只剩下一个充满了偶然性的办法。
第九天，他采到了奇莹草，遇到了凌玄飞。
第十一天，他又走运采到了一株价值更高的俄罗果，价值七百点。
第十三天，在采集价值五百点的黄芪木时，和一队七人小组相遇，慑于宁遥的实力，对方没有动手。
第十四天，古城遗迹一处名为坡头村的地点，村中央，宁遥，面对五个人。今日的局势很有意思，对面的小队是洲郡阵营，五人，为首两人实力在自己之下，但相差距离不大。
两方此刻相距十米，中间处，是一棵青菱瓜，加之一千二百点。
“宁遥，你实力强，但下次，别再遇到我们。”带头两人转身，五人离开。
将珍宝塞入乾坤袋，看了眼对方远去的身影，宁遥眼神逐渐冰冷。
现在，所有人都还在寻找各自阵营，重新聚集的时候。而要聚集，古城遗址便是最显眼的位置，所有人都本能的向这里聚集。这段时间，几人的小队，除非实力极强，否则不会选择爆发冲突。
毕竟笑到最后，才笑的最美。
这一天，宁遥遇到了三队人马。相遇的频率，明显增加了，这才仅仅十五天。
第十七天，遇到三队人马，
第十九天，遇到四队人马，
第二十二天，遇到七对人马，
第二十五天，宁遥也记不得自己遇到多少队人马了，只觉得这一天中，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人影晃动就没停过。
他的策略也很简单，趁着人群尚未彻底聚集，阵营还在聚拢时，抓紧屠杀妖魔，采集珍宝。一个月，以一个月为界，到达一个月时，自己便寻找一处隐秘场所，藏匿，以待时机。
天若常遂痴人愿，红尘能去几不堪。
第二十六天，宁遥身陷重围，孤身面对，七十人的围杀。
此时，宁遥一人手持刚刚采到的价值5000点的沐阳藤，一路狂奔，后面洲郡阵营的四路人马狂追不舍，一路逆古城遗址，直奔远处深山而去。
李秋虎，实力排名三四十；
楚章，实力排名三十以内；
封安陵，实力排名四五十；
费拓，实力排名二十以内。
四个小队的首领，追着这宁遥，将队伍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费拓实力最强，一马当前。对于宁遥，他不像李秋虎和封安陵那般有所顾忌，他与宁遥的实力本就不相伯仲。朝闻殿中他也早早悟透了自选的功法，出身洲郡大道门世家的他，也颇承家族培养，所涉功法，在洲郡阵营中，都属顶级。
绝对的自信，让他敢于和宁遥放手一搏。
宁遥也深知，这四人中，费拓最为棘手。解决了费拓，其余三人大概率会自行散去。但需想个方法，将费拓与那三人分开。
宁遥一路飞驰，直照山奇树怪，草黑坑深的地方前行，一是这种地方方便遮掩，二来，这是妖魔最喜欢之地。
“宁遥，放下乾坤袋！”，费拓在身后紧追不舍，高声怒吼道。
“费拓，我非烨凰子弟阵营，你们何必苦苦相逼！”宁遥回应。
“哈哈哈，可笑，宁遥，话说至此，不怕坦然告与你知！选择并不是你今日的死因，弱才是！”费拓冷笑中，充满了对他人生命居高临下的践踏。
“嘿嘿嘿，你孤身一人，竟敢踏入这战场，还觉自己能活？”，封安陵紧跟着费拓，言语中已经表露毫无遮掩的杀意。
“哦？我懂了。”宁遥的话，已然如冰。
因为费拓一言，让他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声音，那是他当年冒死投入窟野河后，随奔腾河水翻滚，即将被狂涛吞没时，听到的回荡在天地间的声音；也是他跌入窟野河地下洞窟中醒来后，耳畔一直回荡的四个字：万物刍狗。
宁遥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他不想跑了。这反应，费拓也是一愣。一路跟随的李秋虎，楚章，封安陵也飞速赶上，将宁遥团团围住。
“呵呵，姓宁的，我还怕跟丢了你，不想你竟然敢停下来，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李秋虎小小年纪，已经一脸凶狠，周身戾气，可见其成长环境。
“宁遥，将乾坤袋交出，我不为难你。”楚章说道。
宁遥淡淡的看着四人，将手伸进怀里：“想要乾坤袋，好，那就给你们！”，他手一甩，便有三道黑点直朝李秋虎，楚章，封安陵而去。闪电之间，有黑色雾气丝丝外露，旋即疯涨。宁遥甩手的同时猛然后跃，而另外三人只盯着飞来之物，没注意宁遥。等接住黑点，看到雾气，还都一愣，却为时已晚。
电光火石之间，被黑雾彻底缠绕。
“啊！啊这是什么！该死的！宁遥你干了什么！”三个人笼罩在黑雾中哀嚎，这一幕也着实震慑住了费拓。这一路他可能斩杀过携带雾丸的妖魔统领，但却并不知雾丸的存在，只以为宁遥用了什么邪法。
黑雾渗透只在须臾之间，三人到底哀嚎，抓头挠胸，李秋虎已经双眼血红，开始咆哮，明显是入魔之兆。
“我本不欲如此，可你们年纪轻轻，竟然动辄生死迫于他人，视他人性命如草芥，那便怪不得我了。”宁遥不管到底挣扎的三人，径直走向费拓，“留你，试我刀锋！”。
出招便是《斗战》三式寒涯，费拓大惊，他未料想宁遥竟有如此杀招，自己也是勉强达到这个水准，但还未完全吃透，想着寻找机遇磨砺战法。
费拓急忙全力格挡，他原本的谋划是围杀宁遥，他可以冲锋，但有另外三个人围攻，无论如何也会散去宁遥一半实力，自己简直手到擒来。如今另外三人倒地，变成了自己一对一，万一自己受伤，前路尽没。
“宁兄！且住！今日之事，想来存有误会！”，费拓力拼一招之后，便知宁遥强大，自己只身强杀实在不明智。如今古城遗迹战场才开启不到一个月，自己重伤或者身死于此，实在不值。
“误会？没有误会！”，
宁遥杀招不停，纳刃，灼锋，寒涯接连频出，身形斗转，目光狠厉，与费拓厮杀一团。
费拓心惊也是使出全力，轰然对攻，家学渊源中所有的杀招，连同毙杀王级妖魔的功法，哪怕修炼的还不够纯熟，也一齐使出。
表面强战，可心中却暗暗叫苦：“这宁遥，实力绝不下于我！这等战斗才情，我恐久战有失！就算最终毙杀他，恐怕我也得重伤，在这茫茫遗迹战场，那便与死无异！”
宁遥与费拓彼此强攻，刀剑交织，火花四溅，宁遥不断感受着第三式寒涯的功法奥义，几轮交锋下来，他看清费拓的抵挡套路后，觉得磨炼意义已尽。在一击空档间隙，猛然发动神息三式！同时，手中长刀攻势更急！
“啊！你，宁遥你还兼修了…啊！”，突如其来的精神攻击，让费拓顿感灵魂炸裂，一时慌乱，被宁遥一刀命中胸口，倒地不起。
费拓当然修习过修心功法，但他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了近身战中，对于精神功法，他觉得做到“重在防御”的境界便可。可他不知道，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除非高出一个层级的防御，否则，同级别的防御面对进攻，定会出现片刻慌乱，这边已是取死之道。
他的自傲更源于，他自觉家学精神功法品级甚高，不是其他武者轻易磕破的。
费拓倒地挣扎，宁遥并没有杀他，他走到费拓身边，取下他的乾坤袋和另外三人的，直接塞进自己的乾坤袋中。
之后，又掏出两粒雾丸，捏碎，猛然塞进费拓的伤口中，费拓的哀嚎紧跟而起。
“我不杀你，但为人为魔，只看你造化了！”，宁遥丢下这句话，闪身消失。
秦一赶着一群妖魔一路吼过来，妖魔跑不动了他就杀掉再换一批，接着驱赶。妖心魔核他也不取，路边珍宝他也不要，只鞭策着妖魔大喊宁遥的姓名。一路见人类武者，他便抓住询问可见宁遥，得到的全是否定。
他也直奔古城遗址而去，他知道以宁遥孤身一人的处境，八成不在古城遗址之中。但是，古城中必有见过宁遥之人，一问便知。
在换了二十多群妖魔之后，秦一终于到了古城之中。
随即，“秦一找宁遥”的消息就在此地疯狂的传开了。期间，还死了三四十名武者。原因是秦一问，那群人半开玩笑的回答：“把你的乾坤袋给我们，我们就告诉你”。他们满心以为，以秦一的实力，乾坤袋中绝对宝物满满。谁知秦一竟真的一把取下，直接扔了过去。待到拿在手中，这群夯货才知闯祸了。看着只有一块木简，空空如也的乾坤袋，以及正前方持枪走来的秦一。
武呆子们慌了，也不知是谁先拔刀的，紧跟着这队三四十人悉数亮出兵刃。
古城遗迹中心已经聚集了几十万人，但没人看清秦一是如何出枪的，只看到三四十颗大好头颅一齐飘飞。
这下，更没人敢说看到过宁遥了。怎么说？我追杀过他？
几十万人聚集的古城，安静得很。
终于，有一人站出，说：“秦兄，我看到有人追着宁兄往那边去了！”，这人手一指，正是宁遥逃跑的方向。
整个古城如释重负。
“谁，追他？”，秦一闪身便到那人身前，提枪问道。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唯恐这不开眼的家伙朝自己这边看。
“不…额，没看清，只远远看到跑在最前方的是宁兄。”这人磕磕绊绊的回答道。
“谢了，待我回来，送你入烨阳凰天！”，秦一言罢，飞驰而去。
几十万人，如遇大赦。
宁遥知道古城自己是绝对不能去了，“既然他们聚在在古城，我便游荡山河间吧”，宁遥想罢，便开始沿着山脉疾行探索。
若说珍宝的分部，山河之地才是最多的，古城占比最少，但古城相对较小，山野沼泽何等宽广，如此算来，在山河之地寻找，便不那么容易了。
宁遥此刻不急，两派阵营聚集于古城，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时间，之后他们才会出来寻宝，将珍宝尽数搜刮之后，他们才会相互厮杀。
毕竟厮杀太早的话，余下的人数太少，找起珍宝来效率就不高了。
先物尽其用，再相互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