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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身体状况恢复良好,现在我们可以来谈一谈,你接下来该替我做的事情。”他挑唇。

“我没有答应要留下来。”她说,心底却是满满的犹豫。

“很好,那就准备回去妓院待着。”

“你——不能这样威胁人!”洁儿气愤的挥动粉拳。可恶,她死也不要再回到那令人作恶的地方!

她自认脾气不算坏,还是朋友间公认的好好小姐、和平大使,但是面对这个独断独行又冷酷霸道的男人,她体内的暴力因子就会蠢蠢欲动。

“看来你是同意了。”蓝眸直直的看进她眼底,找到了沮丧的妥协。“容我警告你一声,我的身边从来就不缺女人,我带你回来,只是单纯想要你替我做事。”

“放心吧,我宁愿爱上一头冷血的狼,或是一只残暴的老虎,也不会爱上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她咬着唇,双眸被怒意缀得水亮无比。

席蒙挑起嘴角,走近她,顺手抓住那只粉拳,慵懒的掩下蓝眸望她。“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得意忘形,忘记自己的身分,可没说不准你爱上我。”

洁儿脸蛋霎时娇红,双手扭紧裙摆,尴尬地替自己辩驳:“是你先误导我的。”

“我只是说不缺女人,可没说担心你会爱上我。”席蒙唇上那抹笑异常刺眼,让她尴尬得无以复加。“况且,我身边的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脑袋没东西,只懂帮我暖床;一种则是可以帮我做事,除此之外,不会有第三种。”

“对你而言,怎样的女人是第三种?”她知道不该再往下问,但这个问题不受控制的冲出口,就算懊恼也来不及了。

“爱我的女人。”席蒙冷冷地说。

洁儿一怔,有些错愕也有些困窘。错愕,是因为她不懂,他似乎宁愿别人畏惧他,也不要别人爱戴他;困窘,是因为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别有深意的警告她什么。

警告她什么?她承认自己对他有一种很深的好奇,会不由自主地想接近,但那并不代表她一定会爱上他好吗?真是个自负的坏蛋……

“你有一张美丽的脸庞,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崇拜你、爱你,你又怎能准确的判断,待在你身边的女人只是单纯替你暖床或者做事?”

席蒙抬起修长的指头,滑过眼角那块肌肤,嘲笑似的说:“因为我有眼睛。”

“眼睛只看得见表面,爱一个人是用心去感受的。”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你在乎什么?钱?公爵的面子?”

发现她情绪有些激动,席蒙反倒好整以暇的回了抹笑,也不在乎她的口气是否太过无礼。她跟霍尔特家新上任的公爵夫人一样,一点也不把贵族放在眼里。

“我在乎什么,又与你何关?”席蒙嘲弄的睨她一眼。

“我总有权利知道,一个逼迫我替他做事的坏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你不需要了解我,因为那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席蒙松开了她的拳头,转过身背对,独断的结束对话。

洁儿咬住下唇,瞪着那抹背影,用尽力气在心底咒骂他,却没发现,脑中画面自始至终停留在方才他温柔的面貌。

这里是查理曼家族位在伦敦郊区的庄园——为了配合议会的开会时间,维多利亚时代的贵族们通常在伦敦会有栋别墅,等到休会的时候,便会回到郊区或乡下的庄园。

一望无际的花圃里,洁儿拿起花铲,将排水性良好的沙壤土弄松,算好球根之间相隔的最佳距离,依序在八公分处,将新鲜的球根尖处朝上,逐一种下。

这方位背风向阳,是她特意挑选过的栽种位置。

此刻的伦敦,正好是十二月寒冬,是郁金香适宜栽种的季节,气候越凛寒,花期越长。冬季种下,鳞茎会开始生根,适度的施以肥料,一至两个月后便会开花。 等到花瓣凋零尽谢,原生株的鳞茎会枯萎,但会繁衍出其他小球根,届时将之挖出,一一切割下来,放进冷藏库妥善保存,待到秋天来临时,又能将小球根重新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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