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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他们两人。他的吻越来越重,他的动作也逐渐粗暴一下又一下,由深入浅,由浅入深。

好似生怕慢了一步,她便反悔了。

时间很长,长到玉荷有些分不清黑夜白天。她只知道那难以忍受的痛苦消失,药效解了。

她想要停下,但某人不愿意。

应该说她药效过了,他却没有。对身娇肉贵的大小姐来说,谢靖远就是一乡野糙汉子。

粗糙,蛮横,不懂得怜香惜玉。

没有尉迟洲好...如若与她发生关系的是他,绝对不会像今日这么不知节制。随即,便是再次陷入颠簸,直至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玉荷再次醒来,是在一处昏暗的洞穴内的地上。

好在地上铺了软垫,而她也穿戴整齐,身体清爽,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身体里的酸痛不适,还是让玉荷明白,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

她与谢靖远,发生了那种关系。

做尽了夫妻间,才能做的事儿。她从软毯上坐起,捂着脖子上的吻痕张望四周。

这里并没有别人,有的只有她。

谢靖远哪里去了?刚想到那个人,那人便出现在洞穴入口处。墨发灰衣,一双丹凤眼清冷艳绝。

在看到她已经醒来时,男人并没有惊讶。他只是看着她,注视着她,眼中都是她的倒影。

他行至玉荷身边,随即蹲下。

轻声询问:“可还好受。”

问的是什么,两人心之肚明。

问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玉荷不是什么贞节烈女,加之昨日那事是为解毒保命。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且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没用。

多思多想,也只是图添烦恼。

唯一让她不爽的是,解毒对象是谢靖远。那个被她百般嫌弃的臭虫,玉荷好膈应,好脏。

他吻过她的手,肩颈,很多地方,那些地方有的在手臂,有的在绯色罗裙下...

虽然已经清理过,身上也没什么污浊和脏东西。但她就是觉得膈应,脏。需要重新换一套衣服,还要里里外外重新洗个澡。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处除了有点不舒服,并没有太大痛楚,像是已经上过药。

一想到这个,大小姐脸黑了。

她确实不是个贞洁烈女,但这不代表谁都可以。以及药效解了,他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情?

就算是给她上药,大小姐也不领情。

她好气,但这时却没办法发泄。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就是她想起来。

他昨夜好像没有弄在体外。

全部都留在了里面,而且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很多东西。多到她记不清,只知道毒解了,他还在继续。一次又一次,将她弄得骨头都要散架。

“药!有没有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怀孕,大小姐立马害怕起来。

她怕会生一个像谢清远的小孩,怕与他绑定在一起。更怕自己没办法和尉迟洲在一起...玉荷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尉迟洲到底是什么感情。

她只知道,在知道自己可能会怀孕时,她很慌。从头慌到脚,那种恐慌不差是见了鬼。

但要是真的鬼,她还不会那么怕。给谢靖远生孩子,是比见鬼还吓人的事。

她怎么能给他生孩子?

他也配?

带着这样的想法,女人眼角眉梢都是躁郁,对蹲在自己身侧的男人急切道:“避子汤,避子药。”

“谢靖远,你有没有,你应当是有的。你们玄灵宗的弟子,最喜打打杀杀,到处历练。会受伤,身上必定会备药。”

“这种药,也是有的对不对?”

他知她表情不对,嘴里也吐不出一句好话。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

她惴惴不安,祈祷地看着他。

期待他点头,说有。

可事与愿违,青年剑修眼角温意敛去,随即不紧不慢道:“没有。”

短短二字,冷到彻骨。

但大小姐并不关心他的态度变化,又或者说也没有心情注意,她只在听到那句没有时,立马蹙起好看的眉。

小声道:“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她声音激动,略带焦急。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在女人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她颈侧白皙的皮肤缓

慢升起一道道带着星火的细小血线。

它们攀附在她身上,漂亮得像是一朵艳丽的红花。但谢靖远明白,那不是红花。

是炎毒,一种奇毒。它没有解药,只能用特制的冰珠缓解。

以往,他们离得远。加之关系并不亲近,她不会说...这种毒,让人知道便是给了人拿捏她的把柄。

所以在未成婚之前,金陵城主绝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自然,他也不知。

如若不是昨夜,两人坦诚相见,情到深处时他察觉她身体的不对劲。

也难怪,那位自小对他关怀备至的长者,会在得知他灵根被毁时态度冷淡。他们玉家于他只有利用...但不管是不是利用。

少时缺少的关爱,那位长者替他父亲给了。所以,谢靖远并不恨玉家父女。

爱女心切,知他护不住。

另找他人是明智之举,她不爱他,自然会在他落难时另寻他人,毕竟二人之间也无多少感情。

他的恨,早就随着时间变淡。

不...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恨过。他只是放不下,他对那个人有执念。

同样,他也明白。

昨夜那些甜言蜜语,也都是诓骗他的假话。但他就是高兴,很高兴。在听到那些话时,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兴奋。

好似小时候,得到了母亲的夸奖一样高兴,开心,得偿所愿。

可夜不长,梦会醒。

一旦醒来,什么都变了。要嫁他的话,不算数。孩子,不愿意为他生。

“谢靖远说话,别不说话!”她很着急,好像怀了他的孩子,是什么糟糕的事。

“哑巴了吗!说话呀!到底有没有。”大小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刁蛮任性。

也不会看人脸色,辨别局势。

她只凭喜好,想发火就发火,想骂人就骂人。她还当这里是金陵,她是那个被所有人捧着的玉家大小姐。

而谢靖远不是她的救命恩人,更不是近些年那所谓的千年才出的一个天才,不足百岁的金丹仙人。

他是讨厌鬼,是雪地蛮子,是很烦的人。所以,她可以骂他,轻视他。

无视他眼中逐渐黯淡下来的光影。

她太自以为是,分不清时局。谢靖远的耐心是有限的,同样脾气也是。他可以被骂,但不能是无休止地欺骗。

男人恶劣地压下提醒,随后才冷漠开口道:“我一男子,没有带那种药的习惯。”

他的话有道理,但玉荷不愿相信。因为昨夜他做得实在是太过,时间长...可能真会有喜。

未婚先孕,还是他的孩子。

玉荷要气死,她不愿意,自然着急。

“那有没有其他药?就是差不多效果的,我记得谢夫人是丹修,你是她的儿子,应当是会一些药理。”

她继续,根本不愿给谢靖远心软的机会。一次次都在撩拨他敏感的神经,哪个男人受得了心上人这种话语。

特别是昨夜两人亲密无间,恩爱有加。也是她口口声声,说要为他生儿育女。

如今醒来,无事了。

便一句话都不算数。

再好的脾气,再冷漠少情绪不愿与人纠缠的人也不得不生气:“你拿我当什么?玉.势?要用时,便是嫁我好哥哥,不愿时便随意丢弃。”

他声线冷硬,脸色难看。

是从不在意他人情绪的玉荷,也能感受到的差。她意识到他生气了...但又怎么样?他不过只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蛮子,虽然如今是金丹修士。

也走运拜了一个好师尊,有了靠山。但却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她可是父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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