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7(1 / 2)

「莉儿,你给我出来!」

武昭钰直捣黄龙的杀进莉儿在台湾购置位於阳明山的别墅。

「小姐,这个人一路嚷嚷的闯进来。」年迈的管家拦不住他,只好挡在小姐身前保护她。

莉儿怯生生的挨在管家身边,「钰……钰哥哥!」她也知道闯了祸。

「你对京喜做了什么?」

「对不起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莉儿吸吸鼻子,斗大的泪珠儿流出眼眶,「我怎么知道她会没站稳,我只不过推她一下……」

「推她一下?!」他微愠的低吼,原来这就是京喜跌下楼的原因。

「真……真的对不起,你……你不要那么凶,我知道我错了。」没想到潇洒又温柔的钰哥哥生气起来表情如此严厉,骇怕的地不由自主打哆嗦。

「你……」他怒不可抑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凸,指尖掐入肉裹以免自己失控。

要不是谙悉莉儿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要不是她是个女孩,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揍她一拳。

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撂下话,「你以後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休怪我无情。」然後回身重击了下门边的墙壁以示警告。

莉儿被他森冷的语气和狂怒的举动吓到了,「哇」!的一声投入管家怀中,泪涕泗流。「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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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我可以自个儿来。」她独立自主惯了,但在武家眼中,她就像易碎的瓷娃娃倍受呵护,这是她在家中无法得到的亲情慰藉。

真实在,她真的很感动,可惜的是京喜只是个揑造出来的人物,而她也无法做他们武家的媳妇。

看著张妈捧著热呼呼的粥,一匙一匙的逼迫她吃下,她感觉热泪盈眶,感觉记忆飞到儿时的情景,她母亲也曾这样细心呵护生病中的她,她怎么能忘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探入一张俏丽的容颜,是梅如幽。

「张妈,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和京喜有事要谈。」梅如幽示意张妈出去後,转身面对床榻中脸色略见红润的方羽静,「你看来还不错。」

「谢谢!」方羽静淡淡一笑,在梅如幽那对敏锐透析人心的黑眸中,她感到无所遁形,也无意去隐藏自己,因为她迟早要离开。

梅如幽一身帅气的中性打扮,双手置於裤袋,从容的走向她,「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很敏感的问题?」

「你说吧!」

「你真的叫京喜?还有你真的忘了过去的一切吗?」翻过她的病历表,也问过昭仪,而梅如幽仍要再确定一次。

「是与不是又如何?」方羽静哂然一笑,很想沉浸武家人温暖的怀抱,也想做京喜,但,他不爱她,她依然是方羽静。

梅如幽深思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半晌,「我喜欢你!方羽静。」

「我叫方羽静?」看来梅如幽早就知道了。

「你记忆恢复了吗?」依地连日来仔细的观察,清醒後的方羽静眉宇间带著淡淡的忧郁,不似无忧的京喜总是温柔的微笑,因此,她敢说方羽静已想起一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承认。

见方羽静沉默,梅如幽更犀利的问:「我想知道你接近武家的目的?」为财,方家是大地主;为权力,武家的权势有多大,是个不为人知的未知数;为二少奶奶的名位也不太可能,因为据她调查是昭钰那家伙强迫她成为京喜。

「我说没有任何原因,我只是想逃避自己而已。」面对梅如幽坦直率真的问话,方羽静觉得毋需隐藏自己。「你相信吗?」

梅如幽耸耸肩,「其实相不相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继续当京喜的话,我欢迎你成为武家的一分子,你的身分证、出生证明都不成问题;如果回到方羽静,你有你的问题要解决,你得回家去面对。」梅如幽认真的注视她。

她哑然,「你说得对,失去记忆这段期间我已经逃得够久了。」就是因为不愿想起,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选择遗忘。不过,她很高兴遇上武家的人,遇见他——武昭钰。

「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方羽静摇摇头,拉开床单,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简单的衣服,走进浴室。

隔著门板,梅如幽还是忍不住要问:「你曾爱过昭钰吗?」

门裏一片沉静,然後只闻微弱的叹息,方羽静幽幽的开口,「说不爱是骗人的,但选择权并不在我,我不要一个没有爱的婚姻。」

「那你更不应该嫁给那个姓刘的,你应该向你父母争取。」

「我能吗?」方羽静惨淡一笑。难不成要她私奔,但私奔至少有个对象,而她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自尊、一个没有心的躯壳,因为她的心早已给了不爱她的男人。

换上纯白色休闲服的方羽静看来清爽秀丽,只是容颜依然苍白,她摸了摸耳垂,摇曳著两颗珍珠,那是他留给她的记忆,她不想取下它。

「你可以的,毕竟你爱他不是吗?」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考虑了很久,既然都是没有爱的坟墓,她何不顺了父母的心,至少尽了孝道。

「你别放弃嘛!事情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个死昭钰怎么还不来,他的新娘就要走了。

方羽静手握门把,回眸嫣然一笑,「我不是放弃,我只是认清了自己。」缓缓带上门。

接著,门迫切的推开,她还以为是方羽静想开了呢!

「如幽,京喜小姐为什么要走?」张妈焦急的问,「我问她,她都不说。」

「唉!现在就等昭钰那臭小子回来。」梅如幽不由得长叹,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他又沉醉在哪个美人窝中,那她真的会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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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真的抽出空来陪我吃饭。」法拉涂满蔻丹的手轻摇香槟酒杯,透过黄澄澄的液体打量坐在她面前似乎有些焦躁的武昭钰,「你在担心你那位未婚妻吗?」

「怎么可能?跟你这位大美人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想别的女人。」武昭钰伪装处之泰然,飘忽不定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腕表,不经意的流泄出他内心的忧虑。

虽说医院裏有昭仪、张妈、奶奶、幽姨,但,总觉得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看穿他忐忑的心情,法拉从嘴角逸出一声略带嘲弄的轻笑,「如果真不放心,你要提早离席我是不会怪你的。」

「你别再说些有的没的,我们乾杯。」他佯装轻松自若的举杯时,猝不及防一只拐杖横在他们中央。他斜看一眼来人,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奶奶,小……幽。」她们怎么找到这裏来的?

「叫幽姨!」梅如幽扶著奶奶,没好气的道。

奶奶板起了脸,梭巡著他们,「我问你,你要娶的老婆是这位小姐,还是京喜?」

「京喜不是在医院吗?还有你们不是在陪她,怎么都来了?」

「你还有脸说?」奶奶木杖落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惹来旁人一阵窃窃私语,目光全集中在这一桌,「你把京喜看作什么了?想到她就去看她一眼,心情好时就陪她一天!她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武昭钰被木杖吓得站起身,心虚的垂下头。

这时,餐厅的侍者及经理皆因这阵骚动跑了过来,适时替他的困窘解危。

而一旁的法拉依旧安之若泰的品尝著香槟,仿佛这场混乱与她无关,不过,明媚的两翦秋瞳闪烁著邪恶的光芒,不期然与梅如幽狡黠的眸光相触,她悄悄的举杯敬向梅如幽,梅如幽则不著痕迹的向她眨眨眼。

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眼波交会,所有人视线全被那祖孙两人之间火爆的气氛吸引过去。

奶奶怒不可抑,「我再告诉你一点,你的『惊喜』马上就要消失了。」

「奶奶,你说什么?!」他倒抽了一口气,惊骇的感觉让他胸口一紧、呼吸一窒。

「我说,京喜她走了!」

不待奶奶的吼声结束,武昭钰跑出餐厅,留下奶奶和梅如幽以及法拉。

「多谢你的帮忙。」严厉的奶奶转头面对神态自若的法拉,脸色冷硬的线条全柔和下来,像换一个人似的变成慈祥的奶奶。

「哪裏,能帮上奶奶是法拉的荣幸。」法拉优雅的起身,伸出手与祖奶奶握手。

「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早该有人给他一点教训。」梅如幽笑咪咪的道,「法拉,你这一次做得不错。」

「谢谢幽姨的夸奖,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来台湾玩,这一次能免费来台湾,不但可以打工赚钱,又可以磨链演技,顺便捉弄一下那棵花心大萝卜,何乐而不为?」一改妩媚的面貌,法拉露出纯真灿烂的微笑。

「那个笨儿孙总以为女人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唉!这都怪我们这一群老女人把他宠坏了。」奶奶不由得喟然长叹。

「乾妈,别说那么多,我们三个女人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梅如幽提议著,立刻得到另外两个女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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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钰急忙赶回医院时,已人去楼空,他连忙街到武昭仪的办公室。

「大姊,京喜呢?」

「你问谁呀?」武昭仪头也不抬的埋首看病历,一边记录。

「京喜!」武昭钰低吼的拍著桌面。 武昭仪托了托眼镜望向他,「很抱歉,这裏没这个病人,不过,你若要找方羽静,这是她的资料。」她扔给他一只黄色牛皮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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