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施法＞武艺6（1 / 2）
巡回神殿第三层确实够空旷浮空的平台皆由材质奇异，类似巨大石砖，又具备金属质感的长方形块构建，以透明的法阵连接。
这种环境，用来示范法术是不错的选择。
“撒亚一系的原点灵之术，呼炎灼。你挑动灵魂总体时别转化对火焰的想象，那样就算错了…”库坎演示着。
他的白金触媒一挥，约莫半米长的火焰之轨迹便在他身前激发而出。
那火焰箭毫无疑问，就是打碎先锋恶魔黑角的一招，只是我眼前这一道除了和当时那招原理一致以外，威力上是远远不及的。
火焰之箭飞行，击中某块神殿砖石便消失无踪，半点痕迹不留。
由于某位不知名约露梅达尔法师留下的白银触媒对我来说还太过高端，我在修习新法术时拿的还是要塞老头留下的包浆触媒。
撒亚系的灵之术讲究文化与文明在对待事物概念上的认知，比如这招呼炎灼。
根据库坎的讲解，这道灵之术是人对火焰憧憬、渴望、依赖以及畏惧的体现，火亦是力量的象征。
“那时还没有光界，而是九天十地，以及在上面横行的亿万魔神，人只能作为野兽的一种勉强苟活。”库坎的白金触媒在指尖旋转，被他把玩着“后来人们所发现的最初力量，便是火焰。是生于自然的天火地火，还是哪只怪物身上的火都无所谓，重点在于——火成了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源。”
——他是这么说的。并且此时的火焰还是用火种等自然的手段去保存，而非后来的灵之术形式。
纵观光界人们的文化发展，可以说是根本离不开火焰，火焰也是法师们最初创造出来的术。
然而自九天十地的神魔时代，再到人中贤者颠倒天地，光界成形…许多信息都在传承的过程里遗失了；加上帕阿萨神教统一光界信仰，这中间又是不可避免的乱战，种种资料都不晓得与最初差到了哪里去。
“追溯灵魂中那份差异的源头，与火焰在灵魂观念里的地位共鸣…”我将灵魂挑在触媒上，按照这模式尝试施展呼炎灼。
我此时施法倒与生前感触差距不大，都是对灵魂下手，可在抽取灵魂与人之观念共鸣时，我便真的看见了火的痕迹。
——天雷造成的火焰，干燥而自生的火，原始的人们簇拥着的火…
人们运用火的记忆，即使是在抹成空白的灵魂中，都能寻到本能般的跃动回应。
撒亚系灵之术与德洛系的差距固然存在，一个立足于厚重的历史文化，一个侧重在灵魂与个体本身。
但我仔细想想，这两者其实区别也不大吧？哎，反正我都不是光界原生人，无所谓喽…
“灼！”我横挥触媒，那之上的灵魂化为对火焰的共鸣，成为火焰的轨迹，激发出去。
释放成功了，当然因为没真的用上强大出力，这一击没造成太大的破坏。
如此，我也掌握了第二种灵之术。
借助灵魂底层的共鸣，追溯历史中的力量，以漫长年岁下来人族的挣扎演变为基点，谱写人文大道之华章…撒亚一系的路在立意上倒也算堂皇大气。
我想，确实可称为“人道”之术了，确实有可取之处。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德洛系给灵魂赋予想象力，达成千变万化随心所欲的效果，换言之不就是在修“己身”么。
由自我为元初，化我意为天意，伟力归于本心…这样走到最后，现实都只是会被个人拿捏的东西，可谓是修得真实——
自己才是真实。
似乎撒亚的路相反又相似，都有值得挖掘的内容。
见到我沉思这种理念的模样，库坎将他的白金触媒一握，又从腰带上抽出一根刺锥状的漆黑匕首：“还在想到底哪个算对么？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单看他们每一支都很像那么回事，结果嘛…撒亚们也没能耐追溯出圣贤们的术啊，不过是在吃埋了几个时代的老本罢了；德洛妄图把自己想象成旧时贤者，更是荒唐。你，等到先把不同方向的术都学个遍，再去琢磨自己的想法。”
于是库坎这新传授给我的，便是阿鲁特苏衣乎儿分支的起点灵之术，唤作请威加身。
“衣乎儿这支阿鲁特苏认为，天地间自有道韵，付出些事物才能换取到额外的事物…因此他们的术，也是祭仪天地，献上灵魂换来道韵护持的术。”少年法师将触媒点在黑刺匕首上，灵魂消散于无形间，随后无形中又有秘力浮现，为匕首镀上一层微黄的锋锐光芒“消灭灵魂，短暂换取力量加持在事物上；当然你也可以加持自己，但这点力量分散到全身可弱得很，远不如加持武器。”
作为基础的灵之术，请威加身所消耗的灵魂自然是不高…因此很平衡，换来的力量也不会有多大。
再向深处推演，献上更多灵魂，才能换取到足够强力的加持，演变出不同的效果…我现在可没条件。
总共就一点力量，分散到人全身，还能剩下多少效果？
好钢用在刀刃上嘛，库坎建议把法术加在武器上就是这么个理。
由于在要塞捡到的匕首短剑都是质量不高的大路货水平，先锋恶魔闹腾的时候间接把它们弄坏了。
虽然库坎给我回收了法器，但破掉的剑刃，就只能让鳞甲老太爷这个神殿唯一的铁匠把废铁回收，重炼装备出来。
偏偏在用上刀剑之前，我都忘了这事儿，故而我目前没有武器可用。
我便拿起触媒，模仿库坎的范例试着对自身施法：“道韵自在，道法呼应，魂归天地么…”
与约露梅达尔的两支法师不同，阿鲁特苏衣乎儿这些家伙的视野没有放在人的身上，而是着眼于这片世界。
如果说约露梅达尔是从人出发钻研灵之术的力量，那么将力量解释为需要天地来供给，就是彻底不同方向的思路了。
为什么消灭掉灵魂可以让天地间道韵产生反应，回复一道加持过来？这根本是件很令人费解的事情，不是么。
这背后究竟是怎样的机制？难道被古老人族圣贤颠覆过的天地有意志，乐于看见人的灵魂湮灭么，那它也没必要真的回应祭品啊…而且这过程里最可怕的就是“世界存在意志”这种事情才对。
费解归费解，献上灵魂的术施展起来也没什么难度，我将触媒点在自己额头，一道灵魂湮灭殆尽，事情就这么成了。
“看起来变黄了点，感觉身体轻盈，力量略有提高少许。”分散到全身的请威加身术，除了让我的灵体镀了几乎层微不可察的淡黄覆盖层，以及让我自我感觉变得良好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强力的效果。
果然最好的运用方法，还是将这股力量附加在武器上，以点破面。
但无论如何，我确实又掌握了一门手法…唔，灵之术这项技术，其不同的操作执行路线，应该叫做风格才对？
库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于我能做到这一步毫无意外：“不错，你这是一通百通，也是好事。”
“阿鲁特苏们，从人身上看不到恢复往昔辉煌的希望，就把主意打到了天地间…真是忘了本了。”他转而又提及了有关这类灵之术思路的细节，嘲讽道。
过去曾有圣贤前往了如今人们无法触及的领域，如今无人知晓要怎样才能成为那样的存在，大家都在尽己所能地去尝试可能性。
显然古老时代两位圣贤的后继者们都很有想法，走出了各不相同的路线。
不过阿鲁特苏这支将灵之术视为祭祀手段，与天地进行交易，用灵魂换取道韵之力的手段，衍生出的东西似乎都超出了它本身的用意。
时代在变化，我是没听过光界之前的九天十地会是何种模样，而能撼动这格局的人族圣贤又抵达了何种境界；但掌握、钻研灵之术的人们，至少在可追溯历史内的目标，都是复刻出圣贤所具备过的能力。
他们主要目的是如此，不过“交换事物”的概念在剥离了灵之术之后，同样得到了发扬，这最终带来了…炼金术。
应该说毫无意外吧，尽管灵魂与道韵的交换太过高远缥缈，对于没有天赋者来说，所有施术都会卡在“看见灵魂总体”的步骤上。
而法师终究不是完全脱离常人，不和一般人交流的。衣乎儿们的理念，总归会通过一些渠道，以含糊不清的方式流往民间。
好歹那也是法师们说给自己的话，这些东西在下方仰望法师们姿态的人看来。那些话语与真理差距都不大了。
信息传播开来，来自衣乎儿法师们理念又在某个时刻被思维足够敏捷，极具开创性念头，却唯独没天赋施法的人知晓。
结合长期积累下来的经验与现象，加上对掌控力量的热情，将“以事物换取事物”的理念代入现实形成新的技术，炼金术应运而生。
“炼金术的玩意最终成果，我记得是炼出长生不死药…还是炼成贤者之石来着，可笑。”库坎对于灵之术主流的思想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当然更不可能对灵之术这个大类上掉下来的碎渣有好评价“凡俗庸人觉得服下长生不老药，再执掌贤者之石，就可有几分圣贤的气意了，哈！”
好么，在他眼里所有炼金师都在搞没什么前途的工作。
光界和我故乡倒是都有炼金师的存在，二者间差距不小。毕竟在我的认知里面，炼金术的终极追求是炼出违背自然规律的非凡物质，玄之又玄的，和光界的炼金术观念确实不太搭。
“今天也不多说了，最后教你衣西然那帮疯子的招，这叫避火决。”在提起阿鲁特苏这支叫衣西然的分流时，库坎似乎格外有种厌恶的情绪。
白金触媒指天，他消耗灵魂划出一道半圆弧形的痕迹，灵之术被施展了。
同样是接近于凭空浮现的形式，完全不知道消耗的灵魂是去了哪里，但库坎周身笼罩上了一层水流幕罩。
水流是透明而纯净的，呈现出圆形护罩壳的形状，于这个范围里循环流动水幕刚好能罩住一个人；这时就在距离他那身深紫色法袍远些的地方维持着自己的存在，甚至没有弄潮衣物。
“不用怀疑，这确实是水，用来洗手也未尝不可。在所有起始的灵之术里面，就这避火决最是实用了。”库坎伸出手穿过水幕，他这样的举动终于导致手上沾了水，流淌的水顺着手掌向下滴。
“直接创造出了水？”我对此很是好奇。
这招跟以前的可都不一样啊，这是真的生成了物质，有水因为法术效果而出现。
箭矢术最浅显，就是给灵魂塑形再打出去，这过程是消耗灵魂，换来想象的实现。
呼炎灼，运用了人道的奥妙，将灵魂与深埋于文化文明中的固有观念，创造出了能发光发热的火焰之箭。这放热便会以共鸣后的那道灵魂为基点，按照轨迹飞行，随着灵魂的湮灭而消散。
请威加身，算是涉及到实际层面变化最少的法术，它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将灵魂湮灭，作为奉献给天地的祭品，换取道韵秘力加持。
——似乎它就只是产生了让武器变犀利，增强受术者整体素质的效果，与灵箭的贯穿、火焰之箭的爆燃相比，请威加身没有直接在现实中烙印下伤痕的能力。
然而，避火决的效果…竟然是创造出水流护体？这生成了实实在在的物质。
“衣西然，最爱神游太虚，总认为现实不唯一。”库坎打个响指，周身的水流像是谎言一样瞬间不见了踪影，唯独滴到地上的水还有残留“他们认为当前的灵之术存在不可越过的极限，导致人们成就远逊色于圣贤们的水平；他们还把原因归结到了光界的环境上，想逆转自然，复原九天十地时期的格局与环境。觉得假如在那样的条件下可以出现圣贤，那么只要去到相同的环境里，自己也能做到那种程度。”
“啊…他们这，呃…”我不好评价了。
这个思想或多或少都有“不是我的问题，一定是世界有问题”、“我操作不对？不，是游戏版本没有正确理解我的操作”的意思，给人感觉挺像是无理取闹，但——
不得不说，这未尝不可吧？既然这个衣西然的分支能开发出对应的技术，总该说明了这计划的一些可能性不是么？
我盘着包浆的触媒，姑且问一句：“所以，他们做了什么？”
库坎笑道：“衣西然们看上了不存在的世界，可能存在而不一定存在的现实…以避水决为例子，原本我身边没有水，更不存在让它凝聚成护罩的可能；但是在另一个几乎与此时此刻此地完全一致的世界里，与现在仅有的差异便是——我的身边恰好有这么多水，我就用灵魂为代价发掘出了这个可能，并让它成为事实。”
平行世界…衣西然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倒不如说，灵之术居然能有这样的运用，超乎想象…这种事情在这个世上，竟有这么容易么——我确实明白了库坎说的内容。
“原来，如此。”我深吸一口气。
在阿鲁特苏衣西然分支手上，开发出了灵魂的别致用途：
作为某种检索的设备，捕捉到可能存在的现实，并把搜寻到的那份可能降临到这个现实。
在衣西然系灵之术施法的全过程里，灵魂既是检索工具，也是施法材料，更是除了实体触媒外的第零级别媒介。
单从施法涉及到的方面来讲，衣西然们的术是四种术中最复杂的。
同时我也知道他们会如何改变光界，回到九天十地了。
不可否认，在某些可能里面，这个世界并没有被远古人族圣贤所颠覆，九天十地的环境仍然存在。
衣西然们若是能搜寻到这种程度的平行世界，再花费数目恐怖的灵魂，大概是真能改变光界的。
说起来衣西然的思路，跟衣乎儿也是相似却相反啊，一个追求天地大道的回应，一个则要换掉世界。
“又理解了！你的天资真是…啊，你到底是什么跟脚！…不，算了，总之，你想的很对。”库坎表情管理失控了瞬间，又慢慢被他收敛回去“他们以为这是什么？想改变全世界，换来九天十地？这样的法术把全世界灵魂抽干了翻倍才能做到，他们何德何能可以供得起；何况那样大规模的法术，光是能施展出来，就已经需要有圣贤的水平了，若有人能如此，又何必费劲改变世界环境！”
不用说，衣西然们追逐的还是个妄念，可能他们的视角更加开阔，行为上却陷入了另一层狭隘。
我学习这一式避火决，举起触媒，挑动灵魂画圈：“水，人体有七成是水…嘿，平均每十个人里就有七个人完全是水假扮的…”
虽然我确实是在说冷笑话，但这还真是施展避火决的一种便利方式。
将不同平行世界的可能性拉入现实，需要足够强的媒介。灵魂确实承担的消耗，但用身边本就存在的事物做额外媒介，则能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容易。
我既然是要找到存在水罩的可能性，那用本身就自带的水分为关联，正合适…
虽然我觉得灵体到底有没有水分，还挺值得考究的…这个判定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也是因此，避火决才是这一系灵之术的起始，它真的是最简单的。
“避火，来也。”我低语着，划完了那道圆弧。
透明的水流在周身涌现，为我眼中的世界盖上一层稍显朦胧的滤镜。
我知道我成功了，现在我已然掌握了四项不同方向的灵之术，攻防辅助的能力齐聚一身。
此外，我也不得不感慨灵魂这东西着实太可怜了，居然是如此通用且好用的资源耗材…四种从原理到最终指向都不太一致的灵之术路线都离不开它的牺牲，真是惨。
学成算是学成了，忧郁俊美少年风的库坎也不多留，倒腾自己的事去了…我又成了闲人。
“这下可真是，繁衍到眼花缭乱的灵之术了…”我坐在一块神殿砖上，想着施法，以及那些碰撞对立又隐约殊途同归的灵之术思路。
需要说明的是，在成为灵体，掌握了远超正常单体水平的灵魂总量之后，施展灵之术其实变奢侈了不少。
因为除非有前人的灵魂遗产，或是用上手段增加自身灵魂总体，施法时是必须谨慎，严格控制灵魂损耗的：
否则一个施术先抽干自己的灵魂就惨了。
也是托灰涌和恶魔的福，光界人没了许多，但能用的灵魂资源却很集中——都在恶魔那儿呢。
灰涌灾后的年头里，库坎就发现从现实角度来说，完全可以通过加大单次施法的消耗，达到增强灵之术威力的效果。
这不仅是因为他手里灵魂多了，耗得起；重点更在于任何招式里面，如果没有够量的灵魂，就伤不到恶魔。
本来只用一丝灵魂的术，改成用上一份灵魂，才能对恶魔生效。
恶魔是承蒙众多灵魂而生的，力量非凡，不狠心点可是会因小失大的。
——虽然库坎钻研许多，最后还是成了祭主抽出来的灵体，不得不入了巡回神殿的大坑。
法术消耗加大…训练时是无所谓，可以只用一丝来减少浪费；但正式对上恶魔时，每次施法起步都要用完整的灵魂。
这个消息对我最大的打击在于：我的这养魂戒指岂不是除了训练以外都没多大用了？
看着手上那枚黄铜色泽，雕有铭文，散发滋养灵魂之芳香的法器戒指，我只能无言。
真可谓是时代变了，若在光界变成末世废土之前，灵魂没那么容易收集的时候，法师都得省着使灵魂，它当然就是宝贝。
然而，如今的环境恶魔横行，不够分量的招数都没法对恶魔生效，戒指的价值急剧下滑。
它的作用只是滋养修补灵魂而已，那要是一整份灵魂都被用作灵之术消耗了，可没法复原过来。
现在我有不少魂，但要是把七八百多的灵魂全部融了用来强化灵魂总体，那倒确实是增强了我的灵魂，只是这样灵魂便只剩下一份了，用起来总是不便。
…我敢肯定祭主创造灵体所用的术，绝对是复合了多种派系的灵之术
单从“消耗大量灵魂去强化自身”这个功能来看，灵体就包含了衣乎儿那种和天地做交换的理念。
灵魂容纳了额外的灵魂，已经算是变强了…但这个过程是可逆的，去掉容纳的灵魂就会变成原本的状态。
而融掉灵魂去永久强化自身后，获得的增幅却不会消失，与前种情况明显不同。
从获得的知识里我知道，强化后，达成的效果其实并非“我的这个方面变强了”而是“我本来就有这个程度的能力”；加上灵体具有奇特的物质性…这不止是衣乎儿了，此技术显然也包含衣西然提取平行世界可能性的思路…甚至还包括德洛和撒亚的手法。
越是学到更多，便越能认知到祭主的深不可测，以及他的图谋之远大。
算了，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习惯性扶额，起身向着神殿更上层走去。
虽然我还可以再多练习几次施法，可使用灵之术这件事情就像是学骑车，一旦会了就是会了，不花费大量时间很难在熟练度上玩出什么花样。
再说，基础的术只是领人入门，将它开发到博大精深，才是法师的真正修行。
“唔，学了不少知识，倒是完全没累，我果真是不同了。”迈上阶梯，我感觉身体状态始终变化不大。
作为灵体，与生前确实有许多不同，比如透明度、不会流汗等等。
还有就是灵体的疲意全都会体现在灵魂上，比如运动后的疲惫，精神上的劳累，都是直接在灵魂那里留下痕迹。
这亦是一种损伤，即使非常微弱。也是由此，它可以被戒指修复——没有戒指的话就只能像扎克大叔那样，找个地方休眠，等于睡觉。
倘若还保留着鲜活之躯，疲劳与苦累是同时叠加在身体与灵魂上，就需要休息来恢复这两者。
当然，干脆消耗灵魂来永不疲惫，也是可以的。
灵体之身的我学完灵之术还是很精神，大概这算是黄铜戒指的意外效用吧，勉强为其争取了更多价值。
既然不累，根据最初的计划，就去找弥尔大姐学习打架技巧好了。
身为一名法师，尤其是将要闯荡在危险环境下的法师，如果不能在情况迫近至身前时扔掉触媒提刀便砍，那显然就是非常不称职的，在战斗时也很有拖后腿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