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兵(1 / 2)

“那是自然,为师定要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元话锋一转,又道:“只是为师最近食欲见长,灵米不太充裕。”

陈元亦是无功不受禄之辈,趁此机会却要索要些好处。

李愿蛟似是早有料想,颤抖道:“师尊放心,愿蛟今年收获灵米颇多,师尊看后定然满意。”

“那便好,且待为师收拾了这厮。”陈元咧嘴大笑,状极开怀,丝毫不将纪仇放在眼中,心道这李愿蛟修行虽是愚钝,性子却极对他胃口,不然也不会放任其霸占镇中泉眼。

陈元面露喜色,转身瞧向衣衫破烂的纪老,狂妄道:“念在你我平辈,你且对着愿蛟叩首请罪,自断双手双脚,我便留你一条性命。

他又瞧向牧铭,“至于你这徒儿,老夫便收作随身童子。”

围观人群大惊,做了这陈元随身童子,便是入了五合门,可谓天赐机缘。

李愿蛟听后却是心中冷笑,身为陈元弟子,自然知晓其为人秉性,其最喜少阳,随身童子两月一换,不知所踪,可谓入了虎穴。

此次定是见牧铭模样生的俊俏,动了心思。

其余人自然不知,只当陈元生了爱才之心,好生羡慕。

“徒儿你看,做事优柔寡断便会为其所困,你饶那人一条生路不过是放虎归山,留了祸端。”纪老摸了摸牧铭头顶,教导道:“往后如再遇这般,定要斩草除根,免生祸患。”

“是,弟子谨记。”

牧铭背着包裹站在纪仇身后,淡然看向前方的陈元。

陈元面露愠色,这少年郎竟敢无视自己,想他堂堂五合门长老,多少人争着做他随身童子,而今却被人无视,当是奇耻大辱。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陈元冷哼一声,取下悬于腰间的青竹。

心念一动,那青竹顿时青光缭绕,延展至三尺有余,生出金石之光,常人目不能视。

众人心惊。

“法器!竟是法器。”

“想不到陈长老竟有法器傍身,当真强横。”

陈元昂首,得意之态尽显,此物乃他花大代价请人锻造而后苦心祭炼而成,如臂驱使,视若身家性命,副门主也是藉此方才将清泉镇灵米缴收一职交予他。

依仗这戒尺,便是炼气九层修士他也能一战。

“师尊,你?”

愣神之际,却听身后李愿蛟惊呼出声,陈元回神,戒尺不知何时竟已跑到纪仇手中。

“以掺进分魂祭炼而成,化为己身,不过炼气修为竟能以此法炼出此物,倒是有趣。”

纪仇把玩着手中戒尺,不紧不慢道:“你将此法交予我,今日老夫便留得你一条性命。”

陈元心惊,慌乱中急忙催动灵识抢回戒尺,得到召唤,戒尺晃动,青光大震,欲要挣脱纪仇之手。

可纪仇之手宛若铁钳,纹竟是丝不动。

众人惊愕,张大嘴巴看着眼前一幕,不知如何评价。

“扑通!”

陈元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一边自抽嘴巴,一边哭喊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口出狂言,还望前辈绕小人一条狗命啊。”

事到如今,陈元哪能不知是惹到了前辈高人,为徒出气之事早已抛掷脑后,只求此事不曾牵连自己。

“师父,师父?!”

李愿蛟在身后呼喊,他满脸惊愕,通体发寒,仍强撑身体问道:

“师父,你这是为何?”

陈元转头怒视着李愿蛟,骂道:“今日起,你便不是我陈元弟子了。”

李愿蛟犹如五雷轰顶,没有陈元庇佑,以他的天赋势必守不住灵泉眼,宗内弟子亦会排挤于他,可谓孤家寡人。

“师父,愿蛟愿献上灵稻啊,师父三思啊...”

李愿蛟声音愈发细微,猛地吐出一口淤血,竟是昏死过去。

“愿蛟我儿!我儿啊...”

李大海抱着李愿蛟,五官挤作一团,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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