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很抱歉,朱诺,关于你的总结我不能给予你肯定,也不能否定你,我所说的必然是必然,却也未必必然。”卢斯先生说:“确实是这样,真实的证据是真实的证据,却又未必是绝对的证据。”

我没有说话,卢斯先生接着说:“但是我还是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一句,之所以我们现在还存在,必然是因为过去给予了我们存在的理由,如果我们存在的毫不迷茫,那必然是过去告诉了我们不迷茫的理由,如果我们现在不怀疑自己的存在,那必然是过去给予了我们不怀疑自己存在的理由,我们一直被动的在接受过去给予我们的绝对真理,从而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对此毫不怀疑,过去是什么呢?朱诺?是历史,历史貌似帮我们解决了所有的麻烦,而我们乖乖的遵循,就不会有多余的烦恼,如果历史的走向是好的,是自由的,是没有被谁插手刻意谋划的,那我们现在必然也是好的,是自由的,是没有被谁插手刻意谋划的,如果历史的走向是坏的,是错误的,是谁在里面动了手脚有所谋划的,那我们现在也是错误的,要知道我们现在就是历史,朱诺,未来也会向我们看齐,如果历史误了我们,那我们也必将误了未来,我们必然要对未来负责,朱诺,虽然我们没有身处于未来,但是我们正影响着未来。”

“那我们应该如何发现谁?”

“我有一些自己的观点,朱诺,但我并不是权威,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和你聊一聊,我认为有关于谁,我们永远也无法通过证据去发现他,如果我们坚持通过证据去发现谁的存在,敲开谁的大门,我认为那种事永远都无法做到,我认为我们只能通过想象来发现谁,仅仅是发现谁,就算用想象,我们也永远无法敲开谁的大门,我们的智慧与谁的智慧相比,就像是烛光与日光之间的差距,我认为想象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上接近谁的办法,也许谁是存在的,却并不存在于谁所创造的世界上,就像是魔法师在观看着自己的水晶球,我们在水晶球里面,而魔法师就在水晶球的外面。”

“但是想象不能成为证据,卢斯先生,想象永远模糊。”

“那也许,我们永远都无法发现谁,直到有一天谁创造了一个孩子,借他的口说有关于谁的事情,那孩子说的头头是道,清晰而又有逻辑,听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大声赞叹,确实是这样啊,但是,朱诺,就算那话真是谁借那孩子的口来说出的,就算那孩子证明了自己是谁的媒介,是谁在说话,而不是他在说话,可谁又能证明谁说的是真话,是为我们所着想的好话,而不是另一个阴谋的开端呢?谁是可以撒谎的,朱诺,我们都可以撒谎,更何况谁呢?我不知道那些一想到谁,就本能想到谁是好的,是不会撒谎的,他们从哪里得来的证据,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只不过是他们希望谁是那样的。

所以他们在考虑问题上,本能将谁是好的这一点,谁是不会撒谎的这一点,作为思考不变的基础,来进行思考,只是无论怎么思考,思考到最后,也依旧迷茫,这是必然的,朱诺,一步下错,满盘皆输,谁是好的,还是坏的,这是最重要的问题,我想没有什么问题比这更重要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谁不是好的,谁是坏的是吗?卢斯先生,您有证据吗?”

“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朱诺,请不要这样说我,我只是在跟你讲解另一种思路,另一种可能,我的心中自有答案,那只是属于我的答案,朱诺,你也要有属于你的答案,不要盲目的跟从,哪一个说的有理,就跟从哪一个,不要把希望赌在别人的身上,只有把希望赌在自己的身上,才会在揭开谜底的时候,无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无怨无悔。

无论是哪种答案,自己认同,并且无怨无悔就好了,谁是好的还是坏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确实是可怜虫,难道不是吗?对于这个世界,我们知之甚少,事实上,我见过无数的人,总是摆出一副不肯吃亏的模样,有好多人给予他们评价,说他们是不肯吃一点亏的,是真正的男子汉,人家打了他一巴掌,他必然要还十巴掌回去,可是就是这样不肯吃一点亏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爱人,所有他深爱珍惜的人,就像是屠夫在猪栏里抓走肉猪一样,被谁从这个世界上一个接着一个的突然抓走,这无疑让那些不肯吃一点亏的人吃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亏,我原以为他们会奋起反抗,必然要抓出那幕后黑手,将他碎尸万段,可是现实中我看到的却并非这般景象,朱诺,他们除了哭泣和懊恼,再无其他的本事,对于谁抓走了他们所深爱的人这件事,他们变得无动于衷,直到谁的屠刀明目张胆的将他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他也只能是默默承受,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他们也是欺软怕硬啊,而一点亏都不肯吃这种话也自然就成了玩笑话了。

生命的敌人从来不是你,朱诺,也不是我,更不是他,而是谁,无论你我,还是他,都是可怜的家伙,可是你看啊,朱诺,看看这个世界,可怜人正在乐此不疲的奔走在为难可怜人的路上,这是多么的无知啊,朱诺,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的一件事情,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因为看不到敌人,就把自己的兄弟当做敌人,这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没有说话,朋友们,听完了卢斯先生的话,我陷入了沉思,事实上我是想说点什么的,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卢斯先生接着说:“你知道过去,未来,与现在三者之间的关系吗?朱诺?如果你知道,我希望可以听一听你的见解。”

“当然知道。”我说:“已经发生的就是过去,正在发生的是现在,还没有发生的就是未来,过去是可以知道的,现在处于可以知道与不可以知道之间,而未来是不可以知道的。”

“你认为自己说的正确吗?朱诺?”卢斯先生说:“说说你的想法。”

“我认为这是正确的,没有什么比这更加正确。”我说:“过去的确是可以知道的,而现在夹在可以知道与不可以知道之间,而未来因为没有发生还没有遇见,所以是不可以知道的。”

“我却不这么认为。”卢斯先生说:“我认为在时间的观念上,从来不存在什么现在与未来,只有过去。”

“只有过去吗?”我感到十分疑惑于是我问他说:“那现在与未来呢?”

“现在已经成为了过去,朱诺,这一秒已经成为了过去,而下一秒你说的未来也即将成为过去。”

“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卢斯先生,很显然,我被您说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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