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见太后2（1 / 2）

“臣女楚灵筠参见太后娘娘，福年新至，恭祝太后凤体康泰，福寿绵长。”

不出所料，杜太后在翌日午后便让亲侍萧公公唤楚灵筠前去寿康宫请安。

“抬起头来。”

楚灵筠缓缓抬头望去，眼前的女人雍容华贵、气质威仪，她便是这金越皇宫里最尊贵无比的太后杜明章。

“瞧瞧，倒是生了个好模样，吉祥话也说得漂亮，想来是个聪明人。哀家听说除夕夜是你治好了青兰的过敏之症？如此说来，哀家应该好好赏你才是。”

“回太后的话，臣女不敢居功，臣女少时曾跟随外祖父学过几年医术，又恰好会治此类病症，所以昨夜之事实乃侥幸，况且杜姑娘福气深厚，后宫诸事又皆仰仗太后的恩泽庇佑才得以周全。”

“哟，听听，你这小嘴可真够甜的，倒真是聪明人说聪明话呢，只不过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好，因为这越是聪明的人啊，就越爱自作聪明，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会害了自己，楚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楚灵筠低头回话道：“太后娘娘所言极是，世上聪明之人数不胜数，但臣女认为能真正审时度势，且又能有自知之明的，确实不算多。”

杜明章抬眼打量着楚灵筠，随即笑道：“欧？这么说来，你应该是认为自己能算得上一个喽？”

“回太后的话，臣女愚钝，哪敢在太后您面前如此狂妄。”

“呵，愚钝？行吧，不管是聪明还是愚钝都好，反正这愚钝之人爱说真话，而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又知道什么时候不该也不能说假话，既是如此，那你便好好同哀家说说，昨夜这千秀宫里，到底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杜明章的语气虽不严厉，却让人有一种不怒自威之感，寿康宫中气氛也瞬间变得压抑了几分。

“回禀太后，昨夜杜姑娘过敏之事，实乃是遭人陷害。”

“嗯？那是何人如此大胆？你又从何得知呢？”杜明章皮笑肉不笑，似乎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是……周太尉之女周云绮指使秀女程思月和李丹儿所为，臣女只是无意中撞见了她们的不轨之举。”

“周云绮？倒真不叫哀家意外。”杜明章轻笑，淡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显然她手眼通天早己对此事了然。

“回太后的话，本来是，但后来……又不是。”楚灵筠低头回话，声音则带着几分犹豫。

杜明章闻言停顿了片刻：“欧？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此事还另有隐情？”

“臣女确实无意中撞见李丹儿将过敏之物掺进了杜姑娘的胭脂，但若只凭她一人，应该是断不敢如此大胆的，所以臣女就又想到她和周姑娘、程姑娘的关系……据此推断应当是周姑娘指使程思月破坏杜姑娘领舞之事，而程思月又把这件事交给了李丹儿执行，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杜明章的语气瞬间冷下几分。

“只不过这杜姑娘自小便在太后身边长大，更得太后教诲聪颖过人，此等雕虫小技又怎能瞒过她的慧眼。”

“那既是如此，青兰后来怎么会又过敏了呢？”杜明章挑眉，似乎很期待楚灵筠的答案。

“因为杜姑娘并没有把有毒的胭脂换成无毒，而是大大加重了原本的药物剂量，若是当时她真的用了那盒胭脂，恐怕……会有性命之危！”楚灵筠说罢便俯身再次叩头。

杜明章闻言却并未生气，只笑了几声说道：“这倒是真的有点意思了，那你再说说，青兰她好端端的为何要如此？”

“杜姑娘她……或许不想入宫！此次她若有性命之危，便不能再继续参加后面的考核，所以她应当是想借周云绮她们之手断了自己的选秀之路。不过……杜姑娘虽不想选秀，却也不愿辜负太后和丞相的期许，所以她便想要将此事闹大，到时候皇室派人追查，那么或许就能为杜家除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其实这些不必臣女多说，太后亦心如明镜。”

“只是她最后并未成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是你又换走了她的胭脂。” “回禀太后，在臣女看来，杜姑娘此举实乃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有什么可以比性命更重要！况且太后看重她，臣女既然撞见了，必然就不能让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