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失忆后他火葬场了 全本

帝君失忆后他火葬场了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野又弥生 字数:6万字 标签:帝君失忆后他火葬场了,野又弥生 更新:2023-06-19 1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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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山

第一卷

第一章

天算是和煦的,成片的金光透过轻薄的云彩照射在伊间帝君的囚山,他微微的蹙起眉头,他实在不喜欢斑驳的光,习惯性的伸出手掌挡了一下。

远边有个落魄乞僧装束的老人,嗤嗤的笑了几声,他竟是个会法力的,脚上踏着一个玉葫芦,腰间还系着一个小巧的酒袋,他指着酒袋便朝着伊间帝君喊道:“帝君,小老儿我带了好酒,我们俩今日不醉不归。”

伊间帝君捏了一下自己额心,身边的招魂铃响了几下,他抬眼看着眼前的疯癫道人:“估计不能不醉不归了,我大概可以陪你喝个半醉。招魂铃响了,今晚还要送一个囚犯上路。”

疯癫道人其实是大名鼎鼎的道祖,那年轻的时候一身绿衣,肩膀上携着一朵清艳的蔷薇花,周身都是淡淡的花香,道祖还自诩自己是天界独一无二的蔷薇美人,那是当然,哪个好儿郎还会不要脸的抢他这个混账称号?绿衣红蔷薇,惹得别人都在说他这是“碧鹦鹉对红蔷薇”,本来对诗词不大感兴趣的道祖,从那之后对诗词爱不释手,抄遍了无数对“回廊四合掩寂寞,碧鹦鹉对红蔷薇”,送给身边的道友和仙友,只有伊间帝君知道,大字不识一个的道祖肯定不知道这首词的意思。

疯癫道人乘着玉葫芦落到了伊间帝君的面前:“你这个天界的刽子手,不得学学凡间的同行,多喝点酒才不会愧疚,才不会手软。”

囚山坐落在仙界的最南端,这边的囚山之前的名字叫做“碧霞山”,这可比囚山好听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囚山的。伊间帝君不知道何时领了个掌管天界重囚犯的差事,这种血腥的差事,伊间帝君向来是不屑的,他可是天界里唯一的创世神,无边法力,天帝都忌惮的神明,可只有他周身散发的暗堕戾气才能压住这些重囚。

两人推杯交盏,酒香四溢,疯癫道人献宝似的夸夸而谈:“这是我那小徒酿的不知意,尝了解千愁,帝君不尝尝?”

疯癫道人说的小徒是自己收的一个蔷薇精,那混着甘蓝和青梅的蔷薇花酒的确沁人心脾,伊间帝君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闷哼了一声:“道祖小老儿,你这个是加了多少的酒糟?怎么那么醉人?”

恍然间疯癫道人竟然换了一个模样,那绿衣白衫,明眸红唇,一如从前的“碧鹦鹉”。道祖嘴边漾起来了些许笑意:“这不知意不醉人,醉人的是喝酒人的心。伊间帝君,这千百年来,你终于长出了心了。”

伊间帝君脸色并不是太好,脸颊泛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红晕:“我自父神创世以来,就一直这样无情无心,守护万里山河,无边月色。小老儿,你莫要诳我。”

道祖垂眸,他眼里的神色灰暗难辨:“伊间帝君,我们打个赌,我赌你今日一定会动情。”

伊间帝君已然醉了,他也不是没有醉过酒,可是今天这场酒吃的他的胸膛热热的,那左边的胸膛里好像有个跳跃的妖精,在里面呼啸着,“彭”的跳动着,他觉得自己的胸膛里满满的,难道他真的长出了心了么?

招魂铃一阵一阵的响起,他挣扎的想要站起身来,可醉的人脚力不稳,他不经意间将蔷薇花酒推到了地上,酒渍看的他一凛,他揉着脑袋:“唔,小老儿,酒没了。我明日拿我的桃花醉来给你尝。”

又一眨眼的功夫,道祖又换成了落魄道人的模样,他捻了自己花白的胡须:“伊间帝君,你今日必然动情。”

伊间帝君忍着醉意:“道祖,莫要咒我,今日谢谢你的不知意,来日我带我的桃花醉去拜访你。”

那小老儿眯着眼:“这等小事我们稍后再说。现在说说一件大事,帝君若是真的长出了心,你该如何?”

道祖的这番话,让伊间帝君酒醒了许多。长出心?他伊间帝君不该长出心的。一朵白色的茶花落在了伊间帝君的肩膀,他轻轻的扫了下去,落在泥土里的白茶花沾染了污泥,而伊间帝君周身的冷冽让人惊骇,他背对着道祖,边走边说:“吃了、扔了、剜出来碎成粉末,你若是要,我就双手奉上,反正我不要。”

他,伊间帝君,是父神开天辟地后留下的唯一的神明,他在漫长的岁月里像一块白玉石,无人可以言说,不死不灭的捱到如今,既然以前没有长出那颗心,今后也必不会长出那颗没什么作用的东西。

伊间帝君穿着黑色狐裘大氅,枝桠上不停的往他身边掉落艳丽的花朵,漫天的无边花色,映衬的伊间帝君极其的俊逸。

待伊间帝君走远之后,道祖闷闷的说了一句:“痴愚、冤孽,活该你们两个人生生世世纠缠。”

招魂铃的声音轻轻悠悠的响起,有一个白色的脑袋在一颗翠绿的树枝上晃着,他轻轻的“嘶”了一下,竟然是一条雪白的蟒蛇,他吞吐着信子,盘在树上,绕有滋味的看着有些醉意的伊间帝君。

伊间帝君抬眼看了一下枝桠上那个很有兴致看他笑话的大蟒蛇,有些头疼,他声音严肃了许多:“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下来,还有正事要干。”

水宿晃晃悠悠的翻了个身子:“帝君,你知道今晚有正事,怎么还喝醉了?看来你的酒量退步了。”

伊间帝君斜了他一眼,漫天的白茶花朝水宿袭来,水宿急忙的变成了人形,准备着逃跑,可那密的不透风的白茶花已经紧紧将他裹挟,水宿求饶的说着:“快喘不上气了帝君,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给您开玩笑了。”

伊间帝君挑了一下眉毛,嘴角扬起:“呵,蠢东西。”

他又伸手,那白茶花就跟有了意识一样,离开了水宿的周围,水宿的人形是个穿着白衣的半大少年,殷红的嘴唇看起来极其的勾人。

半大的少年凛凛的从树上落到地面,有些不服气的撅起了嘴:“哎呀帝君,总是拿我取笑,要不是我现在还是个半大的蛇仙,我也不会一直挣不开你的白茶花,哼。”

伊间帝君又挑眉:“哦,再给你五百年,你就能打得过我了?”

水宿可真是被那个白茶花搞得头皮发麻,他又狗腿子的抱上了伊间帝君的大腿:“再给我无数年,我也比不上帝君一个手指头。”

伊间帝君伸腿就将水宿踢开:“你个大长虫就喜欢顺着爬。”

水宿讪讪的笑了笑,还挠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看起来真的如少年般清朗:“习惯、习惯,帝君勿怪。”

招魂铃响的越来越吵,伊间帝君的眉头微锁,身旁的水宿倒是有些好奇的问:“帝君,一会送的是谁?”

伊间帝君听到水宿的话之后,还真的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是个叫涓白的玉面书生。第一次见涓白的时候,涓白全身血污,血当衣裹,浑身上下的皮肉绽开,没有一处是一块好皮,脸色俊白,嘴唇打颤,念念的说:“落臣,落臣,等我。”

伊间帝君掌管囚山千万年,看尽了这世间天界的爱恨情仇,想着这个落臣估计就是涓白念念不忘的相好的,帝君是无暇管这些事情的,他一直很忙,忙着去凡间看浮世沧桑,去天界看望老友,有的时候他还喜欢沉睡,总之,他无情无心,无法对爱恨情仇所动容。

水宿一不留神又盘在了帝君的背上,这时的水宿已然换成了蟒蛇的样子,伊间帝君脸色都有些青白:“水宿,盘在我身上,不用走路了,是不是很省力气?”

水宿又换成了少年的模样,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哎呀帝君,你身上的可都是修行的上佳真气。我一个控制不住,就想粘你身上。”

帝君瞥了一眼那个白衣少年:“信不信我让你一年四季都睡着?”

少年是个马屁精,他说密里调油的话简直无师自通:“信,自然是信的。帝君,我就是个修行疏浅的小蛇,怎么抵挡的了帝君的魅力呢?”

帝君捏了捏自己的额心:“少甜言蜜语,你去把涓白的罪册拿来。”

半晌都没等来水宿,他不是个好性子的人,他便先去了涓白的牢房,他向来是个慷慨的神仙,他的囚犯住的都是上好的雕龙画栋的好房子,配的都是琼浆玉露,有些重囚还在这里面修成了仙,他走到一个九层塔前,一个玉面少年倚着房梁,将手搭在栏杆上,月色下如谪仙一般俊逸。

少年垂眸,看见了九层塔下的帝君,面无表情,移开的脸颊,跟看一个厌恶的人一般。

帝君是个慷慨的神仙,他会在处死囚犯之前,和囚犯聊聊天,这样轻松的氛围里下手也不算太痛苦:“你是在等谁来么?”

少年面带笑容,只是眼眸失去了色彩,他淡淡的说:“等的人来了。”

帝君很喜欢听少年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淡淡的,但是能听出来里面的清润:“哦?那你们说什么了吗?”

少年仰面望月:“无话可说。”

帝君也抬头看了一下月色,月色清丽:“今晚,月色很好,你在这里赏月也是很会挑地方,这座塔原先叫做清月塔。”

少年勾起殷红的唇:“碧霞山、清月塔,果真是好名字,帝君可否陪我一同赏月?”

帝君坐在了少年的面前,同样的倚着栏杆:“有何不可?”

少年并没有看帝君的脸,他一直托腮的看着月色:“你看这无边月色多么好看,这座塔原先就是一个少年为心爱的人所建造,可从来没有和心上人一同赏过月。”

帝君也觉得有趣:“是么?我竟然不知道。”

少年冷冷的嘲讽:“帝君大忙人,这种小事,想必你也不会多问。”

招魂铃不停的响起,帝君蹙眉:“今日,你可知什么日子?”

少年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做着认真思考状:“最美满的日子。”

帝君有些好奇:“为何?”

少年声音清琅,看起来有些欢喜:“以后不再见心上人,不再受求不得、爱别离,不再委屈自己。”

帝君咂摸出又是一段唏嘘往事,他只能宽慰道:“愿如你所愿。”

少年淡淡的笑着,从始至终没看帝君一眼:“多谢。”

不一会水宿着急忙慌的跑到帝君身边,他跑的气喘吁吁:“哎呀帝君,没有涓白的罪册,翻遍了所有的阁楼,只有一封密件。”

水宿双手将密件奉上,伊间帝君垂眸看着:“昔荷花仙涓白,杀万鬼,伤千仙,碎天帝之子乐夷魂魄,命千刀万剐,雷电交加,魂飞湮灭。”

伊间帝君眯着眼,饶有兴致的问:“涓白,本帝君小瞧你了,原来杀了我得意门生的是你啊。”

涓白清亮的眸子看着帝君,帝君倏然间想起了一句诗“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这姣姣明月般的眸子,动人的紧,涓白看着帝君:“是我杀了你的徒儿,所以注定死在你手里,真好。”

帝君声音冷了几分:“那是自然。千刀万剐、雷电交加,魂飞湮灭,你也受得起。”

涓白又将脸转过到一侧望着月:“我受得起,不是为你徒弟乐夷受的,是为了落臣受的。”

帝君有些嘲讽的说着:“就是你那个求不得、爱别离的相好?”

涓白垂眸,嘴上讥笑,帝君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在讥讽他。

涓白轻轻说:“嗯,没错,劳烦帝君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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