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8(1 / 2)

清风徐徐扶弱枝,霜露因着春光暖的缘故,化的颇快了些。夏侯溪一大早就被陈文王喊到了王宫里,陈文王替他备了及冠宴,虽说明里他对夏侯溪没得挑,其实总归还是讨夏夫人欢心的。

夏侯溪不甚喜欢陈文王,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骠骑铠甲颇威武些,这是陈文王刚刚赏赐他的,他发牢骚的说:“陈文王可真能絮叨,我不过及冠而已,絮叨到我以后三四十年的前途了。”

夏夫人坐着轿子慵懒的侧躺着,夏侯溪骑马过去说着:“可真是委屈阿母了,和这么一个男人待了快二十年。”

夏夫人这几日烦闷不堪,她揉了揉太阳穴:“你什么意思?”

夏侯溪敛声顿了一下:“没什么。我先退下了,阿母一会儿是不是还要去王宫见过王后?”

夏夫人本不想发脾气的,但今日朝堂不稳,老是有人说她媚上要惩治她,她便有些烦闷的说:“夏侯溪,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阿母,他配不上你。”夏侯溪声音极其坚定,清朗而又飒飒。

夏夫人本是侧躺着的听到夏侯溪的话便坐了起来,她掀开帘子:“痴愚,他是陈国的王。”

夏侯溪看了看夏夫人姣好的面庞说:“他才容不佳,又贪婪无赖,在你面前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哈巴狗,实在是配不上阿母。”

“若我阿父在,他一定不愿意见到阿母以色侍人。”

夏夫人彻底被惹怒了,她着实没想到夏侯溪竟然会这样说,还把已故的大司马搬出来:“放肆,今日王后宴请,我暂且放过你。”

夏夫人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她指着夏侯溪的小厮们:“你们都看好公子,没我的允许,不得他随意出夏侯府邸。”

“我已经及冠了阿母,以后你莫要管我了。”夏侯溪抬起眸子看着夏夫人。

“我会为你挣得诰命,我会靠我自己出人头地,我会带着你离开陈国远远的。”

恍然间夏夫人觉得她极其向往夏侯溪说的,但是又转瞬间回转了神。

她尝过太多的疾苦了,她舍不得她唯一的儿子夏侯溪受苦:“你想的太好了夏侯溪,你离开我和陈文王,你靠什么挣军功?你靠什么出人头地?”

“阿母,孩儿以后靠自己,让阿母过自己的人生。”夏侯溪朝着夏夫人作揖。

夏夫人这才重新打量起夏侯溪,他比之前壮实了,又高了不少,着实是长大了。

从王宫里拜别了夏夫人,夏侯溪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他想他那个小哑巴媳妇,但是一进门就看见喜婆婆在门口焦急的喊他:“公子您可回来了,涓白他已经一夜未归了。”

“他去哪了?”夏侯溪蹙眉。

“他那个卫老爹喊他,听说有什么急事。”喜婆婆说。

夏侯溪对喜婆婆说:“备马。”

“是。”

阿孟牢记着夏夫人的教诲,他拦在了夏侯溪的面前:“公子,夏夫人说您不得出这个门半步。”

夏侯溪不耐烦的说:“我看谁敢拦我?”

喜婆婆的儿子是马房的马夫不到一会儿就给夏侯溪牵来马了,夏侯溪一跃而上,直接骑马冲了出去。

“公子!”阿孟急得大喊。

“来人,跟上。”

夏侯溪骑的洒脱,风吹起他的发,他一身红衣烈烈,看起来极其俊美。

待到了涓白的庄子上,他瞅见一个老伯便问:“老伯打听个事儿,金门村卫家在哪?”

老伯指着东边说:“东北角第一排那个气派的就是。”

“多谢老伯。”

卫老爹新盖起来的院子极其气派,饶是夏侯溪见了都觉得阔气,比着庄子上的员外什么的都要阔气。

夏侯溪敲了敲门:“有人么!”

无人应答,他又敲了几下。

“怎么没有人?”夏侯溪有些纳闷。

夏侯溪便推门进来了,院落大的出奇,却没有一个奴仆,夏侯溪觉得很是奇怪。

夏侯溪看见地上满地黄纸,他蹲下身子一看:“黄符?”

顺着符纸,他直接走到了柴房处,柴房门口有着血迹,他愣了一下便赶紧推门。

一开门便看见涓白和涓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抱起涓白:“涓白?涓白,睁眼看看我。”

“红狐血。”涓白贴着的符纸上渗出了血迹,他低头闻了闻。

夏侯溪低声咒骂:“天杀的,又是梦魇之境。”

狐狸仙在一团黑雾缭绕中现了身:“好久不见。”

夏侯溪瞥了他一眼:“好久不见你个大头鬼。”

“你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呢?”

狐狸仙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一只小狐狸,团成一团可爱极了:“还记得里里么?”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