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 死与虚15(1 / 2)

不待云明喘息,又是一声爆喝,“震天掌!”新的拳风带着更加磅礴的力量呼啸而来,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撕裂,但依旧未能撼动云明分毫。

云明站在那里,宛如山岳,任凭风暴席卷,自岿然不动。

这小子,到底什么修为?

“震山鞭!”魏长卿怒吼,不甘与灵力凝聚而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最终流到脚上。一记鞭腿,速度过快只见残影,仿佛空气都被扭曲了,留下一道道刺耳的呼啸声。

战斗顿时好像一边倒,魏长卿每一次鞭腿的挥动,都似乎在空气中蜿蜒盘旋,连远处的观者都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而云明每次都是拍防为主,步步倒退。

喘息之间,魏长卿的呼吸乱了,周围人都还以为他占上风,只有他知道,那小子的总是能够恰好地防住攻击,让他根本没有找出破绽的机会。

不行,得换招。

紧接着,魏长卿再次暴喝:“穿云火!”这一瞬间,他的双眸闪过一丝锐光,全身灵力沸腾,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在他体内酝酿。只见他猛地一挥手,一道火柱自他掌心喷薄而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直冲云霄,又猛然间转折方向,带着无匹的威势直逼云明面门。

那火柱炽热无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发出嗤嗤的声响,连空间都被这股高温扭曲得模糊不清。火光映照下,云明的脸庞显得异常坚毅,但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出一股淡淡的嘲讽与期待。

云明只是轻蔑一笑,手掌轻轻一翻,瞬间被清澈的水流覆盖,宛如溪流汇聚成河,轻轻一挥,便将那炽热的火焰彻底熄灭,化为虚无。

魏长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彻底消散的火光,对方那敷衍的样子就像是拍死一只蚊子一般简单。

“你就这点本事?”云明的声音淡然却充满嘲讽,仿佛对魏长卿的所有努力都不屑一顾。

“小兔崽子,别嚣张了!”魏长卿怒不可遏,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然而,云明只是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你的修为,连祝首筑基中期都及不上,这些年,你究竟在修炼什么?是只顾着炼气,忘了练体、练术、练武吗?”

魏长卿被激得脸色铁青,不再多言,身形暴起,如同发疯的猛兽般向云明扑去。然而,在接下来的交锋中,他仿佛成了云明手中的玩物,无论如何攻击,都如同打在棉花上,毫无效果。啪啪啪的拳脚交击声在空中回荡,却只是更加凸显了魏长卿的无力与狼狈。

一个灵巧的转身,云明双腿凝聚起惊人的力量,“炎腿!”一记蕴含着火元素之力的鞭腿迅猛踢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力量瞬间爆发,将魏长卿整个人震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钟声在同时敲响。

怎么可能,这是震山鞭吗?

“太弱了。”

云明掌心间,白光渐渐汇聚,随即那光芒变幻,转瞬间化作了幽蓝的电芒,在他掌心跳跃。他轻轻虚按,那雷电竟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一只细小的蓝电之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误地穿透了魏长卿的脑门。

“啊!”魏长卿猝不及防,一声惨叫划破长空,他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那是一种试图用狰狞来抵御疼痛的无助。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再站立分毫,只能瘫倒在地。

“还想站起来吗?这是雷法,麻痹一会就好了。要是你再敢还手,我可以考虑下死手”

云明的话语冷漠而清晰,敲打着魏长卿的绝望之心。

言罢,云明缓缓抽出背负的长刀,但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刀刃之上,而是转向了别处。他高声呼唤:“武先忧!”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云明身形一展,来到了魏少霖与柳瓶儿的面前。他轻描淡写地一脚将魏少霖踢开,紧接着,另一只脚便重重地踩在了柳瓶儿细嫩的脖颈之上。这一刻,美妇人的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她望着那寒光闪闪的长刀,声音颤抖:“小哥,求您手下留情,我什么都愿意做,只求您不要取我性命。”

云明冷冷一笑,目光如炬:“那你为何舍得毒死你前夫,不曾给他一线生机?离婚本是解脱,你却误以为魏少霖会芥蒂你的身份,不曾想那魏少霖是痴情种。你自己当年种下的因,我自己后悔去。”

柳瓶儿只觉脑后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牢牢压制,她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贴伏于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武先忧你个县令,此人已认罪,斩立决,如何?”云明转身,目光如剑,直射武先忧。

武先忧闻言,面色凝重,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他勉强点头:“是……”

“别!”魏少霖大声哀求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然而,云明却突然松开了对柳瓶儿的压制。

魏少霖、包括周围其他人,都不仅心一揪。

“算了,免得脏了我的刀。”

他猛地提起柳瓶儿的脖颈,没有丝毫犹豫,用力一扭,便结束了这美妇人的生命。那张曾经美丽动人的脸庞,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只留下死寂与空洞。就像是娃娃一般,被云明随意仍在了地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魏少霖的怒吼划破了这份死寂。

“混账!”他怒吼着,如同受伤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向云明扑去。但云明却像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稳稳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魏少霖的冲锋。

魏长卿见状,尽管自己也是伤痕累累,但父爱让他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一把拉住了魏少霖,避免了一场无谓的牺牲。

此刻,魏长卿彻底舍弃了他们魏家组训:“戒骄戒躁,低调行事”,看着那不断挑衅、激怒他的人,他动了杀心。他试图从对方口中探听出一些信息:“你……你究竟是什么修为?”

云明有些意外地抬高了眼眉,“筑基巅峰,怎么了?”他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挑衅与蔑视,“不过,你这一辈子都不别想超越我了。你的身手太慢了,啧啧啧,还是中年人,身体就虚成这样了,平时没少跟你夫人紫雪同房吧?早知道你这么弱,我就让祝首一个人来应付你了。”

魏长卿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感受到了云明话语中的锋芒。他怒视着云明,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与绝望。他看向周围那些好奇看戏的群众,心中涌起了一股迁怒。

就在这时,魏少霖突然挣脱了魏长卿的手,他跪倒在柳瓶儿的尸体旁,泪水如泉涌般涌出。他抚摸着柳瓶儿冰冷的脸庞,仿佛还能感受到她生前的温度。

我没有用啊,我没有用啊,不能保护好你。

“我要为她报仇!”魏少霖怒吼着,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无力与绝望。他看向魏长卿,那眼神带着乞求,眼中却充满了对云明的仇恨与不甘。

云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嘲笑魏少霖的幼稚与无知,“你做不到的,因为你太弱了。”他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骨,让魏少霖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魏长卿见状,连忙拉住了魏少霖,可云明的刀已经再次拔出鞘中了。

魏长卿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现在知道了云明这样的人太危险了,自己不能再让儿子继续这样下去了。

于是,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拉着魏少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转身就跑。

魏少霖回到了家中,没过多久,他的父亲魏长卿就跑去紧急召开会议了。

想起爱人死去了,魏少霖一人,在这空旷的卧室,与无尽的悲伤对峙。

瓶儿,我的瓶儿,你死得好惨啊~

魏少霖想起五年前的那天……

“你怎么像个呆瓜一样,迷路了不知道问人的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清泉石上流,清澈而略带几分俏皮,是柳瓶儿。

那时的她,正背着一个三岁孩童,蹲在尘土飞扬的街角,售卖着自家制作的豆腐,全然不顾及世俗女子形象,那份纯真与质朴,直击魏少霖的心扉。

柳瓶儿的出手相助,让魏少霖感激之余,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自那日起,他的心中便种下了一颗名为“思念”的种子,它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直至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田。夜深人静之时,他辗转反侧,脑海中尽是那位女子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让他无法入眠。

终于,他鼓足勇气,再次找到了柳瓶儿,坦诚了自己的心意:

“姑娘,我喜欢你。”

“我老公不乐意。”柳瓶儿迫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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