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219(1 / 2)

  他疯了。

  他一面这般唾弃,一面不免想起卫时谙昨夜说起的一句好聚好散,险些便将他的理智全然冲破。

  他那时同样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在想若他不压抑着心里的暗,即便她要逃离,他也能不择手段将她抢回身边,不会再令她离开自己半分。

  但他不能这样做。

  谙谙需要的不是捆绑,不是束缚,她不会高兴,而会怨恨自己不允她自由,更学不会尊重,她与他更没有以后。

  真若到了那样一日,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他不敢想,兴许他会做得比父皇还疯。

  轿撵如是搁在清虚殿前,谢今朝踏着长阶一步步走上前,在还未进门时便见里面那一道正红身影。

  没有预想之中的杯盏砸来,谢今朝不由暗中捻了捻指骨,看来父皇今日的心绪竟久违得能得以冷静,实属难得。

  “来了?”

  建元帝独自斟着茶水,却并未有要给谢今朝也倒上一盏的意图,慢悠悠道:“朕以为你惧了,不敢前来呢。”

  “儿臣惶恐。”

  谢今朝顺势跪于殿中,参拜谢罪:“昨夜儿臣不胜酒力,但依稀记得并未与公主发生肌肤之亲,还请父皇明鉴。”

  “只是有心之人传言,便以为儿臣已于昨夜宠幸公主,在外议论纷纷,儿臣想来,只怕是背后有人欲对儿臣与父皇不利。”

  听闻并未有肌肤之亲时,建元帝眉宇骤然一松,装作不甚在意却又将信将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谢今朝自然将他这一神态尽收眼底,眉眼温顺道:“儿臣岂敢忤逆父皇,所言句句属实,无半句虚言。”

  “昨夜在谭麟阁中亦有不乏烈酒的漠北王使在内,他亦可为儿臣作证。只是儿臣与公主醉宿一处为实,污了公主清誉,是儿臣疏忽大意,求父皇恕罪。”

  “何惧流言?清者自清。”

  “这便不是你该去管顾的事了。”

  建元帝舒然一笑,拂了拂掌道:“起来吧。来人,布膳。”

  不等谢今朝落座,他便接着问道:“你所说的……有人欲对你与朕不利,是又从中看出什么来了?”

  “不瞒父皇所言,儿臣猜测是漠北有心而为。”谢今朝握着拳,毫不避讳看向建元帝混浊的目光,“不知父皇可有查看儿臣放于御书台上的奏折,其中首封便是贺兰将军从北疆传来的暗信,说是北疆与漠北十三州交界处进来有私兵行运,恐生异动。”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