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国言的辩证法(2)119(1 / 2)

赵莹莹小鸟依人的服从了国言的安排,在那套房子里一门心思的学习新东西。国言时不时过来指点一二,还会过来给她做上一顿好吃的。可惜,他自己的工作太忙,往往是心有余力不足。为了避免莹莹一个人住孤单,国言干脆让卢老蔫去找了个大婶过来帮忙照顾,卢老蔫当天就把人派过来了。

国言最近忙的很离奇,学校的事情他现在基本上不大管了,对学生们的教学已经形成了一整套方案,各个环节的老师、班主任等按照方案去做就行了。国言只要每个礼拜仔细检查学习成绩就可以了。他最近“热爱”上到各地去“旅游”了。经常骑着一辆经过改装的单车,带上点换洗衣服一出去就是好几天,回来后就在办公室里写东西。

“国校长,您这兴趣转移的也太快了,咋就突然爱上出去溜达了?”

教务主任章惠新有些不解的问国言,似乎想不明白校长为什么这样。

“也没啥,就是想当现代的徐霞客,远的咱们去不了,可这四里八乡的还能去,到周围看看,也许能够找到新的教学突破口嘛,你有没有发现,咱们的地理课讲的太宽泛了,可是在高考的时候,地理卷子上经常会出现各种细节,可是老师教的细节都是课本上的,真正的细节并没有去实地考察,这样的教学你觉得能行吗?”国言说出了一个理由。

“嗯,你说的对啊,我们的考生在地理这门课上还真是没出过好成绩,如果不是占比不大,怕是要拖后腿了。”章惠新顿时就理解了国言话里的意思。

房龄县中这几年风头很劲,可偏偏在地理上没出过好成绩,大多数就是及格,如果国言今天不说出来,怕是没人会注意到。

“今年的高考上,李国强如果在地理上多几分,他就不会因为只差一分就屈居高考的第二名了吧?如果地理上他努点力,把那道分析气候分布特点写的更深刻一点,他是不是就是可以被更好的学校录取?我听说,离京大的入档线就差2分,你说这算不算是一个遗憾?”国言看着章惠新,“我查看了教案,是我们教的不够严谨,疏忽了这些细节了。我们的教学侧重主课,对副课的重视度不够,历史还好点,有趣味性,学生们通过看课外书就能补上不少内容,可是这地理……所以,我想先去了解一下,回头给你们写个东西。”

听国言这样一说,章惠新知道,这是对他的一种批评,作为教务主任,这些事情是他该想的,可却是偏偏没有去想,还没有重视,他有些羞赧的苦笑了。

其实,国言是在执行赵大彪的指令,到下面几个区县去搞调查。

现在均阳市下面的区县发展极不平衡,像房龄县这样的几乎是一枝独秀,市里对房龄的资金投入几乎为零,可人家硬是靠教育兴县走出了一条路。在与房龄县相邻的二个县却是大相径庭,有一个在今年还成了省级贫困县,那里的县领导还一个劲到市里哭穷,要求市里增加拨付扶贫资金。这个县就是上庸县。

论条件,上庸县要比房龄县好多了,这里虽然也属于山区,但却是以丘陵地带为主,全县的可耕地面积超过15%,从古代起,这里就是汉中的小粮仓,可到了今天,这里居然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被列入最高级别的贫困县了,这让许多人不能接受,赵大彪就完全不能接受。

赵大彪在查看上庸县的资料时,总是感觉这个县有些不对劲,可每次下去视察,总是被那里的干部给带着去看这个困难那个困难,去慰问贫困户,去看五保户,在听他们汇报时,说的全是如何如何努力,如何如何去应对困难,全是好听的话,真实的问题一句也听不到。

看着一群肥头大耳的人在那里说的吐沫星子乱飞,赵大彪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这些人说的话是真的,可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赵大彪也无法分辨。于是,赵大彪就给国言打去电话,此时,电话已经普及了,与国言的联络也方便了很多,而且,国言的那套房子里也装了电话。

赵大彪给国言就一个任务,“去搞清楚那里到底存在什么问题?写报告给我,保密级别为一级!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月。”

接到这个任务,国言就开始了“外出旅游”了。他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把上庸县全境都走了一遍,实话说,累的够呛。

如果论面积来说,上庸县的可以进入全省的前十,比房龄县大了三分之一。在人口上也比房龄县多了差不多小十万。可在经济上,GDP还不到房龄县的六成,按说是个条件很好的农业大县,可是农业产值也才刚刚与房龄持平,搞得每年还要找市里要口粮,这不能不让赵大彪恼火,很恼火。

国言下去的时候,恰逢是晚稻收割的季节,可他到了上庸县后,才发现,这里压根就没有种植晚稻,找老乡一打听,原来这里每年只种植一季中稻。询问原因,老乡们说的很简单,早稻不好吃,喂猪猪都不吃,费劲巴力的种出来,县里无人收购,放在家里还占地方,因此没人种。

国言在上庸县城里也做了调查,不能不说,这个县城的规模比几年前的房龄县城大多了,也繁华多了,外面流行的娱乐场所,这里全有,什么歌厅啦,游戏厅啦,还都很上档次,餐馆更是星罗棋布,到了晚上,更是热闹非凡,各种无烟囱行业也都冒出来了,弄得国言晚上睡觉还得把门顶上。

二个月过去了,对上庸县的调查也告一段落,国言写了一份官样文章做报告,许多细节都没有写进去,他不想把那种污泥浊水留在字面上,他觉得那会是一个雷,会给人留下把柄,不该自己写的是不能写的。这也是国言的性格使然,他是个瞻前顾后的人,是喜欢多想几步的人,留下那种东西对自己将来是不利的,更是会给一些心怀叵测的人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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