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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最最顶尖的人儿L,才配与她成婚,并结连理枝。没了那让人难受的情-毒,大小姐瞬间翻脸不认人。她摆着脸,不愿理他,又变成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不过因为心中的厌恶,她还是没憋住道:“那算什么真,都是些胡话。”

说着还忍不住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不屑。好似在告诉他,你个乡巴佬,也配娶本小姐。

娇蛮,无理,像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红唇张合间吐气如兰,嗓音娇甜悦耳,本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但她吐出来的话语,实在是太过刺耳。刺耳到一向知她秉性的他,也不由愤怒。他握紧手中剑柄,极力克制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像是不满他的脸色差,大小姐突地生起一股气。双手直接抵上他的肩,随后猛地将他往外推。

力道之大,大到谢靖远一时真被她推开。与此同时,她口中也不忘:“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休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

她无赖,蛮横,不讲道理。

明明他对她还有救命之恩,但她就是不认。这时不仅不认,还因为谢靖远的一次次礼让,觉得理所当然起来。

被推开跌坐在地的青年剑修。听着那些话,脸色阴沉到极点。他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再次变回那副清冷淡漠模样。

从始至终,都未表现出过有报复之意。

他生得好,模样俊俏,身形高大挺拔,一双深邃眼眸冷静理智。他是强大的,就算玉荷瞧不上他,也不得不承认,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厉害的。

二十年前,他们婚姻还在时。

他便已经是苍阑大陆有名的天之骄子,自身并不比尉迟洲差,那时他鲜衣怒马少年郎,不管做什么都有人关注。

而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二人解除婚约,会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现在他恢复灵根,比以往更强大。这些年她虽然被拘在家中,但还是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那些传闻,无一不是在说他此刻的辉煌。这对玉荷来说并不是好消息,因为那会让她觉得自己选错了。

但怎么会,她不会错。

她才不是弄丢明珠的蠢货。

所以她打心底排斥谢靖远的成功,但同时这也代表她清楚明白谢靖远现在过得很好。

被她不要的人,怎么能过得好?

这是玉荷不愿接受的...但好在,尉迟洲也不差。他很好,好到她在这世间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的人。

同样,在玉荷的印象里。

谢靖远一直是

高高在上傲慢的,所有人都说她傲慢,但对玉荷来说真正傲慢的人是谢靖远。

清冷孤高,看向他人时。

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永远平静无比。但有时也会有点东西,一丝丝向下的善意,柔和。

但那实在不算什么好眼神,悲天悯人中带的却是施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施舍。好似高高在上的神明。

有时那种眼神也会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带着无限包容,温和。

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他和她是一类人,只不过她不会伪装,而他会。他虚伪,他怀!

所以,当青年剑修露出一丝脆弱表情时。玉荷是不知所措的,她以为今年还会像以往那样,在挨了她的骂和奚落后眉头微皱,随即便是重回以往那副冷淡模样。

可没有,在站起身时。

玉荷瞧见他狭长眼角多了一丝红意,随即便是在蓝色的火光映照下,鸦羽长睫轻闪。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突地觉得谢靖远脸色很差。这次的差,与以往不同。

不是难看,心烦。

而是略带苍白,就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可没有,除了她拒绝一事,他并无大碍。而且,昨夜他那样子也不像哪里受了伤。

她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但这时都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再让她恶语相加,她也是做不到了。

毕竟,谢靖远救了她。

是他不顾其他人劝阻,执意跳下这火坑。也不知她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带着这样的想法,女人声音弱了一些。

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但也仅此而已。她不可能放低姿态,去哄对方,又或者去说些讨人心的话。

因为她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谢靖远:“我告诉你,那些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当不了真。”

“昨夜那事,你忘了吧。”

“我不会对你负责的。”说着大小姐又补充道。原本玉荷是不打算说这句话的,但谢靖远好似很在意这件事。

在意的程度不差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还非要有名分才能发生。与此同时,玉荷也罕见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

那就是,谢靖远好似喜欢她。

喜欢她的男子多的是,玉荷本应该不在意。但因为自家老父亲还没绝了与谢家联姻的想法,玉荷怕到时谢靖远以这件事去她家要挟。

虽说谢靖远讨人厌,但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下作之事。她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下去,完全不顾及青年剑修的想法直言道:“我不喜欢你,不愿意与你在一起,更不愿意为你生儿L育女。”

“昨夜那话,都是诓骗你的。”

“所以,你不要当真。”她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骗人可耻,反正药毒已经解除,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毫无顾忌。

同样,那站在一旁的青年剑修也明白。这是好了,瞬间不需要他了。

那高兴雀跃的样子,还真是像个白眼狼。青年嘴角上扬,突的也笑了起来。

那笑来得很突然,让一旁高兴的玉荷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她便明白他在笑什么了,因为在她想要问话时,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意。

那股热意,与昨日一模一样。这代表什么,没有谁比玉荷更清楚。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的青年剑修。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还会难受,那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热意如潮水般向她涌来,随即将她扑倒,陷入欲、望之海。

刚站起来的人,就这么重新跌坐在地。她晃动着脑袋,希望以此来让自己清醒。可这几乎不可能,这一次是比上一次还要汹涌的热意。

“谢靖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强忍着身体里的热意,问出自己的疑惑。

与此同时,握紧领口衣裙。

她很想将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因为实在太热了。但她不想,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与她刚刚发生过一场争吵。她骂了对方,如若这个时候,她拉扯下衣裙,再次要求对方抚慰她。

她会觉得丢脸极了。

可她真的难受,很难受很难受。哪里...也不舒服。她强压着那股难以忽略的湿意,羞耻地别过脸。

玉荷不是没想过,这是谢靖远搞的鬼。但这不可能,因为在她心里谢靖远还没烂到那个地步。

她不喜欢他,却相信自己父亲的眼光,他不会为她挑选一位道德败坏的夫婿。所以是那情毒还未解干净?

像是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女人的脸色突得一阵惨白。怎么能不害怕,她怕那毒,是长久待在她体内。

就如同那可怖的炎毒一样。

时不时就要发作...炎毒还好,只不过是情绪不稳定,容易气急攻心。

而这情毒可不一样,说是情毒其实更准确来说是淫-毒。这种毒待在她体内,那她往后还能见人?

这才是让她害怕绝望的点。

但好在,这时那模样清冷的剑修开口了,他淡淡道:“此花名叫见红,中了药不分男女,体内热气难出,只能做那种事解决。”

“见红...顾名思义见血。”

像是不可置信,女人瞪大双眼:“做...做到见血...”她的话透着一股子简单粗暴,没那种大小姐的修辞手法遮掩。

直白到透着股粗俗。

但这时候,谁听到那种话能保持冷静。一点都不行:“要命?”

见血不就是要命?这毒那么强?

她不明白,也不懂。当年在家中翻过那本书,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根本不记得里面记载了什么,更别提这些。

她焦急,慌张,不知所措。

也没了一开始的嚣张跋扈,留下的只有无助,满满的无助。如今虚度幻境已经封锁,要想出去必须等二十天。

二十天,往日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现在却是她生命的倒计时,不仅仅是丢命,还有死相屈辱的害怕。

中的这种毒,被折磨死。

死像绝不会好到哪里。

很有可能,死后还会被人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丢尽脸,高傲的大小姐最怕丢脸了。这时吓得脸色苍白,再不复往日的高高在上。

透着一股子娇莲感...

这是谢靖远很少能看到的她,漂亮,精致像一朵脆弱破败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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