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毁灭不掉的证据59(1 / 2)

天快黑了,罗烈返回贝柳村。他路过“长相思酒店”,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想起一整天没沾过一粒米,他走了进去。

酒店一楼大堂就餐的人很多,罗烈觉得不耐烦,只买了两壶酒店专供的特色情侣酒便出来了。

他不什么爱喝酒,原本也不想买,但听到别的客人点的“长相思酒”,他改变了主意;之所以会这样,只因罗烈第一次带夏茵来这里吃饭,她就喜欢上这款以李白代言的蕴涵着美好愿景的白酒——“长相思酒”。

回到半路,罗烈还买了一斤煮花生和两袋麻辣鱼仔,到家后摆开了折叠小餐桌。

当卡农的乐曲在屋里飘荡,罗烈拿起妖娆的乳白色酒壶,旋开了壶盖,给缺席的夏茵和孤影的自己斟上一杯……

没有其它人陪伴,只有悦耳的音乐在身边流淌,也许算不上孤单。他只能和不愿现身的夏茵,以及酒壶上一直举杯的李白碰杯,畅饮。

三杯火泉下肚,罗烈满脸通红,心口“扑通扑通”的狂跳,全身燥热。他不由地摸一下左手的脉博,感觉它们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罗烈深知自己不能喝得太多,再喝下去就会有危险。但不知为何,今天他就是想一醉方休,让自己在冲天的酒气里彻彻底底地糊涂一回。

音乐是灵魂战舞的最高统帅,酒入肚肠,往往可以在虚妄的世界里歼灭掉所有烦恼的千军万马。

从小到大罗烈还没有真正的醉过酒。他觉得需要醉一次来了解醉是怎样一种状态。他也想看看自己是绵羊型的醉仙还是狂躁型的醉鬼。

喝了近一壶酒,罗烈感到心律跳动的节奏像拖拉机“嘚哒嘚哒”的马达声——声声震耳。仿佛这八两心房厌倦了二十几年的居住环境,要挣脱胸肋的牢笼,不惜以迸然炸裂的极致痛快——粉碎自己,换得明媚之春。

时间越久,他越觉得胸闷气短,呼吸有点急促,感到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摇摇晃晃,时隐时现,甚至扭曲成各种色彩的人或怪物在周围指指点点、鼓噪不休。

很明显,那些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在毫无底线地挑衅自己,羞辱自己,或者想把自己掐死,毁灭掉。

他不想那样被嘲弄和攻击,非得在言语和行动上完成大快人心的绝地反击——把对手全部打倒,消灭干净……

但像和空气打斗一样,结果总是令人失望:自己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左磕右绊、东倒西歪,无论怎样使劲和还击,都不能给敌人以有效的打击;而且意识在反抗那些妖魔鬼怪时常常瞬间失忆:没了念想,没了自己,没了世界……

恍然间,又有点清醒的罗烈疑似时光不复存在了,精神像白絮一样飘荡在虚无飘渺的另外一个陌生的境界,让人琢磨不透、迷离、困惑,难以自抑。

不知何时,他仿佛听到敲门的声响,这声音陌生又熟悉。他费尽全力把自己撑起来,踉跄着站起来去开门。

摸索着打开了门,他撑起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屋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好像是夏茵,好久不见有点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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