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太后2（2 / 2）

“这么一说，你是为了哀家啦？”杜明章笑了笑，样子依旧深不可测。

“臣女既是为了太后，同时也是为了臣女自己，臣女……也不想选秀！”楚灵筠抬头对上太后的眼。

“大胆！”一旁的萧公公大声呵斥。

“让她说，就要说个明白才好。”杜明章神色依旧淡定。

“想必太后也曾听闻，臣女伯父是少府君楚捷，而原本此次要来宫中选秀的是我堂姐楚茜如，只是她临进宫前突然染了重病，伯父不想有愧陛下和太后的圣恩，所以特意请旨让臣女代替了堂姐前来。只是臣女自知才疏学浅，又比不得各位姐姐尊贵，所以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况且……当初代替选秀之事事出突然，臣女在鄞州老家……己然有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因此只希望能在三个月后顺利落选出宫与其团聚，臣女斗胆恳请太后娘娘能看在这次的事情上，饶恕和成全臣女！”楚灵筠说完头重重叩地。

“哈哈哈哈哈哈，哀家在宫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跟哀家谈条件呢，你可知只凭你刚刚那番话，哀家就可以治你的死罪！”

“臣女的性命于太后而言，就如同是蝼蚁一般不值一提，但如今后宫如此局面，太后留着臣女似乎会更有用处。”

“嗯？是吗？那哀家倒要听听你到底能有多大的用处了？”

“太后娘娘如今的各种筹谋，都是为了杜姑娘能稳坐后位，但她现在还没能完全领会和接受您的良苦用心，而昨夜之事也不过只是个开始，周姑娘她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臣女愿意成为太后娘娘在后宫和杜姑娘身边的一双眼睛，以后臣女但凭太后娘娘差遣。”

“呵呵呵，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入宫便要为自己筹谋，那杜青兰不想入宫，你却又赞同哀家强迫她？”杜明章轻笑，神色看起来又松快了几分。

“臣女卑微，又岂敢和杜姑娘相比，况且此次另外八名秀女也都非凡脱俗，入选之事本就轮不到臣女的。至于杜姑娘，她身份尊贵，是相府的千金，更是太后您的亲侄女，她身上担着的是杜氏一族的荣辱，所以这次即便我不出手，太后您也绝不会让她有事的。其实杜姑娘只是还没有认清现实罢了，她不知道就算她真的出了事，太后您依旧不会放她离开皇宫的，并且只要她还留有一口气，您和杜家就是抬也会把她抬进未央宫，抬上皇后的宝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有趣！其实不愿入宫倒说不定真的是明智之举呢，可惜有的人生来就没得选。你确实很聪明，但是后宫从不乏聪明可用之人，所以哀家也不一定要选你！”

“太后娘娘乃是后宫之主，一切本就在您的掌控之中，而后宫众人皆是您的棋子，要如何走如何用，也都全凭您的定夺，如今不过是臣女这颗棋子自己个儿长了眼睛开了窍，所以不论太后娘娘是否选我，臣女都不改此心。”

“呵，行了，哀家乏了，你且跪安吧”杜太后说着又向萧公公吩咐道，“楚灵筠及时救治杜青兰有功，去把哀家近日新得的那套宝石镶金首饰赏给她。”

“是，奴才遵命。”

“谢太后娘娘恩典，臣女告退。”

楚灵筠恭敬地行完礼便退出了寿康宫，等走到无人处，她的唇角开始不自觉上扬，心想着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

“太后娘娘，恕老奴多嘴，楚姑娘的话您真的信吗？”萧公公说道。

“几分信，几分不信，不能全不信，又不能全信，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老奴明白。”

“这楚灵筠是个聪明的，所以哀家希望她是真的识趣儿。不过不管她是真心实意也好，还是另有图谋也罢，终究都会为哀家所用。”

“太后英明。”

“至于青兰……确实是该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她了，身为杜家女，她该早日认清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