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流血（2 / 2）

站在远处看热闹的都统大人和他身边的士兵们，听到整齐的口号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人还没有转身的都统大人，目光复杂的看了看锯首大战方向，口中说：“走！回营。”说完不舍的走了。

暗弱晨曦中，感觉到观战的紫火士兵们的离去的轱辘隘小百总，嘴角微微一挑：“没人看热闹了，唉！终究不是历史主要人物，没人在意也正常。”

“口号！他们？”听到远处响亮的口号，这里的所有人都有愕然。却听到领头人大声说道：

“当此时刻，眼前事为重。勿受他扰，做自己的事。宣令人！起令！”

“起、一、二、三、斩！”宣令人高声起令。

随着号令，二十名壮汉全力挥下巨斧，巨斧还加有重物加成，巨斧威势赫赫，只一下，巨力便把怪物自脖子至头部压服委地。斧斫而之，怪物虽然皮粗肉厚，也莫能当，其创尤深。

怪物也被第一击给打懵，完全没有反应，任由宣号人高喝：“起！一、二、三、斩！”

自宣号人一声，或者更早一些，众人早蓄力提斧，知道生死时刻须弥之间，哪个不抓紧时间。待宣号人数数，众斧手找好节奏，彼此默契，听令又全力一斩而下。

血肉之躺，怎当斧刃？两击之后，叠创处，血液标高丈余。三斩之后，由于怪物创伤喷出血液，有伤人之威，小百总不得不令人后退。兴许是怪物中毒也深，现在受斫击也重，创口又多，竟然没有再站得起来，头首委地，奄奄一息。

三十丈的身躯，血液不知道多少，此刻从几十个伤口激射，很快地上血流漂杵。

领头人担心众人，着身中血标的伙伴们去积水处自清身体。眼看怪物起不来身，知道它跑不掉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它的同类会把怒火，是否撒在击杀其同类的谁身上。如果怪物懂得寻仇，并有特殊能力锁定自己这群伙伴们，那这一杀可算给自己惹祸上身了。

怪物血一直涌出，有标出，有激射，有流淌而出，直到晨曦微亮可以视物，血流也没停。此时大家才看清楚，原来怪物的血液颜色是淡绿。矿区就有许多淡绿色的矿石，一想到这里，大家似乎明白了这里会出现大量怪物，原来它们是来这里觅食矿物质呢。

兴许是感应到了同类受伤，各处作乱的怪物转身往这里赶来。听到骚乱的声音都朝这里越来越近，领头人赶紧着人往怪物轻易不能靠近的狭窄之处暂避观望。也有人提议杀向怪物，但被领头人给否了。

时间飞快，天已大亮。一些躲在远处避祸的人也能看清五官了。领头人和他的伙伴们扫视搜寻各处，那些暂时躲避危险的人，也在警惕的看着周围。

第一头怪物横冲直撞而来，躺地上的怪物蒙着头，没有看见同类来者，巨量的血液流失使它再也不能站起来，它就么安静的任同类打量。

急速奔来的怪物，见同类没有展露出保护领地之意等任何举动，感受不到一丝威胁，便尝试吸食了一口地上的积血。

血主已经奄奄待毙，自然无法也无力应对冒犯，使得偷食者从小心翼翼变成肆无忌惮。跑来的怪物捷足先登，卖力吸食地上血液，像是怕被人抢走似的，但地上积血太多，富余的还往外流淌。

一旁躲避的领头人见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原来怪物的同类往这里赶可不是来寻仇的，而是来抢食的。是这里的血腥味吸引来它们，看来这些血液对他们来说很宝贵，想来第一头来了，第二头也不远，还有第三头第四头，怪物们都来喝毒血，看看能不能毒倒一片。最好他们相争，彼此斗个你死我活就最好了。

一切如领头人所想的一样，怪物的血液对它们太重要，它们纷纷从哈辛山各处赶来。当第五头怪物赶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它的位置了。挤不进去，后来的怪物张开大嘴，一口咬住前面怪物的尾巴往后拖。被咬疼了尾巴的怪物想反击，可身躯太长，又没空间可回头，为稳住身躯，张嘴咬住旁边一头怪物的脖子。

被咬脖子的怪物拼命扭动，全身使力冲撞这个，尾巴抽打那个，现场一时大乱。三头怪物相争，影响了其余两头，没参战的两头怪物还想继续吸食积血，莫名其妙的被尾巴抽打，暴怒起来也加入战团。

新加入战团的怪物，用它们的头部撞击驱赶缠斗者，待将缠斗者稍稍被驱离后，它们自己也斗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喝地上的积血。

被咬住尾巴的怪物终于被拖出来，临出来时怪物也把旁边的怪物扯下一大块肉。掉肉的怪物不找仇寇算账，却冲向前参与积血争夺战，三头怪物扭打到一起，你咬我，我咬你，前冲头顶，然后跃起下扑。

后面的那两，被拖出来的怪物尤其狂怒，用后肢蹬开对方，自由了的尾巴乘机一卷，把咬它的怪物脖子卷住，越勒越紧。被勒往脖子的怪物狂暴甩头，带着尾巴砸向山石，想在它被勒死之前将尾巴砸烂砸断。

尾巴终于受不住冲击反震巨力松开了，被拖出来的怪物也完成了转身，正面对上袭击者。双方都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向对方扑去，巨大的前蹼首先相撞，怪物的前肢虽然粗大，但也承受不了这么大体量的巨力，四根前肢骨骼断裂肢体弯曲变形，划水的蹼掌全部崩碎。前肢相撞后，是前胸相撞，巨响一声，双方受反弹各摔山石上，前肢又已经受不了力，两头怪物齐齐顿地不起。

被拖出来的怪物扭头摆尾，调准姿势准备再战，偷袭者却不想再战，也扭头摆尾徐徐后退。进攻者前躯压着山地，没看出来有任何异常，但后退者地上却留下一道道血痕，显然，除了碎裂的前肢蹼掌，前胸应该也裂开了。进攻者的威势让对面怪物充满忌惮，一点一点的瓦解袭击者的反扑对抗意志。

双方的对峙其实是意志的较量，这是动物之间除了肉体直接较量之外的另一种较量。无关肉体强弱，有时候人类与大黑熊意志对峙，只要人类意志足够坚决也能吓退大黑熊。最后袭击者后退认怂。进攻者达到了威吓对手的目的，也不再进攻。双方在互相戒备中拉开到都感觉安全后，彼此扭头就走。

被拖出来的怪物回过头看了看积血地，只见三方争斗仍在继续而且惨烈，怪物们之间遵循动物界肉体力量解决问题优先法则，为了地上宝贵的淡绿色血液生死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