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丹老祖17(1 / 2)

夜幕低垂,魏家府邸深处,山中,一处魏家禁地,被岁月尘封的洞府前,魏家家主魏长卿身着青衫,面容凝重,与魏家诸多子弟跪于石阶之上,已候多时。

洞内幽深,寒气逼人,这里是魏家老祖魏工龙闭关的场所。

月光稀薄,映照在他紧锁的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魏长卿深知,此次家族面临抄家之祸,必须请出老祖,方能有一线生机。他运转周身灵气,默默祈祷,愿老祖能感应到他,念家族危难,破关而出。

“怎么,近来是魏家的重要日子吗?”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洞府石门轰然洞开,一股磅礴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席卷四周,草木摇曳,仿佛连天地都为之色变。

一位身形瘦弱、面色蜡黄的老人缓缓现身,一袭长白袍,仿佛自云端漫步而下,每一步都轻盈得如同踏在无形的烟雾之上。老人的双眼明亮,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黄色光环,看上去修为高深,体内灵气浓郁。

老祖的气息沉稳而强大,仿佛一座无形的山岳。

魏长卿见状,终于是见着了这位只有小时候见过面的家主,于是连忙趋步上前,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感受着地面传来的凉意,表达敬畏。

从闭关的地方出来,老祖没说一话,魏长卿也不敢主动搭话,印象里,这位老魏家家主是恪守规矩,充满威严的。

他缓缓步入魏府,沿途的魏家子弟纷纷跪倒在地,他们的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惶恐,仿佛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老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院落中回响,每一步都踏在了众人心弦之上,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息以待。

当老祖站在魏府正堂门前,那双如炬目光扫过每一张跪拜的脸庞,最终定格在了位于最前列跪着的魏长卿上。

“你就是现在家族的家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光是说话,就让人不敢冒犯。

魏长卿抬头,对上老祖深邃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声音颤抖着说:“老祖,魏家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明日,那县里的人就要抄家。我魏家上下,唯有仰仗老祖出手,方能化解此难。”

老祖闻言,面色一沉,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他沉声要求:“先说说,这些年魏家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魏长卿不敢有丝毫隐瞒,将家族近年来的种种困境一一道来,特别是其中提到了那个名为“云神”的神秘人物,说了他如何一步步将魏家逼入绝境。

老祖听后,脸色铁青,怒意难平,他猛地一掌拍向身旁的木柱,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顿时木屑纷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

“魏家祖训何在?戒骄戒躁,低调做事!你们又是如何做的?”老祖的声音如雷贯耳,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魏长卿低头认罪,但心中仍有一丝不甘,他鼓起勇气补充道:“老祖,那云神并非善类,他深夜潜入我魏家,盗取财物,更伤我族人无数。是他主动挑衅,非我魏家挑起事端。”

话音未落,一股强劲的风暴猛然袭来,将魏长卿整个人吹翻在地,耳边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责备:“孽畜!能让他如此动怒,必是你等先有过错。若真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惹他,反倒是应该好心与他交际!你真当,这方世界,我们魏家最大吗?明日,他若再来,我自会出面解决,但你等必须诚心悔改,不得再犯!”

“遵命!”魏长卿连忙趴在地上,将额头埋在土里认错。

翌日一早。

魏家府邸,一位身着洁白长袍的男子悠然步入视线,他肩扛一刀,背负一剑,慢悠悠地走来。

外的守卫猛地瞪大了眼,随即慌忙转身,脚步匆匆地向府内奔去,嘴里急切地喊:“那云神来了!”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惧与不安。

“云神?”云明笑了笑。这是个假名字,但从旁人口中听到,不禁让他感到一丝微妙。

他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向府内深入,沿途的魏家族人或是惊惧躲闪,或是好奇窥视,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自动自觉地,让出了中间的一条路。

“不出来点人吗?我可是要抄家了。”云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四周。

“来者,便是客。这位小友,还请多多包涵。”

就在这时,一阵轻风拂过,一位身形枯瘦、面容沧桑的老人仿佛早有准备,出现在正厅之上。他脚踏虚空,双手背于身后,步伐稳健而庄重。

云明抬眼望去,瞬间便察觉到了老人身上那股金丹初期的灵力波动,其气息浓郁,要么是临近金丹中期,要么是闭关出山。他心中暗忖,不像是外援,应该是魏家棺材里走出啦的老祖宗。

正当双方气氛微妙之际,云明背后突然金光大盛,一把长剑自行出鞘,悬浮于空,剑被金色的灵光笼罩,剑身上流转着复杂的符文,如同星辰轨迹,剑尖处更是镌刻着“幸运”二字,闪烁着淡淡的微光。云明轻轻一踩,竟是借由这柄长剑御空而起,姿态潇洒,引得周围众人一阵惊呼。

御剑飞行,这等手段在大家眼里是传说中的仙家手段,如今却亲眼所见,众人无不震撼。

魏工龙心中暗自揣测,对云明的猜忌更多了。望着空中的云明,他心中五味杂陈,云明有如此底蕴,连灵器这等宝物都拥有,这无疑让他对云明的身份背景更加忌惮。

云明御剑而飞,直到两人同处百米高空。他与魏工龙目光交汇,拱手作揖,语气平和,“前辈既已开口,云某自当给魏家一个面子。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还望前辈能理解云某的立场,你们违法违规,我奉命行事。”

魏工龙的脸色一沉,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眼神中却闪烁着寒意:“小友说的在理,只是,昨日经我们仔细检查,发现武大人的裁决或有偏颇,本可罚金了事,如今却要倾家荡产,这……不妥吧。”

云明笑了笑,眼神闪过一丝敏锐,“那多出来的部分,你猜,郡守要不要?”

魏工龙闻言,笑容更甚,却难掩其下的苦涩:“郡守要多少,我们自然会给他。”

云明轻轻摇头,“凡是有前后,郡守已下令要抄家,我们作为下属,只是秉公办事罢了。”

魏工龙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那我们给你钱。一万两白银,收不收?”

云明没有丝毫犹豫,开口:“十万。”

魏工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咬牙关,怒视云明:“小友,你的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魏家虽非富可敌国,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你还是个筑基巅峰的小娃吧,体内灵气倒是挺富裕,看上去快要到金丹境界了,你也不希望你再次殒命吧?”

云明微微躬身,语气中不带一丝惧意:“不劳您费心了,谁叫你们威胁大,祸害大呢。百姓需要减轻负担,县令不希望对一个家族低声下气,其他家族虎视眈眈,我——一个坏人罢了。”

“坏人?我看小友可不像——”魏工龙话未说完,云明却突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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