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湖斗剑（5）（2 / 2）
公孙无名也举起长剑以穿透的声音说道“我的剑也会避开你。”
此时独孤不二的第一把水剑已从水墙中激射出，被公孙无名随手一剑斩碎。
但这一次被斩碎的水剑却在公孙无名身后再次重新凝聚，剑尖直指他的后心。
与此同时，水墙里陆续又激射出第二把水剑，然后第三把……共计十八把水剑列阵于公孙无名身前，加上他身后虎视眈眈的那把，总共十九把水剑，不多不少。
公孙无名眼中战意浓烈，冷若冰霜的面孔上有了兴奋的表情，沉声说道“竟能组剑阵？来得好！”
一记人剑合一，再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水剑阵。
一声破空音啸声响中，公孙无名人随剑动的共挥出了十八剑，击破了剑阵的防御网。然后再猛的一手回掷，手中长剑脱手三尺对背后袭来的那把水剑对撞。
轰的一声，那把水剑被撞散，无数水珠洒落西湖里，不再凝形出现。
水墙高度已有所下降，水墙内再度传出独孤不二的爆喝声，再次凝聚射出九把水剑列阵向公孙无名交织切割砍来。
公孙无名不得不立即倒飞一丈堪堪避过奇兵突出的剑阵袭击，接着一招手，他的长剑立即回到了手中。
一连串噗嗤噗嗤的撞击声迭起，只见公孙无名顷刻间持剑消灭了四把水剑。
剩余五把水剑被独孤不二操控着飞散开去，相当于把剑网拉扯放大以免又被快速消灭，但网格也跟着被拉扯大了。
公孙无名很善于抓住机会，立即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快速从巨大剑网网格钻入，挥剑连砍水墙数剑。
轰地一声巨响，水墙坍塌，在扁舟周遭仿佛下了一场瞬时暴雨。
说时迟那时快，五把游荡开的水剑从不同角度和位置分别陆续朝公孙无名背后袭来。
公孙无名爆喝一声，急转身中猛力脱手挥出长剑。
只见那把脱手长剑仿佛活了一般，脱离公孙无名手掌三尺且随着他的手掌同步变化轨迹翻飞劈砍。
顷刻间就把五把水剑全部消灭了，然后嗖地一下朝公孙无名身后的独孤不二射去，自行的避开了独孤不二的拳脚，在独孤不二的脖子上快速环绕了一圈。
当长剑飞回到公孙无名手上时，身后的独孤不二脖子处才忽然噗地一声飙出大片血雾。
郎中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
当惊叫停止时，血雾也停止了喷射。
公孙无名缓缓转过身，与独孤不二四目相对。
此时，全场除了浮沉子夏美红和贯休和尚外，所有人都惊呆了，或张大了嘴巴或瞠目结舌。
然后各种惊呼惊叹声如雷动般爆发了起来。
公孙无名声音不再冷漠的说道“这手御水剑成剑阵的绝招，若是在未受伤前中气十足时使出，应该有机会把我消耗到面色苍白气喘连连。可惜了！我由衷尊敬这一招，凭这一招前辈无愧剑客二字。”
独孤不二失血过多已面色苍白，公孙的飞剑主要割破他的脖子大动脉没割坏声带，功底扎实的他仍能慢慢说话道“隔空三尺剑……你也已踏入了御剑术的门槛内，你能把铁剑操控得这么精妙，天资和成就确实都已胜过我。老夫不冤。”
公孙无名问道“于我而言，你我恩怨已了，她与你的恩怨在我这里也视同已了。但前辈若有配得上剑客二字的后人要找我寻仇，我会给他机会的。可还有何遗言留与这趟人间行？”
独孤不二声音渐转微弱的说道“老夫有一孙辈或许将来有资格寻你，族中他那一辈里已是无敌手……甚至向一部分叔父辈想求一败而不得。你是个剑心纯粹的天才剑客，我透露他未来可能会用的江湖名号与你，若是他在三十岁前寻到你，只求你务必剑下留他一命，别让他过早夭折，给他真正蜕变成长起来的机会……”
公孙无名沉吟了一会，点头说道“独孤求败……我记住这个名号了。我应承你。”
独孤不二仿佛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般的勉强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以更微弱的声音说道“剑道几已人间登顶……还不是要灰灰一场……若有来生，不找你寻仇，要修道成为天际剑修……”
说到此，独孤不二已再无元气蹦出多的话语，只见他闭着的眼睛又睁开了一下，看向公孙无名一眼后终于又缓缓闭上。
公孙无名读懂了独孤不二那最后一眼中的期许，他想说公孙此生还有时光可期，不必等来世。
公孙无名看着人死仍站立扁舟上的独孤不二，一时恍神若有所失，若有所思。
倒是先被水墙坍塌浇得一身湿淋淋，然后又被独孤不二的血雾洒了一身，被吓呆了的郎中终于缓过神来，喏喏指着独孤不二站立的尸身说道“这……真是虎死不倒架啊……人中龙凤，就让老剑客这样站着不好吧？”
公孙无名握着剑鞘对着独孤不二抱拳拱手一礼。
抱拳拱手带起的劲风一推，闭目的独孤不二缓缓向后倒下，轰的一声沉入西湖水里。
不大的水花如细雨落转瞬无踪，泛起的涟漪一圈圈的荡起，没持续太久就已渐渐无痕于湖面……
公孙无名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人生……亦然。
（五一期间没提前规划，到了安徽宣城后临时说走就走的去了泾县査济古村。金庸本名查良镛，金庸先生曾到血脉发源地査济古村寻根溯源。参观査家大祠堂时，西湖斗剑的大幅剧情还在构思雕琢中，当时连两大超级剑客的名字都还没想好。当时心有灵光乍现，想在小说中添笔淡墨，以偶现的独孤求败四个字情怀致敬一下金庸先生。很自然的，公孙无名和独孤不二这两个角色名字也就定下来了。人到中年的我，以文字致敬少年时读过的那些金庸古龙小说文字。
这章不要票，看官手中票省着点花。读到过这章就是武侠小说迷们的情怀共鸣了。）