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15(1 / 2)

枝头正含春,一缕风轻轻送了过来,涓朱一袭轻纱立在涓白的面前,他放下了斗笠的云纱,云纱半盖未盖的遮住他的半张脸颊,涓白见过涓朱太多得理不饶人的刻薄样子,但是如今这样冷冽凄寒的一动不动,只是盯着他看,他还是毛骨悚然起来了。

他知道涓朱心肠是坏的,但也不至于坏的无边无际,但是此时此刻涓白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涓朱的坏心肠。

涓朱的眸子一直流转在涓白洁净的脸颊上,他勾着涓白的下巴微微启唇:“早前我让老爹给我遍寻名医,你猜怎么着......”

涓白不喜欢涓朱勾着他的下巴,他便立刻转了脑袋。

涓朱掰着他的下巴硬是给他掰了过来:“还真让我找到了,那人是个巫医,祷祝祝由术他用的精通的极了。”

“他说......”涓朱靠近涓白的耳朵。

涓白极其讨厌涓朱靠近他的耳朵,他便推了一把涓朱,表示不许再靠近我了。

涓朱被涓白大力推的有些踉跄,他便笑着盯着涓白看:“用你的几滴心头血养着我的面,便如桃花逢春,能再一次焕春了。”

涓白觉得涓朱笑得极其阴狠,像是想要喝人血吃人肉一般。

“老爹,按着他。”涓朱喊了一声。

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那旁的南窗上透过一丝光亮,打在了涓白的身上,涓白看见卫老爹拿着镰刀缓缓走进屋子,柴门又被涓朱掩上了。

卫老爹换去了华贵的衣衫,又穿回了粗布麻衣,他拿着镰刀直勾勾的看着涓白:“爹养你那么多年,你总该给爹一些回报不是么?”

他边说边往前走,直到走到涓白的面前,用镰刀尖尖抵着涓白的白皙的脖颈。

“痛痛快快的去了吧,给你哥哥一个好前程,也算了了我的一桩心事。”他拿出新酿的酒端给了涓白,酒味大的熏鼻,这得是多浓的酒糟酿的酒。

涓白看着卫老爹,又看看涓朱,眼眶都红了。

妈的,我爹我哥要我的命。

他夺过卫老爹手里的酒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飒飒绵绵的不肯停口,直到饮尽了最后一滴,他将空的酒瓶猛地掷地。

比划了一大通,你们怎么不去死?我凭什么要为你们死?我受够了!!

卫老爹看着满脸通红喝的醉醺醺的涓白,涓白气得已经眼眶都是樱桃的亮红,倒有些像极了涓白的阿母,他生气的比划着,就差没有捶地顿足了。

一时之间,他倒是有些下不去手了。

涓朱看着卫老爹犹豫不决的样子,他翻了一个白眼,淡淡的说:“爹,我来。”

卫老爹看着涓朱,他缓缓的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他握紧了镰刀,镰刀粗糙且都是断裂的小口,这和涓朱洁净白皙的手腕极其格格不入,涓朱看起来颇柔弱了些,但那只是看起来,他拿着镰刀就抵在涓白的脖颈上。

涓白死命的挣扎着,动弹着,虽不能发出声音,但他还是聪慧的踢打炉子和桌椅,企图翻出一点点声音,但卫老爹早已打发众奴仆去旁的地方了。

涓朱死命的扼住涓白的喉咙,涓白几乎喘不过气,他面色紫涨然后嘴巴张开,痛苦极了,涓朱倒是越看越兴奋:“你喊吧,我看你这个破嗓子能不能喊出来一个字。”

涓白用脚踢涓朱,涓朱微微蹙眉,他几乎下了最大的力气来扼住涓白的喉咙,但还是有些吃力。

涓朱转过头看着卫老爹:“按着他。”

“涓朱,要不然放过你弟弟吧,只是要几滴心头血,大不了把他打成残废,养在我这里供血如何?”卫老爹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丝悲悯的心,他觉得他这个哑巴儿子,自己就算再怎么讨厌他,都没有想过杀掉他。

这就是老是听那个文绉绉的陈书生说的那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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