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再遇欧阳德18(1 / 2)

“两位师兄。”

张秀也没朝两人行礼,只是简单的抱了抱拳,虽然名义上是师兄妹,但毕竟她是张鼎的亲女儿,两人则是外姓弟子,再加上都是江湖儿女,对礼节之事看的不重,也就没必要那么正式了。

林安二人也是拱手,双方寒暄了两句后,张秀便问起了正事:“红晶交代之事,两位师兄调查的如何?”

林途虎认真答道::“红晶师妹且放心,依安县的林县令和刘知府并没有利益输送关系,林县令乃是科班出身,家中也不曾经营生意。

且我们二人与他接触这么久,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好官,并不是贪污腐败之流。”

张秀微微颔首,但还是追问了一句:“可曾去他家中探查过?”

虽然前世并没有经侦的经验,但也不是没听同事说过类似的案子,表面上看着无比清廉的官员,结果家中却连床垫下面都铺满了钞票,这种事一点也不新鲜。

安陆飞点了点头:“昨夜便去过了,酒窖、杂房都一一检查过,并未发现有藏污纳垢。”

“如此便好。”

确认了林县令和刘安并不存在特殊的利益输送关系,张秀才算是放下心来,这样一来,只要不发生重大变故,后续的计划至少在大方向上就不会出现偏差。

又简单聊了几句,追问了一些细节,见天色尚早,也还没到午饭的时候,张秀便邀请林途虎和安陆飞来把式场子一起演武。

这两人内功练得都是落云决,但兵刃方面却是主攻的单刀,这也是张鼎为了缩短两人成材的时间而因材施教,若是交他们内门兵刃,怕是要到三十岁才能到达二流中游的水平。

不过两人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练武了,张鼎只是撇了一眼就血压飙升了,他当即停下了运转内息,站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开始指点两人的疏漏之处。

林安二人起初还有些别扭,毕竟很长时间没有接受过师傅的指导了,但渐渐的,也找到了些儿时练武的感觉,手中刀招也逐渐变得顺畅。

见父亲面色严肃,也为了避免刺激到两位师兄,张秀便放弃了演练牛尾刀的打算,而是坐在了父亲之前所坐的蒲团上,盘腿坐下开始运转经脉,准备对昨晚的决定付诸行动,试着突破一下烈风决的境界。

感受着张秀那边似有若无的刚猛劲气,张鼎的神色有些古怪,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又重新将视线挪回到了林安二人身上。

张秀会三门内功的事情张鼎早就知晓,但他总是很少过问,除了偶尔会抽查一下前者的武学招式以外,他最关心的还是落云决,这毕竟是家传的。

感应着张秀身周那如同暴风般汹涌的气劲,张鼎暗暗心惊的同时也不由得想到,若是女儿主修的是此门心法,而不是落云决,那突破一流之境后,只怕就连自己都闹不过她。

虽说以柔克刚确实是落云决地特色,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兴有四两拨千斤的,就许有一力降十会的,按照张秀这个一天三门内功轮着来的练法,迈入一流只在朝夕,这多多少少给了老爷子一些压力。

不过,好在张秀还算懂事,虽然在一些传统观念上和父母有分歧,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能遵守孝道的,最重要的是,她不会像张方一样皮,搞得张鼎心力交瘁。

时间来到午时,张秀内息逐渐收敛,化作烈风的气劲也逐渐平息,她如愿完成了突破,不过,距离真正迈入烈风决第五重还是有一段距离,大概还需要突破四次类似的小境界。

吃过午饭之后,张秀并没有再演武的想法,和林安二人商量了一下之后,便回房换了身衣物,准备同二人一起去知府署踩点。

张秀穿的是一身有些像是男装的灰白色深衣,头上还戴着一顶斗笠,若是不走进看,一般人也瞧不出来她是女儿身。

为了保险起见,三人身上都没有带显眼的兵刃,林安二人将单刀留在了张府,只是暗带着镖囊,而张秀则带上了自己的机关铁扇。

秀方成衣店的位置在南城门附近,而知府署刚刚好在北城墙边上,两边正对着,洛瓜城的规模不小,说起来还是有点距离的,大白天的,三人也不可能蹿房越脊,为了不引起卫兵的注意,也只能分三路,溜溜达达的从街面绕过去。

到了将近末时,三人终于在知府署附近的一家染房边上碰面,但三人也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并没有打招呼。

对于刘安这种从四品的官员来说,能调动的兵马就只有治安部队,最近这几日瓜州发生的事情很难不刺激对方去花钱雇佣江湖中人,搞不好街面上还会安排暗哨。

在周国,一个省的兵权往往都掌握在当地总督手中,各州的知府相当于蓝星的市长,是没有权利调动军队的,后者想要借用兵权,就只有两个途径。

第一个就是上折子请官家发话,第二则是跟巡抚搞好关系,巡抚是正四品,比知府高半个阶位,负责省级事物,是各州知府与总督直接沟通的桥梁。

在其他省,各地知府和巡抚打成一片的事情并不少见,这些人往往会组成较为松散的利益联盟,有时候背着总督动用一些兵权也不是新鲜事。

可东海三省地理位置太过特殊,导致分管制会出现巨大防海纰漏,所以在改朝换代以后,三省的权利便逐渐被统合在一处,最后演变到了全都由镇海候施纶一人治理。

施纶目前的下属官员中确实还有三个名义上的三省总督,但这三人均没有实权,虽然拿的是从一品的俸禄,但却一直都是干着教头的活。

这样一来,各州知府想要调兵不光要通过巡抚请示总督,还要去求总督去做提督的工作,别看就是加了一道工序,但这其中的复杂程度却是翻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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