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潜在的客户16（1 / 2）
两个月后的一个周五，无界正式搬入了新的办公室。
办公室东西都装备好了，桌椅，电脑，显示器，打印机，咖啡机一切就位，营业执照挂在了办公室雪白的墙上。
钟茗，穆承祖，喻全，胡不才，叶韵瑜，沈哥和陈小虎站在大门口看着装修好的前台，个个激动得无以复加。
大门的对面竖起了一面从地板到天花板的黑色板墙，打开上面一排顶灯，洒下几片圆弧状的温暖灯光，照亮银色的公司名“无界科技有限公司”。
公司名的下面，是小一号的“无边无际，无所畏惧”八个斜体字。
他们的视线再往下看去，是一张米白色的单薄的桌子，大约一米二长，一米宽，上面什么也没有，下面只有四个脚。
桌子前面，站着跟它的朴素气质极其不符的覃斐，穿着剪裁得体光滑平整的藏青色西装三件套，打着灰色镶金条纹的领带，脚蹬锃亮的皮鞋，头顶发型一丝不乱。
他一只手叉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哀怨地说：“我这样的……”又指着自己前面质朴的桌子：“就搭配这样的？”
叶韵瑜趴在钟茗背上笑得抬不起头来，笑完露出一点眼睛对覃斐说：“谁让装修公司突然出了这么个岔子。穆承祖，你找的什么装修公司，怎么这么不靠谱？”
穆承祖对着覃斐作揖：“实在抱歉，是楼下猪脚饭店老板儿子，我发小来着，他说了这周日之前一定能送过来安装好，不能送来他就提头过来见我。你们看……”他指着门外两排喜庆的开业花篮说：“这全是他送的，当赔礼道歉，而且他给的这个价钱，也的确是良心价。”
一句话道出缺钱公司的心酸。
覃斐点点头，用他的专业风度按捺下心中不满，心里却开始念叨：“要不是看在我校友的份上，我真不来这小地方做，这都什么条件，就一张桌子，我一个堂堂人事副总坐在这里，还要天天担任前台接待工作，想想我都……唉，算了，上了贼船，没有后悔药。”
钟茗对穆承祖说：“没关系的，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多等几天不怕。”
穆承祖笑得都要开花了。
钟茗又认真对着覃斐说：“委屈你了。”
这就搞得覃斐有点不好意思了，心里的碎碎念立马全都无影无踪。
新开的小透明公司并没有什么同行或者熟人前来庆祝，钟茗觉得一切从简就好，大家在覃斐的朴素桌子前面开了一瓶香槟，就算是庆祝开业了。
喻全说：“阿茗，拿营业执照的时候你的发言有点简单了，今天我们办公场所也Ready了，你看我还特意请了半天假来捧场，作为创始人，你这次是不是得多讲两句？”
“是吗？那我说两句？”钟茗举着杯子，有点激动地看着大家一圈，最后说：“今天无界正式开业了，我很开心。非常感谢你们各位帮我，让我的梦想成了真。我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和信任，努力工作，开发出好的产品来回报大家。谢谢！”
“阿茗，你当老板当得太好了，第一天营业就是周五，上一天班就可以休息，不要太爽了！”叶韵瑜说。
穆承祖：“你不懂，今天是黄历上的吉日，宜开业宜搬家，这种日子不常有的。”
覃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袋子，他刚打开，叶韵瑜就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她一脸开心地伸手进去抓了一把金色的碎纸片出来往空中一扔，大喊：“开业大吉！”
“开业大吉！”
所有人都跟着大喊。
炫目的金色纸片漫天扬起，酒杯乒乒乓乓清脆相撞的声音响起。
覃斐心里又咯噔一下：待会我还要找清洁阿姨来扫地。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过去。
穆承祖打开手机，找到一首运动员进行曲播放起来，一时间气氛有些热烈，也有些搞笑。
“无界万岁！”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大家又跟着喊“无界万岁”。
不知道谁又开始了手牵手跳舞，拉着身边人的手就开始上下甩动，跟着节奏左右踢腿，一群人好像少数名族围着火堆跳舞那样围着前台那张简陋的桌子转起了圈。
庆典完毕，所有人没有耽搁一分钟就开始了工作。
喻全请了半天假，要回去上班了，钟茗和她团队的两个人已经坐在了电脑前面开始讨论程序。穆承祖看暂时没什么事，也说上个厕所就出去跑车赚外快了。
而胡不才白天暂时没课，站在了覃斐前面闲聊。
“怎么，有事要说？”
“没事，就是说，你要不要换身衣服什么的？”
“不换。”
“为什么？”
“为什么要换？”
“你自己看看，我们这里还是个草台班子，整个都跟你这身衣服非常不搭。”
“那又怎样，为什么不是你们换成我这样的风格？”
“谁要穿成你这样的，勒死了，再说了，我们也没钱。”
“那不就是了，随意吧。”
胡不才说不赢他，只好说：“虽然是随意，但这样又显得我们非常不专业，简直不像个正经公司。”
覃斐看了一下胡不才的休闲衬衣和休闲裤白球鞋，又看见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穿着七分牛仔裤和圆领T恤脚踩夹脚拖的穆承祖，再转头看到因为怕冷而身穿连帽卫衣的钟茗，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叶韵瑜身上。
叶韵瑜穿得倒是很职业，是她最喜欢的套裙，只不过裙子堪堪只包住了臀部，露出一双雪白的大长腿。上衣是一件香槟色的真丝衬衣，上面三颗扣子都没扣，露出了里面的黑色打底衫，和她丰满的事业线。
她正在跟钟茗团队的陈小虎说话，她站着，陈小虎坐着，眼睛刚好到她胸前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说完叶韵瑜转身走开的时候，陈小虎木着脸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下方，确信没有流鼻血才转身回去工作，还不小心差点打翻了自己的水杯。
胡不才气得要跳脚，拍着桌子对覃斐说：“你看看，你看看，你要不要赶紧写一个有dresscode（着装要求）的规章制度出来，这像什么话！”
他说完，叶韵瑜出来经过他们去打水，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把杯子放在覃斐的桌子上，双手捏着胸前的打底衫往上拉，嘴里还说：“我靠，这衣服怎么松成这样？难道我瘦了吗？瘦了不应该还有这么美的事业线吧？不行，再美也不能露这么多……”
她拉了一下，那衣服上去了一点，但她手一松，衣服又掉下去了，她便一只手拉着衣服，一只手拿着杯子奔向钟茗：“阿茗，快，给我找个别针！”
留下覃斐和胡不才两个人在那里面面相觑额头冒黑线。
“其实，你也听到了，她不是故意要这么穿的。”覃斐说。
“那又怎样，有个规定大家遵守一下不好吗？”
“但规定不需要那么死，不是说无界吗？连穿衣服的自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