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来去自由16(1 / 2)

“紫雪……夫人您好,看得出您不是什么修行之人,但是气血倒是蛮好的。”

云明用着调侃又礼貌的话说。

“你在说什么,小兔崽子!你来我们魏家,是找死吗?”魏长卿怒道。他一见云明,心中怒火便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仿佛所有的不快与变故,皆因这人的出现而起。

“哦,我来做什么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我不是说过,要彻查你们魏家吗?”云明悠然自得,指尖微动,便有一把椅子从旁侧缓缓飘来,稳稳落座于他身后

言罢,他随手一扬,一张薄薄的纸张划破空气,轻轻落在了圆桌之上,姿态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傲慢,“记得,明天下午叫这些人来见我。由于赶时间,明天犯了死罪的我估计会斩立决,你们记得去领一下尸体。”

魏长卿闻言,怒不可遏,手指直指云明,声音几近咆哮:“混蛋,哪有你这么当官的,我儿媳的尸体都不能由我们安葬?”他的情绪失控,周围勉强保持冷静的众人似乎都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

紫雪见状,连忙伸手握住魏长卿颤抖的手,以温柔的声音安抚道:“长卿,冷静些,我们先看看情况。”她的目光转向云明,那双眸中既有担忧也有坚定,那个男人,我有印象,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啊。

云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悠然地跷起二郎腿,即便周围骂声四起,也丝毫未动其分毫。

正当魏长卿欲再言之际,紫雪突然惊呼出声,手中的纸张仿佛千斤重,让她难以承受。

“这判罪,是不是有些过重了?”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目光扫过那张印有官方印章的文书,只见其上密密麻麻,除了些许斗殴琐事,更多的是关于土地纷争,判决的人,大多带着“死罪”,包括在场开会的魏家长辈。而最终的判决是,抄家并没收所有不正当财产,接着全部入狱等待调查。

魏长卿接过一看仔细,便明了了,他指着云明再次大骂:“你们这是徇私枉法!我们魏家凭什么要被你们给抄家,我们干的事情合情合理,凭什么要被抄家。除此,我合理地怀疑你云明不是什么师爷,更没有权利执行行刑权!我要告上郡守府,让郡守治你的罪!”

“不是哦,我们得到了许可了。”云明微微一笑,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一本郡守亲自盖章的文书展示,上面写了魏家的罪行,包括了郡守审批的日期、发文职官、收文职官,罪行以及结束语,无一不表明了这文书是真的。

此文书一出,众人哗然,盯着那文书伸出个脑袋就像是乌龟一般。

其实,早在在魏长卿还在调查魏家自家丢失的钱财的时候,武先忧就与云明等人计划好了。武先忧等待这天很久了,计划好的明天,就把魏家的罪行写成文书,上奏给郡守,而云明做了中间跑路人,要说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办理,还得是因为他。

云明收起了文书,不屑道:“要怪就怪你们太贪心,严重违法了规矩,害得民不聊生,矛盾剧增。你们为了逃避差徭,采取隐瞒田产的方式,故意将庄田登记在他人名下,减少自己应负的差徭数额。提高地租,让佃户默默承受更高的地租和更重的差徭负担。破坏社会稳定,加重百姓负担,影响国家发展,你们以为平时藏在背后,不出声就能避免受罪吗?现在可是战乱,上头的哪会放过捞钱的机会,何况不用他们派军队与大修士前来,只用坐享其成。”

众人脸色阴沉,这些话,却并不是因为云明在污蔑,而是真真实实的事情。之所以无人敢唯魏家是问,那是因为他们魏家的实力和势力在当地足够大,没有人成功剿灭过。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在这种世界,也是通用的。

魏长卿等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他们的眼神在彼此间游移,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思考着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抄家之灾,但思绪如同乱麻,越理越乱。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房间中央那位白衣青年身上,他就像是风暴眼中的平静,让人既忌惮又无奈。

云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尽管他私自闯入,行为看似无理,但在魏长卿之外的人眼中,他并未犯下足以致死的过错。他们也无法理解,魏长卿为何会如此恨他,或许,魏长卿只是喜爱他那乖巧的儿媳妇,尽管犯了死罪,他也不愿意她死去。

而对于魏家来说,面对郡守穿达下来的指令,他们能做的选项不多。一,要么束手就擒,接受抄家的命运;二,上书郡府,祈求一线生机;三,不仅不认罪,还反抗。

从众人讨论的意愿来看,第二个选项是最好的,他们决定采取一种更为反抗拖延的策略。尽管郡离县太远了,他们要赶到后因为是平民身份非县级官员,也许又会耽搁许久。等到郡守查明真相——那魏家打算贿赂的千万两白银,或许到时候就能给他们魏家一个“清白”。

唯有魏长卿,想着第三个选项,必须要把云明弄死,这家伙很危险!

他深知,云明不仅修为高深,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儿媳的惨死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坚定地说:“此子不可留,今日必须除之,不然,我们魏家就别想着能翻身了。”

魏家最为年长的长辈说道,“如果那小子一定要阻止我们,杀了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这话一出,大多数人表示赞同,但紫雪却眉头紧锁,回忆起云明初来魏府时的模样,她难以将那个看似正直单纯的青年与魏长卿口中的恶魔划等号。她认为,儿媳的死,是她有错在先,云明依法行事并无不妥。

“他只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罢了,也许是脑子里太多正义。”紫雪劝解道,或许是第六感,或许是她好色,他心里总觉得云明杀不得。

而在魏长卿的心中,云明已成为他所有不幸的根源。一次次的挑衅与戏弄,让他确信,那个看似平静的白衣之下,隐藏着颠覆他世界的力量。

至于其他人,对云明的印象多停留在他狂妄不羁的外表上,认为他不过是个有背景的年轻人罢了,不与其斗,只是不愿树敌。

约莫二十位魏家的长辈,头挨着头,围成一圈,低声而急促地讨论着对策。

云明扣了扣耳朵,他用听风术听得清清楚楚,静静地等待着那群人的讨论结果。他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等待着这场闹剧的落幕。

此时,一个魏家的下人恰好走进门来,见场面安静,无一人大声实话。他顿了顿,他还是说出了话:“那个,魏家主,我们在您儿子的房间没有找到他,也没有在别的地方找到他,但是在房梁,我们找到了一条绳子,好像是上吊……用的……”

下人的话越说越心虚。

魏长卿急忙拿过粗绳,没有思量多少,他便瞪着云明。

云明此时身体向前,直视着魏长卿,淡淡说出了对方不能接受的事实:“你家儿子想殉情,我作为好人,救下他了,然后送走他了。”

魏长卿狰狞的表情逐渐平淡,继而变得恐慌:“你、说、什、么?”

众人心里惊叹,顿时,往昔的好印象全无,云明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就差写上“杀人不眨眼”几个字了。

“我说,”云明摇了摇脑袋,摊开手,不怎么在意地说:“你儿子被我送走了,本来他是上吊自杀的。好吧,虽然我说这些估计你也听不懂,毕竟你的智商就在那里了。”

“畜生!”

魏长卿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与绝望,他猛地一抽,早已蓄势待发的佩剑瞬间出鞘,寒光闪烁,如同一条银色闪电,直扑云明而去。

“我誓要让你血债血偿!”

他的双眼赤红,仿佛能喷出火来,手中的剑尖凝聚着前所未有的锋芒,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下一秒,仿佛能预见那白衣青年被刺个透心凉。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云明的声音淡淡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从容:“你确定?”

魏长卿急忙扭转剑锋,身形暴退,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云明,心中暗自惊骇:决斗胜负只在一瞬之间,决不能掉以轻心。

周围,魏家的长辈们见状,纷纷怒不可遏。若是先前还能视作无事发生,魏少霖没罪也被他云明给杀了这哪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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