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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双是逃犯?
他怎么会成了逃犯?
李蔚看着她这幅不可置信的样子,更加证实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轻哼笑了笑,“我只问你一句,你的顾家,有没有做过将他的身份盖为逃犯这件事?”
顾环毓几乎是立刻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李蔚点了点头,“行,那我就不问了,你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还是当面问他吧。”说完他便推开门走了。
李蔚关上门,也似有些松了口气,他还没有缓过气来,便被趴在门口引颈而望的几个小弟吓得又抽了一口气。
“干什么都躲在这里,要吓死我!”
几个小弟恋恋不舍地透过门缝看向里面,神秘兮兮凑到李蔚耳边问道,“老大,这女人长得真的跟仙女似的?”
三当家来玉骅山三年,从未见他有过什么女人,没想到一次就来了个大的,竟然公然掳了一个女子回来。
据看到的人说这女子长得实在是美,他们听得心里痒痒的,便忍不住悄悄过来看看,就算吃不到,也算解了眼瘾了。
李蔚回忆了一下顾环毓的相貌,好像长得确实十分美丽,不过他对她仅仅只有这一个印象而已,他对几人道,“我奉劝你们,别惹她。”
“老大,啥意思?”几人忍不住问。
李蔚哼笑一声,“这女人,招祸!”
李蔚走后,顾环毓又惴惴不安地一个人待在了屋子里。
她心神不宁,久久回想着李蔚刚才的话,这番话带给她的冲击太过巨大,以致于她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已经到了傍晚,有丫鬟轻轻推门进来,伺候她洗漱沐浴。
顾环毓认出这些丫鬟正是路上随行的顾家丫鬟,立刻起身握住她们的手,激动问道,“夫人如何了?顾家的人都还好吗?”
丫鬟抿了抿唇,她们一开始被押到这里来时也是吓坏了,不过战战兢兢等了将近一天,也没有受到预想中的虐待,反而是被好好的安置起来了,除了动不动就会有一群男人过来叽叽喳喳瞧她们这点令人很不安之外,剩下的无事发生,几乎可以算的上意外之福了。她们安抚她道,“小姐放心。夫人被安置在了别的地方,身边的丫鬟都在旁边伺候着,我们的人tຊ都没有受到苛待。我和秋菊几人是被这里的人安排来这里伺候小姐的,小姐,让奴婢几个伺候您,早些安歇了吧。”
顾环毓听闻如此终于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现在哪里有梳洗休息的心情,丫鬟们不敢进来了之后不做事,好说歹说给顾环毓梳了发洗了脸,然后这才施施然退下。
顾环毓披散着一头乌发,跪在玉白的观音像下,若有所思地久久看着观音,一直看到夜幕低垂,月挂枝上。
今天一天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谁能告诉她,这一切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环毓久久跪在观音像下,深深叹了一口气,双腿跪在冰凉的地面上已经酸胀不堪,她有些艰难地转过身,想要点燃起旁边的烛火,却在转身一瞥的时候,瞳孔突然紧缩,定在了原地。
黑暗中无声无息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坐在角落里,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正对着顾环毓的背后。
月光顺着窗牖倾斜下一缕光,映照出他硬朗的五官棱角,黑暗中那一双灼灼的眼睛如同泛着寒光的利剑,直直刺向她的心口。
顾环毓久久盯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忘记了言语。
三年时间,他变了很多。他的个子已经更高,脊背变得宽阔有力,如同巍峨的山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遒健坚实的气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飞扬蓬勃的少年了,而是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时光令他变得更加阴郁和冷酷,单单是坐在那里,便已经与周身的黑暗融为一体。
顾环毓简直在他身上看不到以前的半分样子。
黑暗中,那张变得更加硬朗俊逸的脸轻轻嗤笑了一下,“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的声音也变了,变得更加厚重,如同一杯醇酒。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漠,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顾环毓喃喃地看着眼前人,“陆双……”
“难为顾大小姐还记得我,真是令人感动。”陆双缓缓道。
顾环毓再也顾不得震惊,艰难地从地上站起了身,犹豫着朝他走出一步,“陆双,……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眼睛逐渐湿润,从看到他时那种物是人非的错愕最终化作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她竟然在这里能够再遇到他,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上天垂怜了。
她多想告诉他分别的这三年里,她有多么想他,以及因为不得已的理由与他分开之后,她有多么的愧疚,但是听他如今这样说话,他是不是还在记恨着她,记恨着她当初的狠心离去?
顾环毓这么想着,慢慢低下头去,涩声道,“陆双……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陆双没有回答。
顾环毓心里一点点沉了下去,掩住眼中的泪意,慢慢道,“以前是我对你不住,可我那个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陆双,如果你还在恨着我,我不怪你,我向你道歉。”
陆双站了起来。
“你想让我原谅你?”他缓缓道。
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如同巨兽,朝她步步逼近。
顾环毓摇了摇头,盯着地上袭来的黑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奢求得到你的原谅,以前是我做的不对,伤害了你,我……我真的很对不起。”
“所以呢?”陆双朝她一步步走来,淡淡道,“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以为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难道就完了?”
顾环毓听得有些不安,不得已又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后背抵到观音像前,退无可退,她不得已抬起眼,乞求地看着他,“那你想要如何?”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陆双冷笑一声,揽起她的腰,将她一把扛了起来,大步走向床的方向。
顾环毓不可置信,还没等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被陆双摔在了床上。
一个厚重强健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三两下制住她的挣扎,沉沉的吐息里带着嗤笑,“我要你补偿我,用你的方方面面。”
顾环毓睁大了眼,一下子慌了神,“别——”
陆双嗤之以鼻,丝毫不为所动,挑开她的衣襟,“都是快成了夫妻的人了,三年前又不是没干过。”
他的腿压住了她的双腿,重心靠在她身上,上半身的力量令她难以逃脱,如同是困在笼中的一只鸟,她无论怎样使力,都纹丝不动。
他的力气太大,顾环毓丝毫挣不开,而且看他的意思像是来真的,意识到他是真的不会放过自己,顾环毓情急之下连忙转移了话题,想让他停下来,急急道,“陆双,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何会到了这里,叔叔婶婶呢?她们又去了哪里?”
动作倏然间停止了。
陆双没有说话,撑在她的头顶,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胸前,慢慢往上,然后搭在她脆弱的脖颈处,下一刻,他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黑夜里他的气息比浓稠的黑暗还要令人胆寒,陆双毫不怜香惜玉地掐着顾环毓的脖子,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句道。
“你还有脸提我爹娘?”
第54章
顾环毓被陆双突如其来粗暴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 开始呼吸不畅,拼命挣扎了起来,感觉攥住她脖颈的那一只手在慢慢收紧。
她的一张小脸迅速苍白下去, 又慢慢异样的变红, 抬眼惊恐又茫然地看着陆双, 推搡他的手越来越无力。而后者的眼中只有恨意。
陆双死死盯着顾环毓挣扎中的一张脸。
她比三年前更为美,若是三年前她是挂在枝头将开未开的蓓蕾, 如今便是那徐徐绽放的春兰, 美的令人心惊。但是越是美的东西, 越是致命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