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海之管理者(1 / 2)

王归康扶着栏杆把风衣拽了过来,我们在风衣里面发现一个小匣子,匣子里面是印章,刻着奇怪的文字,看不懂。

这时天台又来了一个人,是个很矮很矮的佝偻的老头——之前我遇见的拾荒老人。

老头说:“孩子们,离那远些,不怕啊?别踩到花了,这花是别人种的,长得这么好,你们别踩了。”

我怯怯的想跑,荣姐和王归康却对今天的历险很来劲,便问:“这不是你种的吗?”

老头说:“这是别人种的,我一个破老头,不会种花。”

荣姐问:“谁会在这种花啊?”

老头说:“一个男的,成天在这几层楼楼顶逛,把这几个楼上面都种了花。你们说怪不怪?花种得这么好,他也不拿去卖,搁这摆着任它们败。”老头一开口便没完了的样子,“不只这些,他还跟我说过他种的花不是普通的花,他讲他把死人的魂埋进土里,开出的花就能一直开着。实际上就扯,哪有花不落的嘛,他种的花开的再漂亮,也是落了。”

老头看见了王归康手上的风衣,说:“那不是,那男的的衣服?”

王归康一脸惊诧:“他跳楼了!”

老头摇摇头说:“他没跳,他天天站在边缘,从不跳。这个人不一样,我活这么久没见过谁这样。”

王归康说:“我亲眼看见他跳下去了……但,又不见了……”

老头还是摇头,说:“你看错了,他没跳过楼。”

王归康坚持:“我没看错,他跳了!我们都看见了。”

老头必定是打算坚持自己的观点的,但他没继续,因为这时天台又来了人——

有很吵的小孩的哭别声。老头向天台入口看,急忙又颠过去,接来了一个一两岁大的小女孩,他身边也跟着走进一个很胖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粉色的卫衣,她的黑色的裤子被肥肉撑得圆滚滚。

女人怪叫着:“阿爷阿爷!快,小美美又吵着要吃啦!”

老头抱着女孩很不灵活地钻进一个暗处,我们走近些才发现那是他们搭起的一个破棚子,里面尽是破烂,没有床——地上铺了纸板便算床——老头和他的孙女、重外孙女就一直住在这样的“居所”中。

小美美的食物是半瓶稀释了不知多倍的奶粉。

那个胖女人看着我们孬笑,忽然伸出手:“借我点钱呗,我明天就还给你们。”

我们尚未反应过来,老头几步踉跄上前一巴拳拍走了她的手,给她翻了个白眼后,把她拉进了破棚子里。

我最讨厌的就是跟陌生人交际。

我小声说:“我们走吧。”

“……”荣姐点了点头,稍微提了点声音,“我们得走了。”

老头在破棚子里说:“小心毫。”

王归康此时又讲:“那人真的跳楼了。”

老头闷闷地“嗯”了一声后,我们就开始逃离了。跑到出口,又听见老头喊:“那我就把他种的花卖了。”

我们不知道怎么说好。

得不到回应,老头继续喊:“你们说他死了的——花比破烂值钱。”

“您卖了吧。”我想喊一声,没喊,带着荣姐和王归康胆怯的跑掉了。

我们看得出来,老头的孙女脑子不太正常,他的重外孙女来的亦不正常。

我们下了这幢高楼后,觉得刚才是离开了人间。这里竟然这么热闹——灯红酒绿,万紫千红,男女老少衣着亮丽,各色店铺中商品玲琅满目,遍布的饮食店早把人们的胃口娇惯。

流光若金,盛世图景亦仅如此罢了……

与可乐会合后,他说:“走!去吃甜品自助餐!”

“靠!”

……

第二天。

“嗯?下雨了?”沙滩边我伸出手,确实有雨滴落下。

“没办法了。”黄福神一行人走回宾馆,“早知道就提前看看天气预报了。”

他们都回去了,除了我。这么热的天,淋淋雨多痛快——俺才不是啥中二阴郁少年——单纯想玩水又不会游泳怕溺水罢了。

……“这都过了30分钟了,阿胖咋还不回来?”福苟问。

然而大家都无动于衷。

“算了,指不定他掉海里去了。”福苟接着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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