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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耿老爷子都得给刘老师点个赞,别人花钱才能做到这份上,他却能空手套白狼,是个人才。

耿老太太打断他们的话,“别说那些没用的,刘老师跟你姨好上之后,还跟那女人来往吗?”

“那女人是寡妇,两人一直没断的来往,我亲自去那女的门口蹲,蹲到刘老师了。”

“姓刘的不做人,竟敢如此欺负我家姑娘?”耿老爷子气的拍了一下车子。

耿老太太眉头皱的更紧,她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这已经不是欺负人了,而是摆明了把元妮娘当傻子。

别人都嫌刘家是个火坑,只跟刘老师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只有元妮娘一头扎进火坑,不但倒贴,还出力,可谓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耿老太太都怀疑,她当初生闺女的时候,是不是把胎盘留下了?

“奶奶,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姓刘的有毛病,就好办,你安排几个人去抓奸,等事情闹大,老四应该就能死心。”

“奶奶,这招高明。”

耿老爷子看向耿老太太,“要是闺女浪子回头,咱还认她不?”

“不认。”耿老太太回答的很坚决。

狗改不了吃屎,老太太已经看出来了,元妮娘的性格不好,即便是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很快就能跳进另一个坑里去。

要是把她认回来,牵一发而动全局,她影响了耿家怎么办?

“那就不认,想办法给她留点东西,让她生活有保证就行。”耿老爷子也赞成。

耿春来点头,“我不能出面,还得费点心思布局。”

“赶咱们走之前办好就行。”

耿春来答应了。

老两口这才坐上三轮车往家里赶去。

顾超真没有猜错,耿家的族老族亲全都齐聚丹县,正是冲着元妮而来。

元妮完全不知耿家闹出如此大的阵仗,此刻她还正在烤泥板。

白天烤泥板,调制胶泥,晚上读书,上夜校,写作业,元妮睡眠严重不足,哈欠连连。

王同志看看元妮,又看看大舅舅,“今天龚同志没来。”

大舅舅嗤笑,“吃里扒外的东西,不来就不来。”

元妮想起了昨天那一幕,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她把昨天下午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也不认识这个高堂姐,虽说她是单位同事介绍过来的,但不知根不知底,龚雪万一跟她走了,怕出意外。

王同志,能不能给龚雪原单位打个电话,让他们去家里看一下?”

毕竟龚雪是个年轻的女同志,要是真出什么事儿就不好看了,王同志拍拍手,“我这就去打电话。”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龚雪没出事,也没在原单位请假,就不要这个人了,这种帮手他可用不起。

电话打通了,建筑队满口答应,立刻让人去龚雪家里看情况。

对方回话特别快,王同志刚烤了一块泥板,建筑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王,小龚就是出事儿,他昨天遇上了流氓,现在正在家里哭呢,我们准备派人去她家里看看。”

“啊?真遇上了?”

“是啊,好像她遇到的情况还比较复杂,对了,小龚提过一个叫元妮的女同志,你最好让元妮同志也过来,协助我们调查情况。”

“好的,我直接通知元妮。”

现在有个罪名,就叫做流氓罪,如果龚雪真的被流氓骚扰,完全可以追究流氓的刑事责任。

元妮没想到,这事还把她牵着扯进去了,“我直接过去啊?”

王同志叹口气,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泥板,修复壁画的时间有限,龚雪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乱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跟你一起去。”

涉及到刑事犯罪了,就怕建筑队的人护短,赖上元妮。

大舅舅一听,就扔下泥板挽袖子,“我也去。”

“都去都去。”

王同志下定决心,就算豁出去半天不干活,也得把龚雪的事弄平了。

三个人一起朝建筑队赶去。

龚雪是建筑队的技术员,她就住在建筑队家属院的单身宿舍里。

等三人赶过去的时候,龚雪的宿舍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而龚雪趴在床上,正在痛哭,她一看见元妮,就指着元妮大骂,“你害得我好苦。”

建筑队的人也站起身来,“你就是元妮吧?走,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

元妮行的端走得正,一点儿也不怕,“现在就去派出所,好端端的,凭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谁诬陷我,我就要追究谁诽谤罪。”

一听元妮这么说,建筑队的人反而软了下来,

“唉,小元同志你不要着急,我们也是关心龚雪同志,关心则乱,你懂不懂?

你不知道,昨天你把熟人引荐给龚雪同志之后,龚雪同志可是遇上大麻烦了……”

元妮比画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错了,我根本没有给龚雪引荐任何人,不知道你们说的引荐,从何而来?”

“这?高翠兰不是你介绍给龚雪的?”

“我认识一个姓高的女人,她只是同事介绍过来的亲戚,我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把她介绍给别人。

你们要想复原真相,得先搞清楚事件的经过……”

第140章 柿子捡软的捏

龚雪眸光一闪,就想反驳,元妮抢在她前面开了口,把昨天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我跟高堂姐是第二次见面,跟龚雪也是第二次见面,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没有给龚雪介绍高堂姐,她就应该明白,我对这个人也不熟悉,而且主观感觉不好。

当时是高堂姐求我办事,我没有答应,直接就走了,接下来不管龚雪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没关系。

要是你们非得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话,我现在就要报警。”

王同志急忙作证,“的确是这样,元妮同志和龚雪同志都是我们抽调过来的,在来文化馆之前,她俩不认识。”

建筑队的人脸色很难看,“小龚,是这样的吗?”

“是……可是我真是好心,我看那人认识元妮,又是个大肚子,元妮不肯帮她,我自然要帮一帮了。”龚雪红着眼睛说道。

建筑队的人无语死了,这叫什么?这叫多管闲事?

王同志咳嗽一声,打破尴尬的气氛,“既然已经出了问题,那就赶紧解决问题,你们还没说,昨天小龚同志,到底遇上了什么事?”

建筑队的人长叹一声,有些说不出口。

龚雪红着眼睛说,“那女人家里有个精神病,我刚进了她家,精神病就扑上来骚扰我,我被他……”

龚雪说不下去,又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精神病三十多岁,脑子不正常,力气倒是大的很,一见到龚雪,就要扒她衣服。

高堂姐假意呵斥几下,就跑到屋子里躲了起来,说是怕伤着孩子。

龚雪被他们关在院子里,求救无门,硬是扒掉了衣服。

最后还是邻居听着了动静,这才冲进来解救了龚雪。

当时,龚雪身上只剩下小背心和裤头了,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都露在外头。

王同志和大舅舅听的目瞪口呆,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明知家里有个男精神病大花痴,还硬要把人家大姑娘往家里领,这明摆着就是不安好心。

“既然有邻居们作证,你当时就该报警啊。”元妮淡淡的说道。

龚雪气急败坏,“你没被扒掉衣服,就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我当时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哪顾得上报警?”

“所以说,你顾不上报警,就放过坏人,反而来冤枉我们这些好人了?”

一听元妮这么说,建筑队的人和王同志都琢磨过味儿来,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啊。

他们又没耍流氓,也没怂恿龚雪去高堂姐家,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凭什么现在要他们来善后?帮着龚雪擦屁股?

“我……我没想着要诬赖你们,是你们自己要过来的。

再说了,我报警又有什么用?那是个精神病啊,谁都知道,精神病不用承担法律责任。”龚雪无力的辩解着。

建筑队的同志叹口气,单位有这么个人,真是认栽了,“那你到底要不要报警?”

“我不想报警,要是报警的话,大家都知道我被流氓占便宜了,我还怎么见人?”

“你要是不报警,我们就走了。”

“你们怎么能走?你们不帮帮我吗?我都已经这么倒霉了,你们不帮我,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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