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海滨假日(2 / 2)

“我手机要是有电我还会站着等你?”无语住了。

“真不靠谱,他妈的要不是我手机落在酒店里……”

算了,到处逛逛吧,实在不行打道回酒店嘛,酒店我还是记得的。不过好歹有个认得的,一起逛逛城也不是不可。

一个人的时候城市太浮燥,一群人的时候城市才热闹。

尽管只是两个人,还是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

“这!”王归康拉我走到一家甜品店前,店门旁边有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店主新婚大喜,活动情侣半价。”

我问:“装情侣?”

王归康:“嗯!”

我说:“不干。你肯定就是喜欢我,想趁机占我便宜对吧?王归康啊王归康,看不出你还有这点小心思……”

“我靠,你有病吧。”

“呃呃呃,开个玩笑啊。”被骂了,不爽。

即使半价东西还是很贵,奶奶给的钱完全不够花的样子……不中不中,克制!这儿牛扎糖什么神仙风味!天呐呐呐……正巧蛋阳要过生日了,买一盆送他吧,顺便把福神、荣姐、美女他们的礼物也买了吧……克制!钱绝对不够。算辽,两盒牛扎糖,一盒巧克力,不能再多了……小蛋糕,我就尝一个……提拉米苏……

一饱口福,我们正要离开,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两位顾客,本店另有活动,满100元消费可以进行一次免费占卜。”这个店员载着老鼠面具,声音很怪,像在咬着舌头讲话?

于是我们被领到了一张桌子前。那人拿出一副仆克,“啪啪啪”一顿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后,从中抽取了六了张牌。

“这是……大凶——你们将会,被冲到海里喂鲨鱼!”

我忙去看她手上的牌,小声道:“嗯?全红,这还大凶!”

那人听见了,尴尬。她装模作样地摇食指,说:“血光之灾。”

“我信……我太信了,小心我让王归康组咒你。”

话毕,王归康立马在桌上画圈圈,“画个圈圈组咒你,诅咒你……”她望了一眼桌子上的巧克力,“诅咒你吃巧克力被噎死!”

“别玩了。”来了一个大姐姐摘下那人的面具。

“荣姐!”王归康一脸吃惊。

“我就猜到是你!”骄傲。

荣姐吃吃地笑:“呦,没想到啊,你们俩竟然……”

我忙解释:“不是,没这档事,我们俩不过图个便宜,装的。”

一旁的大姐姐笑了:“啊?不是情侣啊?那重新来收一下费……”

虽是玩笑,但也让人汗颜,毕竟一贫如洗。

我拆开一盒巧克力,说:“这盒巧克力本想送荣姐你的,可奈何你被王归康诅咒了。”我往嘴里扔了一块,“所以为了防止你噎死,我……我……咳咳咳咳……救命。”

“哈哈哈哈。”荣姐大笑,她抢走了巧克力,也扔一块到嘴里,“我看她的诅咒只对你管……咳……水……”

“嘿嘿,不要小看我。”王归康捧腹大笑。

说来,那个大姐姐是荣姐小姨,看不出来,太年轻了。她这时正式为我们占卜(这个活动真的有)。她没有借用什么道具,只抓住我们的手,闭上眼念叨着什么。

忽然她皱起眉头,半晌才睁眼,只说了两字:“鬼王。”

什么玩意?又是鬼王?

“你们已经遇见了?看来尚未发生什么残忍之事。但仍要小心,远古的秘闻中,落入鬼王手中的人,九死一生。”

“我艹,那怎么办?”王归康急也。

“……不知道。”荣姐小姨说,“但是啊,我听说,其他世界有办法……”

“其他世界!?”

……

我们走出了甜品店,灯火熙攘。

“也就是说,希凡是个死鬼?”

我:“不造。哎哟~干嘛要摊上这种事?”

“不好玩儿吗?”王归康欢呼。

“唱灵官……”荣姐神经兮兮,“我在祖谱中发现的东西,我爷爷说,自远古时代起,我们一族便受到恶鬼的诅咒,因而总有人会出现异常。”

她说:“比如我对别人恶竟的察觉。”

比如我的预言梦、福苟的测谎、王归康的诅咒……?

什么玩意?

……

荣姐给可乐他们发了消息,他们马上来接我们。

“看那!”王归康指向一个高楼楼顶,那儿有豆大一个人影。“我艹,他不会要跳楼吧?”

“滚吧别乌鸦嘴。”我抬头,费力仰望这摩天高楼。

荣姐这时跑起来,说要登上顶楼一探究竟,让我们跟上去。

电梯通不到顶楼,我们多爬了两节,在黢黑的廊道中甚至爬了钢筋固定成的梯子,才到达最顶层露天天台。

大风,甚至说是寒风,吹得我们头发凌乱地不成样子。空气中一阵一阵浓郁的花香,我们发现远近各处都是盆栽,大盒小盆里种满了五花八门的见过的没见过的花,大风中互相拥抱、交头接耳、花与叶交相攒动。

也许我们登错了楼。因为我们看见只有对面的楼上有一个风衣男子跨过栏杆站在高楼边缘。

“喂!”王归康逆着风高呼,“你不要想不开啊!”

风衣男子斜眸笑了,他将食指竖于唇前,示意我们安静。

我们穿过花海慢慢走了过去,走近这边高楼的栏杆。

风衣男子这时伸出手,想要我们将他拉过来。我害怕,我说:“太危险你走那边下去,太危险了!”

男子笑着摇摇头,笑容让人觉很诡秘。他扇动嘴唇:拉我。

仿佛是一道指令。

我伸出手。

两幢高楼之间是一条很窄的巷子,因而相距不远。可就在我要够着他时,他把手缩了回去。

他背靠着栏杆,双手向后扶着,然后抬脚向旁边走,一步,两步,风衣被刮起,头发被吹乱,他全不顾,三步,四步,他开始跑!放开手,在那边狭窄的高楼边缘奔跑。他放开扶着栏杆的手奔跑,跑到灯火阑珊处,方停下脚步——他脚下是川流不息的闹市。

他把食指坚于唇前,我们便无法说话了。

他又很诡秘地笑,笑了一会儿,抬脚,跳下高楼。

我没敢看,王归康说,他消失不见了。底下,没有乱,人群一点也没有乱。

我于是去扒着杆栏看,果然什么也没有。

这便是登高俯瞰的滋味吗?有点恐怖,让人有些头晕目眩。我突然想:果然不一样,跟自己梦见的那幢高楼。

荣姐突然喊:“那是什么!?”

我们看见一只黑色的风衣被风鼓吹浮起,一直到我们前面……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