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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环毓到了夜里真的过来了,与她们团聚在了一起,刘氏喜不自胜,连忙仔细地检查顾环毓全身上下,瞧着全须全尾的,这才放了心来,喜极而泣。
顾环毓虽然平安归来,但是瞧着脸色不太好。不过突然被山匪掳了回来,谁心里又能好呢。
有丫鬟闻到了血腥味,“小姐,哪里来的血腥味?”
顾环毓连忙掩了掩领口,若无其事道,“无事。大夫人需要静养,你们服侍了她,都早点安歇了吧。”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刘氏轻轻道。
“我不知道。”顾环毓如实摇了摇头,轻声道,“静观其变吧,让底下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
刘氏叹了一口气,默默道,“他们瞧着……好像也并不是很坏的人,也许会放我们走的吧。”
顾环毓心中苦涩一笑,安抚她道,“或许吧。”
山匪住的地方其在是简陋,缺这少那,别说是刘氏了,就连服侍她的丫鬟都住不惯。
可令人意外的,顾环毓竟然住的下去,一句微词也没有。
刘氏有些吃惊,按理说顾家的大姑娘,那可是比她还要从小金尊玉贵的人物,但看她的样子,像是很是习惯如此。
有了顾环毓在,就像是给刘氏留了主心骨。玉骅山的一天天就这样过了下去,虽然没有了人身自由,过得像囚犯一样,但好歹没有遭到什么其他的事情,日子还算是平静如水。
玉骅山里的那些土匪还算是客气,没有刘氏想象的那般鸡鸣狗盗、强抢民女,她一个已婚有孕妇人倒是没什么,只是不能让顾环毓这个未出阁的小姐有事。
虽然无事发生,但玉骅山毕竟是土匪窝,是男人聚集之地,每天难免会有一些好奇的男人围在门外张望,时不时还会调戏丫鬟一下,惹得一些轻浮孟浪,但总归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顾环毓从那夜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陆双。
这些天里,她已经隐隐地从丫鬟或者他人的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得出了一些结论。
那日第一个来找她谈话的是大当家,是这里的老大,而陆双是这里的三当家,独居一隅,威望颇高。
所以,陆父陆母死后,他被朝廷贴上了逃犯的身份,走投无路之下,来到了玉骅山,当了土匪。
他从一个猎户变成了土匪,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
顾环毓掩住心里的酸涩,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
玉骅山这几日又截获了一批钱财,夜里山头的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酒吃肉。
陆双难得出了席,面无表情地坐在上头,看着底下肆意哄笑的众人,只是默默地喝着酒,面前的菜肴一口未动。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他好似全然感觉不到醉似的,还是继续灌着。神情若有所思。
坐了一会,他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这聒噪,提前离了席。
树影深深,月挂中天,他一个人静静地走在小道上,往回去的路上走。
他面沉如水,表情冷静如常,没有丝毫的醉意,取之而来的是异常的清醒和平静。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只是一缕游魂,不知生在何处,亦不知去向何方。
陆双停下脚步,突然没有了tຊ行走的欲望。
他索性坐了下来,坐在一颗树下的大石上,静静抬头瞧着月色。
他无声无息,就这样静静瞧了许久,不知枯坐了多久,直到听到树丛中有几个男人的窃窃私语声。
“真的?你真睡到她了?怎么样,白不白,香不香?”
“我骗你干嘛?”另一个男人语气轻佻,似乎还在回味之中,语气带了几分得意,“我跟你说,高官家的小姐,可跟咱们这里的女人不一样,细皮嫩肉的,皮肤白的跟羊奶似的,那声音叫的又娇又酥,你听一遍就能发疯!”
“她瞧着眼高于低的,定是瞧不上咱们这些腌臜莽夫,肯让你碰?”
“有什么不肯的?”男人笑了,“最开始是不从,但是一来二去的,管她是什么贞洁烈女,得了其中滋味,也是乖乖张开了腿求着让我干,别看她平日里高洁若神女,到了那档子事上也是荡|妇的份,只要你卯足了力气,保管她叫的比谁都骚!”
“不过那个小娘们的脖子上有一个牙印,也不知道是之前哪个野男人给她留的,老子看的气不过,又给她在另一头啃了一个。今夜她让你过去,脱了衣服,你就能看到了。”
“行,也让小弟爽一把。”
几人嘿嘿淫|笑起来。
陆双倏地站了起来,面色一瞬间黑沉下去,黑夜中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盯着不远处的声音来源,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
只是那几个人悄悄埋在草丛之中,看不清脸,说完之后便飞快离开了,寻不到任何踪迹。
陆双盯着黑夜里几人消失的方向,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他握紧了后背的剑,缓缓咬着牙,眼神一厉,转身迅速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走着走着,脚步越来越快,胸腔隐隐有一股血气上下翻涌,他深深咽下,嘴里已经尝到一片腥甜。
山洞另一边的饮酒作乐吵得顾环毓睡不着觉,她索性披了衣,推开了门,站在门前,静静望着月色。
刘氏已经睡去,丫鬟们也都依偎在她身边休息,玉骅山的男人们都去了山洞,连守卫都不见了,此刻空无一人,也给了顾环毓难得的独处时间。
今夜的月色很美,顾环毓静静看着天上的月亮,面色惆怅,深深叹了一口气。
突然间,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令人警惕的动静。她转过头,便看到月色下一道阴恻恻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底,正灼灼不定地看着她,脸色十分可怕。
顾环毓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陆双,看到是他后,她迅速地垂下眸,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她自知无颜面对他,也不知此刻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默默黯淡了脸色,转过身,就要关门进屋去。
陆双看到她这一幅样子,以为她是做贼心虚,不知怎么的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无名火迅速地蹿过头顶,就要把他灼烧的面目全非。
脑海里那几个男人的调笑依旧响在耳边,陆双只觉得脑海中一根青筋直跳,胸腔一阵炸裂般的灼烧,咬着牙,几步并作一步地走过去,一把拽过她欲要离去的肩头,扛起她,就要往自己的住处去。
顾环毓以为陆双又要如何折辱她,任命地放弃了挣扎,绝望地闭上了眼。
罢了。若是能解了他的恨,他如何痛快,便随他去吧。
可是陆双的行为还是超过了她的预想,陆双扛着她一路回到住处,砰的一脚踹开了门,将她扔在了床上,随即身子便压了过来,双手一伸便要撕扯她的衣服。
顾环毓心中一慌,终于还是忍不住挣扎了起来,“陆双,你要干什么——”
陆双充耳不闻,脸色比阎罗王还要可怖,手劲带着力道撕着她胸前的衣服,撕拉一声,华丽的锦绣在他手里如同碎布,片片断裂。
顾环毓大惊, “陆双,你干什么?”
然而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不痛不痒的质问而停下,他制住了顾环毓抵抗的动作, 甚至嫌她双手碍事而大手攥在一起将之束在头顶, 另一只手还在继续粗暴地扯她的衣襟。
撕拉一声, 她感到肩头一凉,有裂帛声传来, 听上去竟有些惨烈。
她曼妙的曲线因为挣扎的动作一览无余, 肩膀的一侧衣服就这样被扯开, 露出藏在里面玲珑起伏的线条, 又羞又愤,“陆双, 你快停手!”
陆双居高临下地压着她, 一言不发, 脸色阴沉的可怕, 劲瘦的腰腹弓起, 如同一只狩猎的猎豹,毫不犹豫地扯开了她的一侧肩膀,看到了那个他留下的牙印。
牙印淡了一些,看的出来用伤药抹过, 但是周围的一圈变成了深褐色,瞧着有些可怖,还有玉白细长的脖子上那一圈他勒红了的手印, 平时被她的衣襟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此刻却这样大刺刺地曝光在了他的眼里。
陆双眸光微闪, 落在牙印和手印上停顿了片刻,然后便开始撕扯起另一侧肩膀, 顾环毓的上衣就这样在他的手里彻底脱落了下来。
另一侧洁白圆润的肩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咬痕,白的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