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犹是如此,在清晰和混沌间徘徊的难以言状才更加教人沉沦,也更加清楚地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萧醉泊的听觉范围更广,飘飘然间,现实与理想的分裂感无一时地同灼烧折磨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墨瞳微睁,紧紧盯着身边满脸涨红的少年郎,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不去想其他事情。

  只要少年郎一人,便足够引导他的所有为他而动。

  又响起声闷哼,萧醉泊引以为傲的理智就此星落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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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白翻山越岭,横掠山水城镇飞向数百里外的长安,雪白的翅羽收敛,落入一座不起眼的院落内。

  赤红的鸟足探入棋盘,黑白棋子相互碰撞挤兑,愣是在几乎无处落子的满布棋局中另辟蹊径,生生挤出小块落脚之地来。

  棋局被打乱,执黑子的那方目瞪口呆,指着鸟的手气到发抖:“哎我说游哥你这鸽子故意的吧!!”

  坐于对面的游行涯失笑,双手捧起小小一直信鸽:“说明小白都看不下去你拿棋子作画了。”

  “白,是挺白的。”另外那人一下一下鼓着掌,毫无灵魂地附议,“上周才来个只大白,游式起名喜闻乐见。”

  游行涯旁若无人,熟练地从传信的竹筒内掏出纸条,同桌附议的这人颇有分寸,争论半天的重点都只落在鸽子本身,熟视无睹当着他的面拆开的信件一事。

  “其实还有只小小白。”一目十行,卷起信件,游行涯又说,“你没看出这只比上周那只小了很多?喙上的颜色分布也不一样。”

  那人眨了眨智慧的双眼,开始控诉:“?我哪儿会凭空比大小啊!!!还有!我是真看不出这些鸽子哪里不一样!游哥我是真服你,我现在只想把这些小家伙都给炖喽!”

  “这只不行,江州的,少。”

  同桌的青年似乎没想到游行涯会主动提及信件相关之事,先是一顿,忙地收了收性子:“啊……?哦,出事了?”

  游行涯将纸条递过去,耸了耸肩:“反正江州离出事不远了。”

  “给我看什么,准没好事!!”

  手依旧伸着,游行涯也不着急人不接,反而好言相劝:“司隶校尉啊,认命吧。”

  司隶校尉司远眼前一黑,颤抖着接下纸条,看字像选择死刑,只不过这次死刑的对象不是罪犯,而是他自己。

  “失火,倒卖药材,人、人为传播瘴病!!!”几个大呼吸都抑制不住的怒火噌噌还在往上涨,“老子不干了!要端就早些端喽,这大恒朝是早晚要完!!”

  游行涯制止人说话的手滞在空中,终是没能赶上。一顿发泄怒火的怒吼过去,司远总算是冷静下来:“游哥,你让王妃行行好吧,这些事情捅出来是我能解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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