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潜在的客户16（2 / 2）
“那倒也不是，只是，女生穿成这样很危险的，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打。”是走过来的钟茗。
胡不才：“啊？”
钟茗看着他说：“我觉得，我们要做的不是指责女生，或者规定她们一定要穿什么，而是打那个占便宜的人。”
而这时，叶韵瑜又从洗手间走了回来，不知道借助了什么工具，打底衫已经遮住了胸前，一身商务精英的范儿。
她也听到了后面几句对话，搂着钟茗对着胡不才说：“对，打，打到死为止。想占我便宜，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再说！”
胡不才气闷跺脚：“那也不是个个女孩都有你那么彪悍的啊。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们。”
覃斐笑着对胡不才说：“你看看，人家已经弄好了，放心了吧？哎呀，她这么美的女人，不管穿成什么样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要是喜欢她，可得好好习惯习惯了。”
胡不才像见了鬼一样看覃斐：“你为什么也看出来了？你不会也看上她了吧？”
覃斐笑着摇头：“我要看上她，现在还有你什么事吗？”
也是，那他们早就在老家结婚生子了。
覃斐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说：“我要去下招聘会了。你帮我坐一会前台。”
胡不才看着他的背影吹胡子瞪眼，心想：谁要帮你！
电梯“叮”声响起，覃斐直挺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外。
接着叶韵瑜跟着跑了出去，嘴里还大喊：“覃斐你怎么不等我，王八蛋，不是说好一起出门你捎我一段路的吗？”
她按了几下电梯，发现还在很远的楼层。
他们在八楼，不高也不矮。叶韵瑜看了一下时间，喊了一声“糟糕”，便脱下了高跟鞋，光着脚往逃生梯跑下去了。
胡不才看着她，本想帮他下去打车，但又觉得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心里很气馁。
最后，想到叶韵瑜那两寸的高跟鞋，有些心疼地说：“哎呀，天天这么穿高跟鞋，脚都要坏掉了，真不知道这些女生怎么想的。”
胡不才皱着眉头，虽然嘴里说不要帮覃斐，却还是绕了一圈到了前台后面，在那张单薄的桌子后面的转椅上坐了下来。
他还没认真试过他们采购的椅子，便借着脚下的力让椅子转了几圈，想看看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是不是货真价实地物美价廉。
“还不错。”胡不才这么评论着，便又多转了几圈。
等到他觉得头有点晕了停下来的时候，发现他对面站着一个女孩，手上捧着一个纸箱，正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
胡不才晃了晃自己的头，又擦了一下眼睛，确信没有出现幻觉。
他第一个念头是：莫非这家公司真的运气爆棚，开业第一天就有人来谈生意？
他蹭地站起来，想象了一下覃斐待人接物的仪态，模仿着他的微笑，问那个女孩：“请问您来鄙公司是要洽谈什么业务？”
那女孩扑哧一声笑了：“你别这么客气呀，我俩看起来都那么年轻，就别用什么‘您’了。”
胡不才有点尴尬地笑：“也是。那请问你贵姓，是跟谁约好了吗？”
那女孩摇头，也不回答，她把手上的箱子放在地上，踱着步子打量着他们的办公室。
胡不才有点不高兴了，觉得这姑娘年纪不大，架子还不小，甚是没礼貌。
那女孩身材有点微胖，但裹在一件白色休闲商务西装和一条黑色的瘦身西裤里，也还算匀称。她脚踩一双平底浅口皮鞋，右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看起来是个商务人士的样子。
算了，看在她是潜在客户的份上，忍一下吧，胡不才想。
女孩伸出头往前台那面墙后面的办公区域看了一眼，看上去不敢打扰里面的人工作，又走回来到胡不才面前，说：“你们公司总共就这么大呀？”
胡不才连忙解释：“虽然占地面积不大，但我们是科技公司，我们的价值在于我们的技术和头脑，而且我们是初创，总会有更加壮大的一天。”
女孩点头：“说得也没错，但现在这个城市里初创公司多如雨后春笋，半年后说不定就死了一半呐。”
胡不才更气了，他既不是销售的，也不是做人事的，忍耐和沟通在他的职位上属于次要技能。
于是他对着那女孩说：“你到底是谁，来干嘛的？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奚落我们这些乘风破浪勇往直前的创业者吗？”
那女孩哈哈大笑：“不是啊，我是来投奔你们的呀！哦，不是，我主要是来投奔覃斐的。”
下午六点，无界公司前台位子上坐着的人已经换成了白天来投奔覃斐的那个女孩。
她不仅如鱼得水地把自己搬来箱子里的东西都摆上了那张简陋的桌子，还给自己弄了一个简易名牌。就是把她名字打印在了A4纸上面，然后将那张纸三折了一下，放在桌子上。
只要有来访者，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名牌上写着：前台接待：柳涵。
与此同时，无界唯一的一间会议室里面，坐着创始团队五个人。
叶韵瑜：“覃斐啊覃斐，你可真是招蜂引蝶，这是买一送一啊？”
覃斐坐在那里，有点颓废，腰背都没有之前那么挺直了。他一向给人游刃有余的感觉，但今天竟也露出了一些无奈。
“我真没想到她说辞职就辞职，跟小叶你一样冲动。”
叶韵瑜：“我冲动？我冲动是为姐妹，为事业，这姑娘，可是妥妥的为男人，不可取！”
胡不才说：“不管怎样，我说个实际的问题啊，她呢，已经不顾我的劝阻留了下来，但我们真的没有给她发工资的钱，要不然你们都去劝劝还是让她走吧。”
穆承祖：“我也劝了，她就是不肯，油盐不进，还说可以不要工资。我不懂，这世界上除了我们，真的有那么多有情有义不要工资的人吗？”
钟茗记挂着覃斐当时来帮忙的时候说不发工资也来的那份情义，不想让他难做，便试探着问胡不才：“如果工资少一点呢？我们能负担得起多少？”
胡不才摇头：“就算是发最低工资，加上社保公积金什么的，一年也要好几万，都够我们多交一两个月房租了。”
穆承祖一直对覃斐有种莫名的排斥，心想最好覃斐识相点，带着柳涵一起滚蛋。
但这话他肯定不会当着钟茗的面说出来。
想了半天，他只能笑着不走心地提议说：“要是劝不走的话，那谁招来的人，谁负责发工资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