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流血（1 / 2）

“大人，你知道那怪物叫什么吗？”本该回营休息的士兵问跟前的都统大人。

“天黑呢，看不清楚，不能确定。古远传记中，一位神灵闯入一座叫‘合诺’的迷宫后，自己的坐骑失踪，后来坐骑再从合诺迷宫出来，人们索性也叫它‘合诺’。这怪物从身长看起来像那传记中的‘合诺’。”都统答道，“有这个判断是合诺，是因为今天晚上哈辛山上来了好几头合诺，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传记‘食金者合诺’是正确的。”

领头人小百总可不管什么“神灵的坐骑”和什么“合诺”，他一门心恩只想把这头怪物的脑袋给锯下来，然后将怪物的体内掏空，得到完整的皮张。有了这张皮，制造出载人皮筏载装自己的团伙远离哈辛山。

“开始吧！还是以消耗为主，慢慢的给它放血，等血流到天亮，看它死不死！”小百总对身边的人说。

锯子手和板斧手有了上次的经验，早将自己在危险来临时撤离路线上的障碍物清除干净。两组人从商议地分开，走到选定的撤离路线，来回的又走一遍，心中确定和熟悉。怪物中了毒全身渐渐失力，还趴在原地不动，大板锯还嵌在怪物脖子里，走近了些，闻到血腥，锯口处流淌着血，顺着脖子往下滴，黑夜中看不清血液的颜色。

两组人轻手轻脚走近怪物，还没有来到够得着锯子的地方，怪物头部虽然蒙着布，但嗅到熟悉的味道，作势欲起。

“退！”锯子手挥手跟在后面的板斧手。三人往回走，对面的一组见到，也跟着撤回。摸着黑，众人又聚在一起。

“怪物闻到气味，要暴起。我们要想办法消除身上的气味。”锯子手开口说道。

“眼下我们能找到什么来掩饰身上的气味？”对面组的也很在意，事关小命，不能大意。

“我们可以用路边的叶子捣汁，涂抹身上，骗过怪物。”有人提议。

“好办法，但是我们这里的人那么多，费事不说，成功一次，锯疼了它，那怪物会记住气味，下次就不灵了。”大家一起讨论，有什么说什么，都想找到完美的办法。

“我们可以用涂抹汁液的布蒙住怪物的口鼻，这样兴许是能让怪物嗅不到我们身上的气味。”有人提议。这个办法一提出，大家一阵沉默的看向领头人。显然，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办法好，但还得经领头人拍板决定。

“我在想什么留住怪物在山上。之前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怪物感受到了山上有能致它死命的威胁存在，它一定会逃回熟悉的水中。到时候，我们现在的种种努力都是做无用功。”领头人对着伙伴们说道，“我们没时间了，天马上要亮了。所以我们改变方法。先前我们只想要耗死它，但现在行不通了。”

大家看向小山一样的怪物，听了领头人的话后，也觉得之前种种，都跟小孩子玩闹一样。这么大一个家伙，虽然中了毒，也暂时被麻醉了，但它并没有彻底失去活动能力，生命受到威胁可以跑嘛。一旦跑回水里，谁还能把它什么样呢？

“那什么弄？再弄不死它就跑了呀！”“不能让它跑了！快想办法。”

领头人说道：“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我们手里没有趁手的东西，现在又是黑夜，想做什么都难。唯一的能伤害到怪物的只有毒药，可是量太少，现在山头上还有不少怪物，毒药毒针也被分薄了使用，效果也减弱许多。”

“就是这样，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领头人继续说，“把所有能战的人都调到这里来，当然，那样天都亮了。但那也只能这样了，人人都带伐木大板斧过来。这次我们来玩个蚂蚁多了咬死象的游戏。”

锯首大战这里有九个人，领头人指派两人回去召集所有人手；又指派两人采集山道旁边的树叶，布包好，再用木棍反复击打。

板斧手站在一旁，领头人过来。领头人看到布包有汁液浸染，回过头对板斧手们笑道：“这次我们来个新游戏玩玩。”

领头人口中说着话时，手里抓来木板递他们：“你俩并肩站立，比划一下两斧大概的位置，然后用木板绑定。”

板斧手理解了领头人的意图后，绑定双斧，两人合力斩击，寻找默契，增加威力，找到默契后换另一组来练习。两组都能同时出力后，在斧背加绑定重物，反复练习，又增加不少威力。最后四斧同绑，并加绑定重物，试斧以成人大腿般粗细柱子，当斧击，一斩五截。合击之威比数人单击，势与力比，优劣高下分别明显。只是斧后重物，由后面两人连绳提留杆分担，板斧手下劈时两人撤力，起斧时辅助提杆分担上百斤重物，稍显麻烦，这个就得练习熟练了。

六人轮流执斧练习，至熟练时，自己团伙的伙伴们陆续到来。黑夜中人人手执伐木巨斧，围成一圈，观摩六人协同合击。之后，分组，结斧，加重物，加人，练习直至默契。

看到伙伴们合击熟练后，领头人安排道：“怪物正面头部一列四斧手同击，为主要攻击队列，配左右救援一列四斧手。当攻击手受怪物攻击时，你们要进行救援。”

领头人指了场上的三列四斧手，三列四斧手和他们身后的辅助伙伴同声“诺”。之后三列人带着加重板斧向怪物头部区域行去。他们到达作战区域后，先清理出后辙通道，再清理出攻击区域。此时的怪物早已经被浸染树叶汁液的布张蒙住口鼻，嗅觉不那么灵敏的它分辨不出人类气味，任由斧手们在跟前活动。

在攻击怪物脖子部位，左右两边，领头人小百总都安排了两列四斧手作为主攻击手，每边八名斧手后面同样跟着四名辅助提留杆伙伴。主攻击手后安排一列四斧手作为救援队，在远处还安排一列四斧手为预备队。

团伙领头人轱辘隘小百总带着他的伙伴们忙活到天快亮时，安排的人员才到位，还没有等这位小百总发号施令创造历史，远处各处山头的喧嚣，被另一处新出现的口号声覆盖。

“复仇！杀光紫火人！”口号声整齐划一，声震环宇，响彻整个哈辛山。而且口号声还来自紫火人大营附近，之后，“复仇！杀光柴火人”这个口号声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