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梦醒时分22（2 / 2）

“还有呢？”

“秘密。”

那是来自于一段有关“门”游戏的记忆，最初林阳误以为那只是梦中的一个片段。

因为它实在是太短了，比起在这个梦境中的林阳前半生的所有经历，它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小段。

如果不是江晚晚的各种行为表现得实在异常，他根本不会想着诈她一下。

没想到她毫无所谓地就承认了。

若是前几日的江晚晚，听见这样的回答多少会回怼上几句。

但现在她的声音是林阳从未听见过的沉稳冷静：“那该轮到我问了，‘你究竟是谁？’”

“……”

“不说算了，反正我都知道。”

“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们来到城堡的那天，你在车上睡着了。你醒过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已经不是从前的林阳了。”她将最后两大口面包一股脑塞入口中，像只仓鼠。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呀。毕竟，我们是家人。”她满嘴食物含糊不清说道，直到完全吞下后，手摇轮椅转了个向，面对林阳，笑盈盈继续开口，“不，更准确的说，我们是敌人。下次再遇见我，可就不一定这么好运了。”

林阳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时间也分不清她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他只知道即使自己再追问下去，她也不会有新的答案。

“那我会小心的。”

“嘿嘿，你最好小心点。”

他看向大海，黑色的海面与黑色的天空连成一片，就像是虚空中的怪兽张开无底的巨口。

有一种似乎来源他自身深处、又或者来自于世界之外的力量告诉他，该醒了。

“我要走了。”

“等等。这次跟着你蹭了好几天吃住，我妈让我买件礼物给你，不是我自己要买给你的噢。”

“就凭我们的关系，你竟然是因为你妈妈的嘱咐才买的，我伤心了。”林阳学着那日江晚晚的语气。

“知道为什么我们是敌人吗？就因为你老学我，你就气我吧。”江晚晚递给林阳一个小盒子。

林阳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块的黑曜石吊坠项链。

“刚才那家店的华人老奶奶和我说，这个吊坠是受过祝福的，它不仅仅可以辟邪，还可以给佩戴它的人带来无与伦比的、斩裂一切的力量。”

“？”明明是条项链，吹得像把武器。

“我记不太清原话了，也可能是破除一切的勇气吧。快过来，让我给你戴上看看。”江晚晚细心将项链系好，“转过来我看看。嘿嘿，真好看。喜欢吗？”

“喜欢，谢谢。”

“只有谢谢，不说再见吗？”

他仔细看着眼前的女孩，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

“好，再见。”

街道行人的交谈声、汽车的轰鸣声、店家的吆喝买卖声，在顷刻间变得飘忽。

他听见遥远天际传来女孩缥缈的嗓音——

“我们会再见的……

“因为你犯了一个错误……”

“看啊，天上的星星都在注视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